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用手扶额,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
“你们都出去。”
太后微抬起眼眸,沉声吩咐道,风韵犹存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愁容。
周围的宫人纷纷行礼后离开,香莲虽有些担忧,却也只能照着主子的旨意行事。
凤锦忆有些仓促地坐下,继续追问道,“太后,您今日找锦忆前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她的十指不自知地紧攥着,脑子里满是大哥入狱之事,本就焦灼不堪,如今却还要与太后周旋,实在是令人头疼。
太后垂下眼帘,徐徐拿起手边的茶樽,却又放下。
“锦忆,哀家听闻你的母家大哥沾染上了一桩命案?”太后仰起头看向凤锦忆,虽然刻意注意了用词,此时听起来却像是逼问。
凤锦忆顿了顿,眉间微蹙着,表现得极为冷静,“回太后,确有此事,到臣妾相信大哥的人品,他绝非那种害人性命的暴徒。”
她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眼底透着一丝坚韧,“请太后相信臣妾,臣妾会在三日之内给您一个交代。”
太后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眸底藏着一丝愁绪,仿佛她真正在意的并非此事。
“哀家自然相信你的能力,虽我常年住在这深宫中,却早在你入宫前便听闻了你的事迹。”
太后的眉间微微松动,悠然的说道,语气却不像是在夸赞。
凤锦忆的心一紧,心底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就不出生于名门望族,又自小经商练就了一副精明干练的性格,可这个时代对女子唯一推崇的品德却是无才便是德。
今日太后特意昭她前来,莫非是要警告她注意自己如今的皇贵妃身份?
“可是如今不同了,你进宫封妃,如今又身居高位,深受皇儿的宠爱,哀家有些话不得不告诉你。”
不待她回答,太后便语重心长地说道。
凤锦忆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她果然没有猜错。
皇室最在意便是门面名声,如今自己被大哥背负的命案影响,或许那些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和脏水往后都在泼在她的身上。
“请太后不吝赐教。”
凤锦忆微敛眼眸,语气很是平静,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慌乱。
“哀家有幸蒙受先帝宠幸,虽是无宠,却得到了皇儿这个好儿子。”
太后用绣帕捂住了嘴,眼中带着一层斑驳的泪水,“他自幼聪颖好学,文韬武略,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方才登上这王位,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凤锦忆低垂下眼眸,不禁暗自喟叹。
太后母家无势,慕容泽当年夺嫡更是难上加难,再加之宫内风云诡谲,要想活下来便不易,更何况争夺王位?
“臣妾深知陛下的不易,也相信陛下会一位千古明君。”
凤锦忆徐徐抬起眼眸,眼底不自知地流露出一丝爱慕之意。
不料,太后闻言,脸上却并无什么喜色,反倒是平添了几分愁容。
“是啊,皇儿新帝即位,本就根基不稳,如今东盛国却灾祸战事频发,内忧外患之际,可想皇儿有多艰辛……”
太后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声音不禁有些颤抖了。
凤锦忆的身体一怔,细细想来,却觉得她仿佛话中有话。
“臣妾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凤锦忆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太后的脸色大变,昔日慈祥的脸上平添了几分严厉,“皇儿宠爱你,后宫佳丽三千,他的心却独独在你这儿,这些哀家都可以不计较。”
她顿了顿,眸底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丝阴影,“可是你知道现如今,宫里宫外都是怎么说他的吗?为了一个女人耽误朝纲,如今甚至为了你包庇你的大哥惹下的命案!”
凤锦忆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目光沉重地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可是又有谁能体会她的无奈和痛苦呢?慕容泽如今本就分身乏力,却要为了她的事屡屡费心劳神,她的心又怎会不痛!
不及她反应过来,太后竟双膝跪在她面前,“扑通”的一声巨响在殿内绕梁不绝。
“太后,您这是何意?”
凤锦忆慌了神,连忙蹲下去搀扶。
“今日哀家跪下来求你,只请你答应哀家一个请求。”
太后执意地跪在地上,目光笃定地看着她,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模样。
凤锦忆顾不得多想,连连说道,“您先起来,请您先起来。”
太后的眉间紧拧着,神情凝重地看着她,语气却是在哀求,“若是你不答应,哀家今日绝不起来。”
凤锦忆倒吸了一口凉气,出于无奈只得也跪在她面前。
太后见此行不通,眼泪瞬间顺着眼眶滴落了下来,呜咽着说道,“无论皇儿他如何宠爱你,由着你,哀家都可以不过问,但是哀家绝不容许有人污蔑他的名声!”
凤锦忆蓦地恍然大悟,心底掠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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