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沫微微颔首,浅笑着引她进去。
室内的装潢精致典雅,床榻桌椅均是最上等的梨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果香。
夕沫颦颦走上前,拉起床边的纱帘,徐徐挂在一侧的银挂钩上,柔声说道:“陛下知道公主不喜欢熏香,便命奴婢准备了新鲜的瓜果,这些被襦和枕头也是用百合花熏过的,室内的装潢也都是按照公主的喜好。”
慕容静微敛眼眸,用清隽的嗓音说道:“皇兄有心了。”
这时,箬曦步履匆忙地走进殿内,面色凝重。
她匆匆行了个礼,语气里透着一丝慌张:“公主,太后那边请您过去,已经来了好几次了。”
慕容静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她的脸紧绷着,缄默了片刻,从粉唇中淡淡地吐出一句话:“你给那人回个话,我今日身体不适,过些时日再去看望。”
箬曦的眉间紧揪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觉不妥,却也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
慕容静微敛眼眸,转身看向夕沫,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夕沫,皇贵妃如今住在哪一个宫?”
夕沫浅笑道:“回禀公主,皇贵妃住在长春宫。”
慕容静微微颔首,思索了良久后,微启粉唇:“你陪我去长春宫一趟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带上我从北国带回来了那颗夜明珠。”
夕沫会意地点了点头,从隔间里取出那颗夜明珠,用一枚盒子包裹好,便随慕容静前去长春宫。
长春宫外,一群宫人正在庭中嬉戏打闹,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凤锦忆坐在凉亭中,正在与香莲博弈。
慕容静自小长在皇宫里,从未见过哪宫的奴才竟可以与主子并排而坐,很是好奇地走了过去。
香莲见慕容静前来,连忙起身行礼,柔声说道:“给公主请安。”
慕容静扬手示意她起来,望着棋盘的白子,提唇浅笑道:“皇嫂也喜欢围棋?”
凤锦忆勾了勾唇,一双杏眼温柔如水,语气很是温和:“不过是略懂些皮毛罢了,请公主赐教。”
寿康宫内
太后高坐在红木椅上,拿起手边的茶樽又放下,不断地抬头向外张望,目光望眼欲穿。
水月舔舐下唇,柔声安慰道:“太后如此思念公主,想必公主也是日夜挂念着您的,兴许是因为入宫面圣便耽误了时间。”
太后的眉间微微松动,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眸底却掠过了一丝荫翳。
当年她狠心送自己的亲生女儿远嫁他国,婚后不过五年,夫君便突然暴毙身亡,慕容静的心里一定恨毒了自己。
突然,安茜步履匆忙地走了进来,匆匆行了个礼,面露难色:“回禀太后,静公主以身体不适为由,说来日再来寿康宫拜访。”
太后的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的胸前一阵起伏,紧攥着手中的佛珠说道:“什么是叫以身体不适为由!”
安茜的身体一怔,面如土色:“派去传话的小太监本以为公主的确是旅途劳累,身体不适,可是……后来却发现公主她去了长春宫,此时正在与皇贵妃博弈。”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看着太后面色铁青,不敢再说下去。
太后的双唇紧闭着,拿起手边的茶盏猛地投掷在地上,瞬间碎片四溅,声音因为愠怒而颤抖:“公主何时与她有那么深的交情了?”
安茜低垂着眼眸,不敢再搭腔。
水月的眉间紧蹙着,一脸惊颤地站起身,她从未见过太后如此盛怒,太后本就厌恶凤锦忆,这次不如她再推太后一把,彻底让她与凤锦忆离间。
她接过宫女手中的新茶,颦颦走上前,娇声说道:“太后切勿为了那种人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太后的脸紧绷着,一双眼睛幽深诡秘,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她先是抢走了哀家的儿子,如今便是连哀家女儿也不放过,她究竟还想做什么!”
水月暗自在心底冷笑,脸上依然一副戚戚的模样,煽风点火道:“这次皇贵妃也太不明事理了,她明知太后与公主已经五年未见,竟还如此放肆。”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依臣妾所见,她这分明就是图谋不轨,故意要让太后您与公主母女生疏呢,她这是要让您与公主骨肉分离啊!”
太后的眉间紧揪着,深陷成一个“川”字,她用力地咬着下唇,恶狠狠地说道:“她果然好手段,静儿从未见过她,却在一日见与她为伍,她凤锦忆究竟有什么地方竟如此好,把他们兄妹俩都哄得团团转!”
水月微敛眼眸,故意用尖细的嗓音说道:“太后息怒,依臣妾看呐,皇贵妃出身市井,定是用了那些民间的下作手段,要不然陛下怎会处处维护她,如今就连刚回宫的公主也对她高看一眼呢。”
太后的眉间一凛,下作手段倒不假,可一点却是水月有失偏颇。
凤锦忆从来不是出身市井,而是身份高贵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前朝公主,恐怕水月还不知这一点。
太后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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