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一动弹,黛长安便从角落里站起,朝他扑了过来,尖长的獠牙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臂。
茗一疼的差点原地蹦起,途生扬眉诧异道“她莫不是中了邪?”
言语间,黛长安尖长的獠牙已经钻进了茗一肉里,茗一疼到来不及思考便从怀用掏出一张镇鬼符,贴在了她额头,金色的黄符却在贴上她额心的瞬间,犹如被冰封一般,须臾间,便碎成了渣。
不仅如此,茗一甚至感觉到了被她咬过的地方在结冰,如此诡异的现象,他也顾不得缘由,便抬手一掌劈在了她脖颈处,将其打晕了过去。
就在倒地的一瞬,黛长安的獠牙收了回去,茗一扶着她,先将她放在一旁,这时才发现手臂处已经有了冰心。
途生的眉头不由的皱起,他想说什么,却是不能说,然而茗一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掏出纱布,将伤口裹了一下,便去看另外两人。
徐晔已经死透,满脸血痕死相惨烈,这双满是红血丝的怒目,一直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茗一试图帮他合上眼,但却无能为力。
而这时,他看见了徐晔背上插着的匕首,这匕首正是黛长安的那把。
“难道是黛长安杀了徐晔?”途生不可思议的猜测了一句,语气中皆是惊讶。
茗一没有应声,他仔细的检查这徐晔的身体,一共有四处外伤,一处是脸部,一处是腿部,一处是腕部,但这三处都不是致命伤。真正致命的是他背部刺进心脉的一刀,此时茗一其实也有了和途生同样的猜测,但他并不敢下结论,而是又去看岐山鬼婆,岐山鬼婆并未死,只是昏了过去,可茗一却见她脖颈处也有一道被牙齿咬出的血痕,这血痕和黛长安刚刚咬自己的伤痕一模一样。
茗一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出现如此离奇的画面,因为石室内徐晔的眼神太恐怖瘆人,于是他和途生将这二人抬到了珠宝库,等着她们清醒后再问问缘由。
吕筑和暹罗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对着那一堆金山发笑,而是一起围了过来。
整整过了三个时辰,消失的木柺李都未曾回来,途生打开最后一道石门,石门通向之处是一个望不到尽头的墓道。
对于木柺李的脱队,茗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准确的说是他连想木拐李的心思都没有。
此刻,他的脑海全是黛长安红眼獠牙的样子,他想起自己曾经见过别人习武走火入魔,入魔后的眼是猩红色的,但即使入魔,也没见过他们会生出獠牙,所以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黛长安或许并不是普通人,能被魔教盯上的人一定不会是普通人。
又过了六个时辰的漫长等待,黛长安终于醒了,刚坐起身,茗一便问道“石室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徐晔又是怎么死的?”
他目光锐利,这种眼神让黛长安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柔软的眸光中透着浓浓的悲伤和惶恐,此时吕筑暹罗,途生,茗一,四双眼睛都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吕筑见她一副欲哭的模样,缓场道“我看黛姑娘状态也不好,你别再吓着她了,想知道什么等岐山鬼婆醒来再问也不迟,黛姑娘你先喝口水,这水俺一直给你揣怀里温着的!”
吕筑递这水壶,黛长安并未伸手接,而是沉声道“徐晔对她不轨,所以我杀了他!”她声音颤抖。
茗一听到她这句话后眼神中的光芒都暗淡了下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烦闷之心无以言表,随即便戳穿她话语中的漏洞质疑道“你说徐晔对她不轨!”他的手指向躺在一旁的岐山鬼婆,压重腔调“岐山鬼婆都能当徐晔祖奶奶了,你自己想想,这逻辑对吗?”
茗一觉得,首先排除别的不说,就光看岐山鬼婆的外表,这张脸已经是一张让全天下男人都禁欲的脸,所以此时他开始有些怀疑黛长安了。
他想起她曾对自己说过,在徐府她被徐晔下过药,被她逼死过,还有在昨夜她曾让自己想办法从徐晔口中套话,所以这一刻,茗一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她为了报复而做的,因为和崎山鬼婆联手杀了徐晔,所以引发了魔心反噬,才会出现獠牙,而现在是她在给自己演戏。
黛长安满腔的负罪感,她又如何能想得通徐晔为何这般,所以这一刻,她不想狡辩,也不屑和茗一争执,人确实是她杀的,所以她无话可说,只是内心的惶恐和苦涩却已经首当其冲,化作了眼眶中的盈盈泪珠。
僵持间,茗一抬手到她面前,问道“那你还记得,我手臂上的伤吗?”
黛长安迎上他推到眼前的手臂,两排血牙印,还有两个血洞,她摇头表示不知,可此刻两滴晶莹的泪珠,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她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亲手将刀刺进了徐晔的身体,之后她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暗里,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自己心田传出的一般,嚷嚷着要新鲜的血液,黛长安一开始还能听到这声音,后来便意识全无。
而这时,一阵轻咳传来,岐山鬼婆醒了过来,可她刚醒,眼神便带着些许忌惮的神色看向了黛长安,她回忆起之前的一幕,在石室中,黛长安突然攻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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