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的眉间紧揪着,深陷成一个“川”字,嘴角却扯过了一丝无奈。
她何尝不知道一个道理,王钦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胸口,要想彻底了断只能除之而后快。
红叶转过身,冷冷地撂在一句话:“我给你三日时间,若是再失败,我便会亲自动手。”
语罢,她步履轻盈地跳上墙檐,很快消失在迷朦的雨夜中。
另一边
暴雨初歇,京城的烟花柳巷依然一片盛景,街道上遍布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脂粉气。
王钦为避人耳目,故意乔装成一名姜国商人,为以防万一还蓄了一脸浓密的胡子。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甬道上,对两旁娇嗔的女声充耳不闻,心底却不断地浮现出那一夜的场景。
曾经他挚爱的女人竟要对自己痛下杀手,是何等的讽刺和可悲!
突然一只手揽住了他的手臂,王钦的身体一怔,猛然回头,才发现是一名妆发艳丽的女人,却是徐娘半老的年纪,仍有几分姿色。
王钦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老鸨暗自冷笑了一声,都来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清高!
她笑着贴了上来,语气里透着一丝挑逗:“客官,都来了,不来我们丽春苑喝两杯吗?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京城里最会伺候人的。”
反正自己的情况已是一团兀杂,不如及时行乐,一醉方休来得痛快。
王钦的眉间微微松动,一把揽过了身边的两名女子,语气里噙着一丝轻佻:“好,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还有最好的酒都给我送过来!”
老鸨的脸笑开了花,赶紧伸手示意小厮过来,扬声说道:“快把这位客官带去里间,叫东娥出来接客。”
她的话音刚落下,只见廊下走来一位妙龄女子,身着一袭青黛蝉衣,裙带随风而起,她用扇子半掩着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娇媚气息。
王钦有些发愣地看着她,好奇的问道:“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位姑娘?”
老鸨提唇窃笑,用尖细地嗓音说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是我们丽春苑新来的姑娘。”
她示意王钦俯身,紧贴在他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姑娘可还是块完璧,客官可要好好疼惜她。”
王钦不经意地挑眉,眸底掠过了一丝情欲,哂笑道:“这是自然。”
小厮引王钦东娥二人行至里间,命人快速备好美酒佳肴,便掩门退了出去。
东娥颦颦走到王钦面前,浅笑着行了个礼,娇声说道:“小女子东娥……”
她的话音还未落在,便被王钦一把揽入了怀中。
王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双眸子有些不聚焦地在她脸上打量,语气里透着一丝冰冷:“你生得如此娇俏,就甘心来这种地方,让男人肆意糟蹋你的身子?”
东娥的眉间一凛,快步挣脱了男人的束缚,拿起酒壶浆酒樽填满,眸底却掠过了一丝酸楚:“东娥家贫,母亲早逝,父亲再娶后,继母生下弟弟,我便被卖到这里。”
她顿了顿,嘴角扯过了一丝苦涩:“不过是男人寻欢,我也混口饭吃,各取所需罢了。”
王钦的眉间微微松动,心底却有些微妙。
瞧见眼前的这名女子不过豆蔻之年,所能说出一番话,宛若一名饱经沧桑的老妪。
东娥舔舐下唇,拿起酒樽递到王钦面前,柔声说道:“公子,我敬你一杯。”
王钦轻车熟路地接过酒樽,却发现东娥假意饮酒,实则用袖口遮挡,将酒倒在地毯上。
地毯颜色暗沉,若不是仔细看便很难察觉。
他的目光微沉,脸上自然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佯装饮酒,实则如法炮制将酒倒入地毯中。自己是丽春苑的常客,却与这名女子素未谋面,显然她是近日才被卖进这里,可是一切真有如此巧合吗?
方才她又假意饮酒,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当真不胜酒力,第二,这酒中有毒,回忆再次闪回倒那个夜晚,如今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王钦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愿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他猛然站起身,伸手将女人拦腰抱起。
东娥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脸色惊慌地看着他。
王钦却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抱着她径直向榻前走去,将女人准确无误地平方在其中央。
他的身体用力地压了上去,一双眼睛有些不聚焦地在她脸上打量,光影的作用下,东娥的脸像极了水月。
王钦的眉间一凛,伸手拴住了她的手臂,语气里却是质问的口吻:“你到底是谁?”
东娥的身体一颤,悻悻地看着他,声音却有些颤抖了:“我是……东娥。”
王钦提唇冷笑了一声,动作粗暴地扯下了女人的衣襟,她雪白的肌肤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暴露无疑,单薄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赤色鸳鸯肚兜。
东娥的目光有些躲闪,上身的男人却霸道地吻了上来,一双有力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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