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女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让祁韵犯难了。到底该听哪一个的,她心中却是没个主意。
祁韵抬起头来,眼光在长云脸上停留片刻,只见到那木姑娘如同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之中乱转,祁韵不由得心生忐忑,想起她方才和自己说的话。
面前这老头儿想必就是她老子
廖金艳了。她既然自称是公主,那这老头儿就是这里的王。至于什么蒙族的王上,公主,祁韵更是一头雾水。
她从来没在任何人口中听说过蒙族。
这般想着,祁韵的眼中便露出两片迷茫不解来。长云见她一副痴呆的模样,面上一片着急之色,只不住声地催促道:“祁夫人,你快说话呀!”
祁韵仍旧是一脸茫然,情不自禁道:“我从未听说过什么蒙族,更未曾见过你二人。二位可是认错人了?快将我送回去罢!”
最后一句话祁韵声音陡然拔高,语气不容置疑,也不容抗拒。
那老头儿面上露出疑惑之色来,捻一捻下巴上那一簇稀疏的胡须,“此话当真?你竟不是大金国公府的夫人?”
祁韵想起祁风的薄情寡义,才将自己断送到这般境地,不由得心中惨然,何况她和祁风并未曾有过夫妻之实,此时若是声称不是国公府的夫人,也说得过去。
正要张口否认,却忽然有些担心这忽然不知从那个角落里冒出来的蒙族会对祁风有什么不利——虽然祁韵也知道,对祁风不利的最终目的,只是对大金国不利而已,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心祁风。
她稍微收敛了心神,面上佯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怒道:“我便是!那又如何?”
廖金艳拍案大笑,一张老脸也被他笑得有些红润起来,似乎是十分有趣。
“那便是了!”
祁韵气急,正要询问他们为何把自己掳到这里来,长云却又忽然从她爹身后冒出来道:“父王,那几伙人人办事一向没个准儿,您还是要细细问问,别抓错了人才好。”
年老的蒙族王摆了摆手,又转过头朝祁韵道:“祁夫人,这你有所不知。我们蒙族和大金国是势不两立的一族。金人在数百年前冲到大西北来,对我蒙族人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此番将你请到这里来,也是有事要和大金国商量。夫人不必担忧。”
长云也跟着握紧了拳头,一张莲瓣小脸上尽数染上了气愤之色,口气也有些不友好起来:“祁夫人不必担心。只要大金的国公还顾及旧情,定不会让你难堪。我们蒙族也会以礼相待。”
一提起祁风,祁韵脑袋又是一阵轰鸣,她痛骂一声,自己怎么就又卷入了和他有关的烂摊子里?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脱身了。
这下子好了,也不知回中原需要多久,怕是自己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祁韵便再也不能维持镇定了。她顾不得平日里人人夸赞的母仪天下的风姿,立时便垮下一张脸来,也不看长云父女,呆立在堂中。
长云却不以为意,上前来将祁韵挽起,扶她往一边的座椅走去。
祁韵顺势坐下了,心中仍旧是悲伤不已。长云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祁夫人不是大金国地人?是汉人女子?”
她一边发问,一只手却抓起祁韵衣袖的一只边角,口中不住啧啧赞叹。
“我是中原人。”
祁韵不想和长云多做纠缠,便简短的回复了她。长云却不走开,仍旧坐在她身边,赞叹道:“这衣袖的布料当真好。上面的刺绣花样我也从来未曾见过。”
祁韵被她这么一说,眼光也自然而然地转移到自己的衣袖上。被长云抓着的那一块儿正是绣着一朵小小的并蒂海棠,水红色的花朵陪着青翠的叶子,显得十分少女可爱。
祁韵似乎是被那花样感染,心情也稍微好转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还盯着看的长云,鬼使神差地放下所有的不耐烦,对她微微一笑道:“这原本是中原苏州的刺绣,只因是进贡到朝廷的,只有宫中的女子才能用。因此不能通商的。”
她心知这些边地部落从来没有自己生产丝绸刺绣的工艺,只能和中原通商换取。
长云眼中先是流露出十分羡慕的神色,片刻却又忽然间变为惊讶之色,她陡然拔高音调道:“宫中女子才能用?这么说祁夫人你……”
祁韵一惊,暗道糟糕。方才心神杂乱,竟然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顿时连忙一把拉起长云的小手,轻声道:“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只因为我阿姐是在宫中做妃嫔的,她见我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才送我的。我在中原也不敢穿,怕被人抓住了把柄。只是来到大金国才穿了它……”
如此一番大费口舌,长云才半信半疑,不再坚持认为祁韵是中原朝廷的贵妃。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祁韵心中担忧烦乱,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长云非要拉着她一通乱说,问了好些中原的问题,祁韵少不得一一回答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韵已经有些不耐,欲要找借口走开,长云却依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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