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震怒地起身,手间的毛笔瞬间被折成两半,沉声说道,“那人如今招供了吗?”
来顺的眉间一紧,低声回道,“那人一直声称无人指使。”
他顿了顿,抬起头悻悻地瞥了德妃一眼,语气里夹杂着不安,“不过此人曾是钟粹宫的宫人,三个月前因失手打破了德妃娘娘的琉璃佛塔,才被贬到了辛者库。”
德妃脸涨得通红,扬声指责道,“放肆!你这个奴才,刚才的话里是在暗指本宫与此次暗杀有关吗!”
来顺低垂着头,讪讪大答道,“奴才不敢,此事还要看陛下定夺。”
慕容泽的目光微沉,凌厉的眼光一寸一寸地剐在德妃青春的脸上,声音冷得骇人,“德妃,这件事你怎么看?”
皇上这语气分明是在怀疑自己,真是锅从天上来!
德妃的心脏猛得落了一下,立马双膝跪倒在地,“臣妾与此事无关,若是有人借此奴才的行径嫁祸于贫妾,请皇上明察。”
“皇上,娘娘是无辜的,娘娘久居在深宫中,怎得有机会与辛者库的那等人接触,皇上为娘娘做主啊……”
德妃的大丫鬟连连磕头,语气里夹杂着哭声。
德妃的眉间紧蹙着,斜视着凛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惜春,你给本宫住口!”
慕容泽微敛眼眸,眸底掠过了一丝荫翳,“你与她素来不和,你要朕如何信你?”
从小生活在这深宫中,他见多了太多尔虞我诈,见多了太多人踩着无辜人的尸体往上爬,所以自小他便深谙一个道理——女人的眼泪是万万信不得的。
德妃的身体一怔,毅然决然地举起右手,语气笃定,“臣妾敢以全族人的名义起誓,臣妾若是与此次刺杀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的族人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泽的眉间微微松动,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够了。”
德妃这个人一向聪明谨慎,想必也不会行如此莽撞之事,他一开始怀疑的便另有他人,如今不过只是想借着由头,测试德妃的反应罢了。
再者,如今德妃家道中落,她根本没有筹码来伤害他心爱之人。
“来顺?”
慕容泽再次提起了笔,冷俊的脸上平静地没有一丝涟漪,令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奴才在。”
来顺立马答道,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将那名暴徒送入慎刑司,严刑拷打,知道他说出真相为止。”
慕容泽的眉间微蹙着,从薄唇中冰冷地吐出一句话,语罢目光转而落在德妃的脸上,继续道,“此事由德妃你全权负责。”
“是……”
慎刑司内
天牢里潮湿昏暗,随处可见湿润的草塌和沾满血迹的刑具,空气弥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德妃用手帕掩住口鼻,另一只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往前踱步。
头一次见此荒凉惨败又极其血腥的场面,心底难免有些害怕。
“皇上真是狠心,竟然让娘娘来这种地方!真是糟蹋了娘娘这套天水碧的袄裙。”
惜春紧跟在她身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德妃的眉间一凛,转过身狠狠地瞥她一眼,虽然未语却分明是在责备她,入宫多年却还不懂隔墙有耳道理。
“奴婢失言,一会儿便去内务府领板子。”
惜春的脸色吓得煞白,连连求饶。
慎刑司的管事原在带头开设赌局,见德妃前来,便立刻遣散了众人,殷情地迎了上去。
“德妃娘娘安。”
他单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个礼。
德妃快速地环顾四周,用绸缎质地的手帕掩着口鼻,平静地道了一句,“不必多礼。”
管事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打量了一番,问及来意,“德妃娘娘今儿怎么有兴致来我这晦气之地?奴才真是接驾来迟。”
德妃的眉间微微松动,示意惜春拿出圣旨递到他手中,语气透着一丝生冷,“本宫今日是奉皇上之命来审问刺杀凤姑娘的凶徒,还请公公带路。”
管事的这才恍然大悟,陪笑道,“原来娘娘来是为了此事,这人已受了刑,却始终不愿意透露半个字。”
他顿了顿,语气里透着踌躇,“奴才实在是怕这等人污了娘娘眼睛……”
德妃的目光微沉,语气很是笃定,“带我过去。”
三人穿过幽深潮湿的甬道,停在一处不见光亮的角落处。
管事的示意手下将篝火点燃,眼前的场景令人震惊,惜春的身体一怔,不禁往后退了半步,德妃却始终一副平静的模样,脸上冷漠得骇人。
只见秦德全的四肢具被绑在绞刑架上,身上的伤口溃烂发臭,淌出令人作呕的污血,他的脸色煞白,全然一副奄奄一息之态。
“来人呐,把他给我泼醒。”
管事的扬声说道,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他尖细的声音。
小太监动作麻利地拎来一桶水,径直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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