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默默地打量着她的脸,才发现水月的眉眼盛得极俊俏,竟有几分像年轻时的自己,心底顿生怜爱。
伺候太后用完药,水月用温水盥洗双手,小心擦拭干净后方才打开药膏,仔细的涂抹在创口的边缘。
“比那些粗手笨脚的奴才,你果然细心妥帖,竟没有一丝疼痛感。”
太后挑了挑眉眼,甚是欣慰地说道。
水月微微垂下眼眸,柔声说道,“能伺候太后是臣妾的福分,以前在闺中时,臣妾便是如此照顾母亲的。”
她欲言又止,声音不禁有些颤抖了,“只是如今天人两隔,却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了。”
太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亲自拿起绣帕替她擦拭掉泪水,有着心疼地说道,“是不是哀家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水月摇头,哽咽着说道,“臣妾的母亲早逝,又早早入宫,一个人寂寞孤独惯了,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太后满心怜爱地看着她,伸手捋了捋她额间的碎发,承诺道,“从今日起,你便把哀家当作母亲,从今往后,在这宫里有哀家护着你,哀家看还有谁敢欺负你。”
水月的眉间微微松动,暗自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脸上仍是一副乖巧模样,连连跪下谢恩,“臣妾谢太后恩典。”
太后勾了勾唇,眼底噙着笑,突然她的眉间一皱,只觉得伤口瘙痒难耐,便要伸手去挠痒,却不料被水月一把抓住。
她微蹙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太后不能挠,会留疤的。”
太后的眉间紧拧着,只得作罢,极力地忍耐着。
水月颦颦站起身,从桌上取来一把玉扇,柔声说道,“臣妾伺候您就寝。”
语罢,她轻拂了几下玉扇,瞬间凉风习习,让人心底顿觉平静安稳。
她徐徐坐在榻旁,轻捻慢挑,太后的眉间微微松动,眼皮越来越沉,很快传来了均匀的鼻息声。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殿内,落下一片斑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宁神香的气味,馥郁而恬静。
轮值的宫女轻轻推开殿门,却只瞧见水月晕厥在地,脸色煞白,吓得惊叫道,“快来人呐!”
一阵慌乱中,太后从梦中惊醒,看见一旁人事不省的水月,扯着略微沙哑的嗓音道,“立刻去请太医!”
宫女纷纷赶过来,抚起地上的水月,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
太后草草地更衣完毕,便匆匆赶到水月身侧,定睛细看,才发现水月的脖颈处起了一片红色的疹子。
她的身体猛地一怔,一脸焦灼地说道,“太医呢!”
“臣叩见太后。”
只见太医匆匆携着药箱赶来,见太后一脸焦急的模样,囫囵行了个礼。
“免礼,你快替她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的眉间紧拧着,深陷成一个“川”字,语气焦灼地说道。
太医连忙从箱子里取出一条丝绸,小心搭在水月的手腕上,一本正经地诊起脉来。
太后站在一旁,手紧攥着,心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陈太医,到底如何了?”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眼底掠过了一丝担忧。
陈太医徐徐抬起眼眸,用低哑暗沉的嗓音说道,“回禀太后,水月小主这是染了疥疮,加上侍疾劳累过度,这才晕了过去。”
太后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一脸震惊地说道,“这么可能?水月幼时曾患过此病,怎么会……”
她没有再说下去,如此想来,自己竟让她受苦的始作俑者,心底瞬间被一阵愧疚席卷着,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陈太医捋了捋胡子,徐徐解释道,“水月小主幼时虽患过疥疮,到仍有被传染的可能,加之劳累过度体弱不济,便大大增加了其被传染的可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水月小主毕竟还年轻,待微臣开几副方子,再好生休养几日便能痊愈。”
太后的眉间微微松动,这才松了口气,立马吩咐道,“来人,立马送水月回碎月轩,好生照顾,不得有误,若是有什么差池,哀家拿你们是问!”
“是。”
一群宫人纷纷应道,悻悻行了个礼方才退下。
不久,殿外传来太监的传话声,“陛下驾到。”
太后稍稍平静的心又提了起来,匆匆正了正衣襟,就坐在榻上。
慕容泽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抱手行了个礼,抬头却发现太后的脸色苍白,额间还渗着一层虚汗,很是担忧地说道,“母后这是怎么回事?身体是否不适?儿臣这就去宣太医。”
太后连忙摇头,扬声阻止道,“皇儿不必了。”
她叹了一口气,眸底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丝愧疚,“哀家倒是无事,水月这孩子却因侍疾染上了疥疮,一切都是哀家不好。”
慕容泽的眉间一凛,闻此见闻心中倒是惊讶,却不禁怀疑起水月的目的。
他微蹙着眉头,语气平静地说道,“母后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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