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蛇尾缠上了我,耳尖微微地泛红。
「你是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还是威风凛凛的大动物?」
1
当老师告诉我要去瓦爻寨调研的消息时,我激动极了。
瓦爻寨是一个古老的苗寨,位处深山,人迹罕至。
苗寨,总是带有一丝神秘的色彩,时常与蛊术和巫术联系在一起,叫人想要一探究竟。
曾经也有不少学者团队去那里实地考察,但都十分诡异地遭遇了不测,只有寥寥几个人活了下来,因此,瓦爻寨又被称作「受诅咒的不祥之地」,关于它的研究十分稀少。
作为民族学专业的学生,我非常渴望写出一篇深度研究瓦爻寨风土人情的文章,为自己的博士生涯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老师推测,那里地势复杂,有剧毒的虫蛇很多,遭遇不测的团队或许是在山里受到了攻击。我们找一个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做向导,方能提高安全系数。
三月份,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满心期待地启程了。
如果这时的我知道瓦爻寨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地方,我们接下来会面对怎样恐怖的事情,我一定会疯狂地让老师和同学们远离。
2
我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找到一个叫阿民的年轻向导。
阿民这一支族人很多年前就从瓦爻寨脱离出来,但每逢重大节日依然会上山祭祀,过几天就是牯藏节,我们开了很高的价钱,他终于勉为其难地应下。
他反复地叮嘱我们:「一定要紧紧地跟着我,观察一下服饰和习俗就得了,不要跟寨民有任何接触。」
我们表面上应着,心底却不以为然。
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我们当然不可能浅尝辄止,采访寨民是必须的,大不了到时候加点儿钱就是。
进山这天下起了小雨,天空阴沉得透不过一丝光,让人隐隐地不安。
气喘吁吁地爬过崎岖而隐蔽的山路,我们终于来到了瓦爻寨。
这是一个保存得非常好的原始苗寨。
四面环山,重峦叠嶂,鳞次栉比的吊脚楼层层叠叠地顺山势而建,又连绵成片,河水穿寨而过,房前屋后有翠竹点缀。
灰白色的烟雾弥漫,使得整个寨子陷于朦胧雾气之中,叫人看不清它的全貌。
穿着苗族服饰的寨民们面无表情地走过,身上佩戴的银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摆动,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们面容姣好却神情淡漠,仔细一看竟都是竖瞳,显得十分诡谲,像是山里色彩斑斓的毒物。
察觉有生人,寨民们全都直勾勾地望过来。
阿民哆嗦着上前,小心翼翼地和他们沟通。
老师激动得手都在颤抖,不顾阿民的低声劝阻,热情地上前与他们交谈。
我们来之前都学了一些简单的苗语,而瓦爻寨与世隔绝,寨民们竟也会说汉话。
放置好行李后,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我一头雾水地去开门,容貌艳丽的青年便映入我的眼帘。
不似少数民族高鼻深目的长相,那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如玉雕塑而成一般,精致白皙,漂亮极了。瞳色很浅,唇不点而红,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挽了起来,用特殊的银饰固定住,美得不似真人。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出现的一瞬间,团队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没有注意到一旁汗如雨下的阿民。
青年冷淡地听老师说明了来意,冲身后围着的寨民点了点头。
他说,他是瓦爻寨的族长,叫乌宿。我们可以留下,但切记尊重瓦爻寨的一切生灵。
于是,我们便在瓦爻寨外围的一个吊脚楼住了下来。
牯藏节,就在三天之后。
3
阿民下山了,走之前让我们好自为之,但是大家都没太放在心上。
毕竟,如此珍贵的考察机会,谁能错过呢?
我们沉浸在文章发表后一鸣惊人的想象之中。
可惜,走访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寨民们对我们都爱答不理。
这天晚上,师兄在床下发现了一条细细的小蛇。
他大惊失色,抄起一旁的铁铲就砸了下去,小蛇躲避不及,抽搐了几下,便动弹不得。他正准备再补几铲子,门突然被敲响。
打开门,便看到一脸阴郁的乌宿。
漂亮的青年径直朝房间走去,轻轻地将那条小蛇合于掌心之中。
离开之前,他冷漠地开口:「蛇是瓦爻寨的守护灵,伤害我们的神,会遭到惩罚。」
师兄打了一个寒战。
老师安慰他,封建迷信听听就罢,明天去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清晨,我照例去走访寨民,却发现旁边吊脚楼的门窗紧紧地关着,敲门也无人应。
我皱了皱眉。
隔壁住的是一个五岁的小男
>>>点击查看《脑洞故事盒:从不做人开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