祁韵摇摇头。目中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招招手:“不要你认识那许多。只消知道这幅画上这几个字就行了。”
青烟只得上前来。那副画由于保存不善,已经发黄,画上的字迹也已经有些模糊,那墨水已经有晕开的迹象。
青烟将眼睛凑近了,细细辨认半晌,面上出现惊喜的神色,声音也有些颤抖。
还没等祁韵问话,青烟迫不及待地道:“夫人,这正是凌波小姐及笄之日所画的画像。”
祁韵一怔,又细细观察了一番画中女子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十六岁时,在干什么呢?
早已经嫁作人妇,陪伴在那喜怒无常的君王身边,终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过日子。
祁韵想到这般,不禁长叹一声。却一边将那副书画卷起来,拿在手里怔了半晌。
她忽然间突发奇想,想要将这凌波的画像一同带回中原去。只因为在这大金国国公府的日子虽然短暂,却也十分奇特,祁韵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经历。
她此刻想的是,若是此次能够顺利回归中原,定然要将在大金国的日子和祁霄贤好好说说。
祁韵一边想着,一边便将那卷画装在随身携带的一个布袋子中,正要朝青烟打听马车的消息,一个小丫鬟喘着气跑过来。
“夫人!夫人,管家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祁韵一听,便带上包袱,兀自朝前去。她这次也不问青烟是否要一同去,却听到身后脚步声慢慢响起,青烟跟了上来。
祁韵不回头,一直走到国公府大门外,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外,漆得是朱红翠绿,色彩缤纷。
祁韵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鹦鹉一般,顿时有些想笑,正要回头同青烟打趣这马车的颜色,却忽然想起来大金似乎是没有鹦鹉的,只得作罢。
她将包袱交给青烟,自己掀开帘子便上马而去。那车内却是如同它的外壳一般,仍旧是大红大绿,只让人心情莫名烦躁。
祁韵摇了摇头,嘀咕一句:“这马车会不会太过于惹眼了?”
青烟却摆摆手,笑道:“夫人可别说这话。咱们这儿的马车都是这般,哪里会有人注意到?”
祁韵只得相信了。却不知青烟自己有一番打算。
她本就不愿意跟着祁韵前往中原去。就算她愿意,她那老娘也不愿意。因此特意选了这么一辆招风惹眼的马车,好让路上的人们都注意到,这样若是祁风后悔了,要追寻也容易。
方才便是特意扯谎,只说大金的马车都是这样五彩斑斓的。祁韵才来这里没几天,自然不知其中猫腻。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祁韵冲青烟点点头,青烟拉开帘子,冲前头的车夫喊一声:“走吧!”
车轮子缓缓滚动起来,带着祁韵慢慢离开这个才来没几天,还来不及多多了解的地方。
她从小窗口那儿将帘子偷偷掀起一个小角,朝国公府看了一眼,那些仆人管家都已经进府去了,此刻门前空无一人,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她的眼光飘荡,似乎是要透过那院门,看到府中的风景。看到坐在大厅之中不知在干什么的祁风一般。
祁韵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他若是现在追出来,我便留下来,再也不回去了。”
这念头一出,祁韵自己都吓了一跳,心也开始砰砰砰跳个不停,双眼紧紧盯着渐渐远去的国公府大门,似乎下一秒祁风便会出其不意,忽然出现在门口一般。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却十分平稳。国公府渐渐远去,越来越小,祁韵的心也像是被抛进了湖中的一块小石头一般,慢慢沉了下去。
没有,他一直没有出现。
马车转过了一个弯,便出了巷子。那一堵厚厚的高墙将国公府彻底阻断在祁韵的双眸之中,也阻断了祁韵的盼望。
她双手缓缓地放下那帘子的小小的一角,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呼啦一下子躺倒在马车中宽大的床榻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心中寒冷至极,却感到两行如同岩浆一般炙热的液体冲破了眼眶的阻挡,从她的眼角一直到两鬓,划出两道透明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来,从前她在深宫之中时,也是有那一堆厚厚的宫墙,阻断了她对于外界的向往,让她整日认命般地在宫中和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如履薄冰地陪伴着君王。
终其一生,竟然这般无聊。祁韵终于压抑不住,用一块帕子盖住了面容,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一旁的青烟瞧着,却也不敢上前劝说。祁韵哭的太急,青烟简直插不上话。
不知马车行驶了多久,青烟有些焦急,不住的拉起帘子朝外看,入目的是一片片整齐的农田,显然是已经行驶出了王都去,现在是在郊外了。
她遥遥看着身后,却始终不见有人骑马跟来,只见到马车扬起的一阵阵烟尘,遮挡住了她的双眼。
一阵疾风刮过,烟尘正好吹进了青烟的眼睛嘴巴,她呛得咳嗽起来,连忙放下帘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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