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忆的眉间紧蹙着,脸紧贴着男人的胸口,弱弱地回应了一声,“好。”
她不敢再细想下去,如果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不仅是多铎那么简单,甚至连嘉陵都牵扯其中,她宁愿嘉月一辈子都不要回忆起过去,或者便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了。
慕容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一脸宠溺地凝望她,眸底却隐隐掠过了一丝担忧。
他深谙凤锦忆的性子,很多事她不说,却不代表她不懂得,恐怕她早已猜到了此事与嘉陵有关,只是自欺欺人,不肯相信罢了。
男人的眉间微微松动,沉默了良久,用清隽的嗓音说道,“朕还要回养心殿处理政务,晚些再来看你。”
凤锦忆点头,为了不让他挂念,有些生硬地扯出了一抹微笑,柔声说道,“好,我等你。”
慕容泽垂眸看着她,停驻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凤锦忆徐徐在白玉凳上坐下,用手托着下巴,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眼底却掠过了一丝落寞。
香莲将新沏的茶呈上来,见她满脸愁绪的模样,心底止不住的心疼。
有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凤锦忆虽身居高位,却处处要注意规律体统,再也没有了进宫前的那种快乐了。
凤锦忆伸手拿起茶樽,用杯盖捻了捻沫子,心不在焉地递到嘴边小啜了一口。
突然一行宫人抬着一些花卉和布锦从长春宫前经过,伴随着一阵聒噪的嘈杂声,阵仗不凡。
凤锦忆的眉间微微松动,顺着宫门的方向看了过去,不以为意地问了一句,“香莲,这些个宫人是要去哪儿啊?”
香莲微微蹙眉,脸色却有着微妙,压低嗓音说道,“回小姐,这些人都是去碎月轩的,如今慧贵人深受太后宠爱,太后听闻她喜欢牡丹,便命花房连日培植,又赏了很多苏锦过去。”
凤锦忆的目光一转,云淡风轻地说道,“这牡丹花虽是寻常,可这苏锦一年不过只有几匹,看来太后果真是很喜欢慧贵人。”
香莲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可不是么,这苏锦一年绣房只能织出几匹,除了太后和几位老太妃之外,连长春宫也只有两匹。”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难道小姐心底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凤锦忆摇了摇头,提唇浅笑道,“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苏锦这种过于华丽的东西。”
香莲闻言,见她一脸不在意的模样,有些着急的问道,“小姐素来不在意这些赏赐,可是太后的宠爱呢,您连这个也不在意吗?”
凤锦忆的动作突然顿了顿,动作生硬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樽,她轻启粉唇,语气里却透着一丝无奈,“有的事不是我没有努力过,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自从她入宫以来,为了不然慕容泽在她与生女之间为难,她也试着处处迎合太后的心思,可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太后对自己的厌恶和疏远仿佛是来自骨子里的,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无法融化那颗冰冷的心。
香莲的眉间紧揪着,嘴角掠过了一丝苦涩,苦口婆心地说道,“可是小姐,太后毕竟是陛下的生母,虽然自古以来婆媳关系便是难题,可是您与太后若再这样僵持下去,陛下被夹在中间恐怕会十分为难。”
她的话正中凤锦忆下怀,自己与太后的关系再这样生分下去,最痛苦的无疑是慕容泽。
凤锦忆的眉间微微松动,缄默了良久,眼底仍透着一丝迟疑,一字一顿地说道,“香莲,你去把我为太后祈福手抄的佛经取来,我们去一趟寿康宫。”
香莲紧蹙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快步走到书架前取来了佛经。
凤锦忆攀上轿辇,身后紧跟着一行宫人,穿过悠长的甬道,来到寿康宫宫门前。
安茜见是凤锦忆前来,连忙上前迎接,行礼后态度恭敬地说道,“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万福金安。”
凤锦忆提唇浅笑,柔声说道,“姑姑免礼,还请姑姑进去通报一声。”
安茜微笑着点了点头,快步走进殿内,过了片刻方才出来。
她微微俯身行了个礼,面露难色,压低声音说道,“皇贵妃娘娘,太后说今日有些乏了不见客,娘娘请他日再来罢。”
对于吃闭门羹这件事并不在凤锦忆的意料之外,她勾了勾唇,语气得体地说道,“既然太后身体疲惫,本宫便不打扰了。”
她顿了顿,示意香莲将抄送的佛经呈上来,柔声说道,“这是我亲手抄的佛经,请姑姑代为转交。”
安茜的眉间一蹙,语气却有些为难,“这样贵重的东西奴才不敢擅自收下,请皇贵妃娘娘稍等片刻,奴才再去通报一次。”
凤锦忆点头,莞尔一笑,一张清丽娇俏的脸上透着一丝超凡脱俗的气息。
不久后,安茜从殿内走来,态度恭敬地行礼后,语气平静地说道,“回娘娘的话,太后说您的心意她已经收到了,着你将佛经送往诵经阁焚化,并替陛下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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