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我们即刻启程。”
慕容浔沉声说道,眼底掠过了一丝喜色,一瞬间便化为了荫翳。
寝殿内
德妃静坐在梳妆镜前,凝望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凄清。
“莺儿,你说本宫这段时日以来是不是老了不少?”她眼眸微沉,用力地拔下一缕青丝,紧攥在手中。
莺儿的身体一怔,手中的木梳停驻下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国色天香,又怎会如平常女子般年老色衰呢,不过是您平日里思绪过盛罢了。”
德妃冷冷地勾了勾唇,玉指挑开匣子,从中取出了一个纯金的步摇,沉声道,“今日便用这枚簪子罢。”
莺儿微微颔首,悻悻接过簪子,“是,若是奴婢没记错的话,这枚簪子是娘娘初入宫门时,陛下的御赐之物,果然精致十分。”
德妃的眉间微微松动,眸底流露出一丝悲哀,语气略显沉重,“如今前方战事吃紧,朝政繁忙这个月陛下可有来过后宫?”
语罢,她别过头看向院内的草木,这偌大的庭院如今宛若冷宫一般,无人问津阴冷潮湿,若不是有奴才日日修剪,恐怕早己杂草丛生了……
莺儿用力地咬了咬下唇,讪讪答道,“奴婢前些日子去查过敬事房的存档,这个月陛下只来过后宫七次,只是……”
她顿了顿,抬眼看着德妃,目光惶恐不已,不敢再说下去。
德妃的眉间一凛,手不自主地紧攥着,语气咄咄逼人,“只是什么?”
莺儿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肩部因恐惧颤抖不止,“只是陛下每一次来后宫,都是歇在长春宫那位主子那儿。”
德妃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眉间深陷着,脸色狰狞。
凤锦忆这个女人果然有手段,即便如今怀有身孕,还是把陛下骗得神魂颠倒,实在是可恶至极!
莺儿眉间紧蹙着,悻悻说道,“娘娘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如今陛下独宠长春宫,宫里早已传遍了,陛下恐怕是中了什么妖术。”
德妃蓦地抬起眼眸,凌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剐在她的脸上,提高音量道,“放肆!陛下的事是你这种奴才可以置喙的吗!”
莺儿闻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身体一阵颤栗,“奴婢失言,请娘娘饶恕奴婢……”
德妃目光微灼,冷眼瞥了她一眼,声音冰冷,“去慎刑司领三十板子。”
“是。”莺儿哭丧着脸,悻悻站起身,态度恭敬地行了个礼方才退下。
殿门微启,一名神色异常的女官颦颦走进来,形色匆忙地俯了俯身子。
“瞧你这一副慌乱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妃用手扶额,一双茶色的瞳眸里透着一丝阴冷。
绿箬微微咬了咬下唇,压低声音说道,“娘娘,神秘人求见。”
德妃缓缓抬起眼眸,语气阴沉得厉害,“让她进来。”
尔后,一位身穿玄色斗篷的女子缓缓走进殿内,她身材窈窕,脸被厚重的斗笠遮挡着,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气息。
“民女见过德妃娘娘。”
她将双手放在胸前,缓缓地行了一个礼,不待德妃回应便徐徐站直了身子。
德妃的眉间微蹙着,脸色明显有些不悦,“我很佩服你的勇气,竟敢在深夜前来,就不怕惊扰了圣驾吗?”
岫烟微垂眼眸,暗自冷笑了一声,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揶揄,“娘娘,恕民女直言,今日陛下早已下榻在长春宫了,否则我也不会贸然前来。”
德妃的瞳孔长大,嗔怒道,“放肆!你就不怕本宫让你今日走不出这座大殿吗?”她顿了顿,眼底掠过了一丝杀意,“你要知道,在这深宫中杀死一个奴才就如碾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岫烟不以为意地勾唇,语气里透着一丝轻蔑之意,“民女今日前来便是有十足的把握,想要除掉凤锦忆,娘娘需要我的帮助,我相信娘娘不是那种冲动误事之人。”
德妃冷笑了一声,拿起手边的茶盏,用杯盖捻着轻啜了一口,语气却分明是讽刺的意味,“看来你很有自信?”
岫烟微微抬眸,墨色的瞳孔里透着一丝阴狠,“如今长春宫独得圣宠,宫中人人妒忌羡慕,恐怕就算是当今太后对长春宫的主子也得忌惮几分,虽然近日里宫里添了不少新人,却也于事无补,娘娘难道不害怕?”
德妃的背脊一阵寒意,强撑着脸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自从选秀以来,宫里明面上添了不少新人,其中不乏比凤锦忆青春娇俏的女子,然而陛下却一心扑在她身上,根本不屑多瞧那些女子一眼,更不用说自己了。
却身居妃位,却过得不如长春宫的一介奴婢。
岫烟将脸隐匿在斗篷中,犀利的目光观测着她的每一丝表情,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种人只能除之而后快。”
德妃的身子一怔,未曾料到她竟如此开门见山,手中的杯盏不禁颤抖了一下,“长春宫的守备是宫中最强的,不要说杀她,就连靠近她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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