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殿门外传来一阵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凤锦忆的眉间微颤,轻启粉唇,语气里透着一丝悲凉,“你告诉他,我已经歇下了,今日不便见他。。”
香莲的手紧攥着,心里一片焦灼,却又不能违背主子的吩咐,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只见慕容泽迎面走来,他穿着一袭玄衣,步履略显沉重,冷俊桀骜的脸上透着一丝浑然天成的冷咧。
香莲悻悻走上前,匆匆俯身行了个礼,“陛下吉祥。”
慕容泽的脸色略显严肃,心不在焉地扬了扬手,示意她起来,他的眉间紧绷着,欲要向殿内走去。
香莲的身体一阵惊颤,连声阻拦道,“陛下,我们娘娘已经歇下了,恐怕不能伺候陛下了。”
慕容泽的眉间一凛,声音里噙着一丝担忧,“她是身子不舒服吗?”
凤锦忆的身子骨本来就弱,昨日又深夜赶往寿康宫,莫非是受了风寒?
香莲摇头,目光明显有些躲闪,战战兢兢地说道,“娘娘的身体安好,只是用过午膳后便觉身子困顿,这才小憩片刻。”
慕容泽的眉间微微松动,敏锐的目光快速扫过宫室外,却瞧见长春宫的宫女太监都聚集在廊下,窃窃私语,亦或是交头接耳,隐约听见“慧贵人有孕”几个字。
他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一双墨色的瞳眸里晦明晦暗,瞬间明白了一切。
水月怀孕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六宫,长春宫人多眼杂,恐怕凤锦忆也早以得知了消息。
她哪里是在午睡,分明是在刻意规避自己罢了。
慕容泽不再说话,脸阴沉着转过身,眸底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丝落寞。
他本以为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怀疑他,凤锦忆也会不顾一切地相信他,他本以为长春宫会是他寻求慰之处,却不曾想到连凤锦忆也拒他于千里之外。
慕容泽的眉间紧拧着,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涟漪,他的脑子一片兀杂,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在青石板上。
来顺弯着腰紧跟在他身后,见他神情恍惚至此,心底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慕容泽的眉间微颤,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话,“立刻备车,去十四府上。”
来顺连忙领命,伸手召唤来一个小太监,贴在他耳旁低声交代了几句。
很快一众宫人驱车赶来,慕容泽快步攀上车,来顺命小太监启程,方才小心翼翼地合上了幕帘。
一路上,慕容泽的脸都紧绷着,闭目养神,威严之下透着一丝冷咧。
马车行至慕容浔的府邸,见是慕容泽亲临,门口的众人纷纷行迎了上来,跪地行礼。
老管家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天子的目光,语气如屡薄冰,“奴才给陛下请安,这就派人进去禀报十四爷。”
慕容泽的眉间一凛,不怒而威,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不必了。”
老管家悻悻地点了点头,战战兢兢地起身为他开路。
慕容泽步履沉重地走进内庭,却听闻从内殿穿来一阵嘈杂声,仿佛是杯盏掉落地上的声音。
他寻着声音走进内殿,只见一只琉璃药盏四散在地上,慕容浔面色凝重地坐在榻上,衣袖被汤药浸湿了。
嘉月的脸色苍白,面目狰狞犹如一只困兽,发狂般地撕咬着,慕容浔唯有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臂,以防她失手伤人。
不过半月未见,嘉月看起来又清减了不少,慕容泽的目光微沉,眸底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丝阴影。
如果他现在告诉十四那日他与嘉月遭遇袭击,是多铎在背后指使的,他会作何反应呢?
“王爷,奴婢去给您宿一身干净的衣裳罢。”
丫鬟快速拾起地上的碎片,一脸焦灼地说道。
慕容浔摇头,一双深沉的瞳孔里透着一丝凝重,他的目光落在嘉月憔悴不堪的脸上,语气里尽是心疼,“不必了,再去备一份汤药送过来。”
丫鬟悻悻的点头,俯身行了个礼方才退下,这才瞧见慕容泽站在她跟前,她一脸惊颤之色,欲要双膝跪地。
慕容泽的目光微沉,示意她噤声。
他大步走进殿内,攥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慕容浔这才回过神来,回过头张望,见是慕容泽,小心翼翼将嘉月交与丫鬟,这才起身迎了上去。
“皇兄国事繁忙,今日怎有空来我这地方?”
慕容浔的眉间微微松动,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难掩眼底的疲糜。
慕容泽在红木凳上坐下,目光微沉,用低哑的嗓音说道,“朕今日难得得空,便来看看你和嘉月,”
“既然如此,皇兄素日里与皇嫂总是形影不离,今日怎不见她?”
慕容浔抬眸向殿外眺望,语气温和地追问了一句。
慕容泽的目光蓦地沉了下来,语气却是搪塞的口吻,“她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在宫中休息。”她话锋一转,只想尽快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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