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冷哼了一声,目光微微沉了沉,语气却仿佛是来自修罗场一般,没有一丝温度,“既然她喜欢跪着那就让她跪着罢。”
掌事太监低垂下头,轻轻俯了俯身子方才转身离开。
凝香小主依然在殿外跪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透着一丝落寞,见有太监出来,她连连问道,“公公,陛下他还是不愿见我吗?”
掌事公公暗自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娘娘,陛下有旨,命您回碎月轩闭门思过,今日他是不会见您了。”
凝香的眉间紧蹙着,身体无力地瘫软了下去,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
一旁的婢女连忙伸手扶住她,抬起眼眸,语气却是在祈求,“公公,此前小主待您不薄啊,我求求您,再进入通传一次罢。”
掌事太监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骤变,眸底掠过了一丝恐惧。
虽在宫中收礼并不是什么奇闻逸事,人人都清楚却不敢说破,可若是被人发现,却会被逐出宫去。
他的目光微沉,语气却很是为难,“娘娘,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若是您执意如此,恐怕只会触怒龙颜,这样我们大家都吃罪不起啊。”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娘娘还是请回罢。”
凝香小主拿出绣帕拭了拭泪水,眼底却掠过了一丝荫翳。
“娘娘,奴婢扶您回去。”
一旁的婢女连忙搀扶起她,压低声音说道。
凝香小主心不在焉地颔首,步履沉重地离开,只留下一个落寞瘦削的背影。
天色渐渐暗下来,月光斑驳婆娑,偶有一阵微风拂来,狭小的甬道被阴影笼罩着,弥漫着一丝阴森与荒凉。
莺儿躲在阴影处,手紧攥着左顾右盼,神情很是异常。
“你来了。”
身后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不知不觉走到她跟前。
莺儿的心脏猛地落了几下,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姑娘今日见我是有何事?”
岫烟动作温吞地摘下斗篷,语气里透着一丝不以为意,“据我所知,这些日子里德妃娘娘偏爱上了在就寝前用药浴,不到一个时辰是不会结束的,你又何必一副惊慌的模样?”
她顿了顿,凌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剐在莺儿的脸上,戏谑道,“不过说起来这些可都是你的功劳。”
莺儿低垂下眼眸不敢看她,悻悻答道,“奴婢不敢居功,只是按照姑娘的吩咐办事罢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透着恐惧,“自从姑娘拉拢德妃娘娘以来,她却始终没有与碎月轩的几位小主交好的意思,反倒是有告知陛下之意。”
岫烟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压低嗓音道,“如今凤锦忆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德妃又知道碎月轩三位小主的身份,若是她反手告知皇上,恐怕会误了主人的大事。”
她勾了勾薄唇,烈焰般的红唇犹如浸着鲜血,“即使她什么也不说,主人也早已不打算留下她了,作为一颗废棋,德妃她,知道的太多了。”
莺儿的身体一怔,讪讪地说道,“姑娘的意思是?”
岫烟冷眼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你把这个加入她的安神汤中,她便会消失在这世上。”
语罢,她从袖口中取出了一粒白色药丸。
莺儿的眉间紧蹙着,双手颤抖着接过她手上的药丸,眼底却透着恐惧,“姑娘的吩咐奴婢定会尽心竭力,只是在事成之后若是陛下追究起来,我……”
不等她说完,岫烟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眸底掠过了一丝荫翳,“你是怕日后东窗事发,皇帝会那你的性命陪葬吗?”
莺儿的眉间一颤,语气却是在哀求,“奴婢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只是我的父母年迈多病,家中还有幼弟,求求姑娘护她们周全。”
岫烟低垂下眼帘,声音冷得骇人,“这世上有的东西本是无害,却能在两两相克时产生致命的毒性,这些日子里德妃泡的药浴里被我命人添入了大量的草乌,再加上我给你的郁金香根丸,德妃她便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
她顿了顿,城府极深地说道,“德妃素来无宠,若是心忧郁结而亡,又怎会引人怀疑。”
莺儿的身体猛地一颤,突然想到了那块玉佩,连忙问道,“那姑娘留给德妃娘娘的信物该如何处置?若是被人发现,恐怕会影响姑娘的计划。”
岫烟冷笑了一声,用慵懒的声音说道,“德妃还真以为我会给她留什么信物吗?那不过是我在当铺里随意买的一块玉珏罢了。”
莺儿的眉间紧纠着,双膝跪在地上,压低声音说道,“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若非姑娘给我医治爹娘的钱,恐怕她们早已不在这世上了,今日的事请姑娘放心。”
语罢,她徐徐站起身,信步走进内殿,趁着四周并无旁人,偷偷将那枚药丸放入安神汤内……
不久,德妃沐浴更衣完毕,颦颦走进殿内,神态慵懒地躺在塌上。
莺儿俯身行礼,语气平静地可怕,“娘娘,该用安神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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