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官配被自称穿书女的随军婢女拦截了。
面前叉着腰、一脸明媚的年轻女人冲我扬扬下巴:「!你这种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女人,满脑子都是雌竞!」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的侍女便冲上前,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大胆!竟敢直呼王妃名讳!」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我的那位夫君,英王程瑜,将凌萱萱抱在怀里,狠厉的眼神朝我投来:「徐忆泉,你若是还想要这个王妃之位,便不要再为难萱萱。」
我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大家闺秀作派:「好,那你我二人和离便是。」
藏在袖中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攥紧——
我,终于要自由了!
1
我的夫君,那位打了胜仗而凯旋的英王殿下,从战场带回一个女子。
凌萱萱,一名随军婢女。
在我知道她的身份后,不可抑制地头晕起来,随军婢女,意味着什么?
随军而行,供士兵享乐……我来不及往下想,脑中疼痛愈发肆虐,待我稍稍地清醒后,程瑜已经进了卧房,见我脸色不对,关切地捧住我的脸:「王妃身体不适?本王这就传大夫来……」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厌恶,却无法推开他,只得虚弱地笑笑,表示自己无碍:「劳烦王爷忧心,妾身无碍,只是近来头痛发作得频繁了些。」
我知道,程瑜并不喜我这般,他总说我太有分寸,不知体贴。
我不是什么名贯京城的贵女,爹爹将将地升了户部侍郎,如今又贵为英王岳丈,前途才一片大好。
年幼时,爹爹就对我严加管教,就连我十岁时与隔壁街上的少年郎遇见后善意地一笑,也会被爹爹打十大板,在祠堂跪上一夜。
我的一言一行,都被约束得规规矩矩,,但凡请了先生来,我必然学得八九分,剩下一二分我自己领悟。
大婚之时,我对程瑜说:「王爷,妾身只求王爷不要负了妾身。」
红烛暖帐,程瑜在我耳边低声地粗喘。
两年来,程瑜从未有过侧妃,即使通房和侍妾不曾断过,可那都是工具罢了,用完就可以扔掉。
可是凌萱萱不是这样的工具,她真的不一样。
她有了自己的院子,下人们称她为「凌夫人」。
眼下,「凌夫人」正在王府东苑游湖,像个孩童一般,眼里闪烁着雀跃的光芒,饶是我一介女流也会被这样的神情吸引。
「见到王妃还不行礼!」我的侍女阿云怒喝一声,着实吓到了凌萱萱,我眼见着她的脚崴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地蹦到我面前,行了一个不知从何学来的礼。
「见过王妃娘娘!」凌萱萱的声音着实清脆,像是我院子后那株树上常来的黄鹂鸟。
我微微地颔首,目光扫在她的身上,她不自然地紧绷了一下,像是在戒备我一般。
「随军婢女。」我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来,却引得她的咄咄逼人。
「那又如何?」未等我说出下文,她便开口反驳,「娘娘若是瞧不上我,便不要瞧了!」
「随军婢女又如何?我说我身子清白,娘娘会信吗?我的心是清白的,那就够了!」
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阿云见我脸色苍白,赶紧扶住我。
凌萱萱探着头看了我一眼:「娘娘,您不会是被我气得吧……」
眼见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我的头痛越发严重,两眼一翻,没了意识。
2
再次醒来时,我已躺在卧房中,侍女阿云见我转醒,急匆匆地要去唤程瑜,却被我一把拉住。
「凌萱萱在何处?」只要一提起这个名字,我的头痛便加重三分。
阿云看了一眼窗户,悄声地说道:「那女子在娘娘昏迷期间来过三回,可都没进来,王爷叫她回自己院中……」
「阿云,你听好,倘若她下次再来,你拦住她,万不可斥责她,还要好言好语地哄着她离开。」我缓缓地坐起身来,靠在枕头上。
入夜,我独自歇在房中,一道黑影从窗边掠过。
我猜,是凌萱萱。
果不其然,身着重紫衣衫的凌萱萱推窗而入,将一餐盒摆在桌案上,随后又点了灯。
「娘娘,我给您赔罪来了——」凌萱萱坐在凳上,雀跃地向我招招手。
待她打开餐盒,我才发现里面尽是佳肴:「广福楼的经典菜式,你出府了?」
凌萱萱摇摇头,指指窗外站着的另一个黑影:「我让鸣封去买了来给娘娘赔个不是,今天多有冒犯,还望娘娘可以原谅我,此事一笔勾销吧!」
我倒是不觉得凌萱萱对我有多大的冒犯,本不打算追究,可此时她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她是真不知礼数,才敢在半夜翻窗,进王妃卧房,还是不谙世事,心性单纯?
更让我诧异的是,鸣封一向是程瑜身边的得力干将,为何听她差遣?
鸣封可是连我的话都不一定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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