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着惊恐的眼睛,火光映照在她的圆圆的瞳孔中,显得里面晶莹剔透,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模样,惹人怜惜。
祁霄贤心疼不已,一边手忙脚乱地将那密道小心关上,又迫不及待地撇下了阮逸英和阮笛,朝祁玉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拉着小女孩,眼中闪动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悲痛,“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玉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正要对祁霄贤诉说这一日一夜来的惊心动魄的遭遇,却不想话儿刚到喉咙,委屈害怕早已经先行一步,冲上喉咙来,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祁霄贤见小丫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除了心疼便是仇恨的火焰,他一把抱起祁玉,柔声安慰她:“玉儿不哭了。爹爹在这里,没有坏人的。”
祁玉这才感觉到心中安定下来,之前她一直在那里等着,却不敢哭出来,生怕引起别人的主意,只得暂时忍气吞声,此刻见到祁霄贤,才敢将心中的委屈恐惧发泄出来。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细细碎碎之声,祁霄贤见祁玉哭的难以自持,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却已经晚了。
外面一人叫道:“里面那小孩!快点滚出来!你老子娘都被大爷给抓住了,你把你弟弟搬进去也没用,爷爷迟早在这里守住饿死你!识相的赶紧滚出来,免了你的皮肉之苦!”
祁霄贤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外面那人见到阮逸英的尸体不在密道之外,便以为是祁玉去将他移动了,便出言恐吓祁玉。
他越想越心寒,没想到朝廷竟然如此狠毒,对自己一家人当真是要赶尽杀绝。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真是当初自己瞎了眼,姐姐也瞎了眼。
祁霄贤低下头看看怀中的祁玉,小丫头十分懂事,此刻已经知道什么情况,早已经停止了哭泣,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阮笛。
他长叹一声,轻轻拉起祁玉的手,就在那密道之中坐下来。
祁玉不明其意,还是随着祁霄贤一起坐了下来。待过了片刻,终究是小孩子心性,试探着问道:“爹爹,咱们这是要等娘亲和弟弟醒来吗?”
祁霄贤下意识地道:“对,等娘亲和……等娘亲醒来之后,咱们就一起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
他害怕祁玉对阮逸英的事情念念不忘,心中不忍,连忙拉住她的一双小手,询问道:“玉儿喜欢这个地方吗?爹爹猜一定不喜欢。”
祁玉却十分聪明,知道祁霄贤不过是在转移话题罢了,他不欲自己知道一些事情,可是她偏偏想要知道。
她轻轻将自己的手从祁霄贤的双手之中挣脱出来,鼓起勇气对祁霄贤道:“爹爹,那弟弟还会不会醒来了?玉儿要听真话,不要听假话。”
祁霄贤一阵心疼,他颤抖着声音,一颗心已经像是有几千万只蚂蚁正在啃噬一般,只让他想要爆发出来,又想要仰天大吼,可是他不能。
他还要顾念着阮笛和祁玉,他还要防止外面那些强敌——至少目前是强敌冲过来,再次将自己喜欢的人从身边带走。
无论是阮笛还是祁玉,都不行。他已经经受不起这种打击了。
“玉儿,你弟弟他不会醒来了。咱们再过一会儿,娘亲就会醒来,阮逸英便留在这里就好了。以后咱们会再回来为他报仇的。”
祁霄贤说完,又是一阵心痛。他之前对阮逸英十分严厉,叫他也不肯温和一些,都是直呼其名。
祁玉实在是迷惑,她年纪太小,对于什么是“报仇”,阮逸英为什么不会醒过来,小小的脑袋中没有这种概念。
她将眼珠一转,看着阮笛,说:“爹爹,什么是报仇?”
这算是难倒了祁霄贤,他还在犹豫着该不该将这个念头,邪恶的年头传递到祁玉的心中。
祁玉等了半晌,见祁霄贤仍旧在沉思,她又看着阮逸英的脸,声音中却带上了十分的惶恐之意,“爹爹,弟弟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她虽然从来不曾见到过生命的流失,却在此时此刻,仍然隐隐约约地知道阮逸英处境十分不妙。至于不妙到什么地步,祁玉没有经验,说不出来。
祁霄贤正琢磨着措辞,阮笛轻轻地睁开眼睛,正对上祁霄贤苦苦思索的眼眸。
“玉儿,你弟弟他暂时醒不过来啦。要再过一百年。”
阮笛迅速反应过来,知道祁玉正在询问祁霄贤阮逸英的情况,她方才迷迷糊糊,早已经将祁霄贤的话听在耳中,知道阮逸英已经过世。
祁玉忽然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才一百年?那太好了,我们等着就是啦。”她眼睛又重新明亮起来,面上出现一抹由于激动的绯红色,和密道之中冰冷沉默的气氛十分违和,却让祁霄贤和阮笛同时松了口气。
“嗯,那咱们便走吧。”
祁霄贤拉起阮笛,又用另一只手拉起祁玉,就要走,祁玉却不肯,她一把拉住阮笛的衣裳,眼睛却定定地看着祁霄贤,“爹爹,还是带上弟弟吧。他一个人在这里会肚子饿的。”
阮笛心中一动,顿时觉得自己竟然这样自私,将阮逸英独自丢弃在这密道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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