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忆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缓缓抬起眼眸,佯装平静地说道:“香莲,替我梳妆,我们去碎月轩一趟。”
她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徐徐站起身,心底却有些不是滋味。
香莲微微颔首,柔声说道:“是。”
养心殿内
慕容泽独坐在龙椅上,他身着一袭黄色龙袍,腰间配带一枚黄玉玉珏,他的眉间微蹙着,目光聚焦在奏折上,一张俊逸精致的脸上透着一丝严厉。
来顺公公快步走进殿内,态度恭敬地行了个礼,见慕容泽一心专注在政事上,悻悻地说道:“陛下,碎月轩那边刚传来消息,慧贵人快生了。”
慕容泽的眉间一凛,心思仍在西部的旱灾上,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朕知道了。”
来顺公公并为料到他态度如此冷漠,眉间微微蹙着,讪讪地说道:“陛下,可是太后那边特意派人过来传话,叫您务必去碎月轩一趟。”
不料,男人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用瘖哑的嗓音说道:“你多增派几名太医过去,再亲自去给太后回个话,说朕今日身体不适。”
来顺的眉间紧揪着,却觉得有些不妥,却也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嘴角扯过了一丝无奈:“是,奴才这就去办。”
语罢,他缓步转过身,目光正好与太后相遇。
来顺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极力地保持镇定,俯身行了个礼,故意提高了些音量:“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慕容泽抬起眼眸,见太后一副问责的模样,用低哑的嗓音说道:“母后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太后步履沉重地走进殿内,并未有就坐之意,她摆弄了片刻手间的佛珠,语气里透着一丝责备:“皇帝,这就是你所谓的身体不适吗?”
慕容泽的目光微沉,暗自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太后早已在殿外多时,将自己和来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只是自己方才沉溺于政务,竟没有注意到。
他阖上手中的奏折,抬眼看着太后,用瘖哑的嗓音说道:“女人生产之事,有太医和产婆在便足矣,朕去了也是干坐着。”
太后的眉间微蹙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她微启薄唇,语气里却透着一丝责备:“皇帝,哀家可以理解你对水月不上心,可你毕竟身位帝王,怎可对皇嗣之事丝毫不上心呢?”
皇嗣……
慕容泽倒吸了一口凉气,嘴角却扯过了一丝无奈,用瘖哑的嗓音说道:“水月果然深受母后喜爱,锦忆生琮儿时却不见您如此上心。”
太后的目光一沉,压低嗓音说道:“过去是哀家的疏忽,所以今日才亲自过来见你,如今后宫子嗣单薄,皇帝可得多上心才是。”
慕容泽的眉间紧揪着,一双墨色的瞳眸黯淡无神,他不愿再做无谓的僵持,徐徐站起身,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来顺,去碎月轩。”
来顺的身体一怔,连忙扬声说道:“摆驾碎月轩。”
太后的眉间微微松动,这才展颜,转过身向殿外走去。
一行人浩浩汤汤前往碎月轩,一路上母子二人都没有交流,只剩下死一般的沉默。
慕容泽步履沉重地走进殿内,却瞧见了凤锦忆的身影,他快步走过去,有些担忧地问道:“锦忆,如今夜里天凉,你来这里做什么?”
凤锦忆顾不得回话,连忙俯身行了个礼,语气温顺:“给陛下,太后请安。”
太后的眉间微微松动,目光横扫过她的面庞,心底却有些惊讶。
凤锦忆于水月素来有过节,今日她怎会来碎月轩?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慕容泽伸手扶起她,用有些微凉的指尖捋了捋她额间的碎发。
凤锦忆微微垂下眼眸,柔声说道:“臣妾毕竟身居妃位,过来也是分内之事。”
慕容泽的眉间一皱,很快体味到她话中的生分和疏远,或许是因为太后在此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她心底仍然介怀水月腹中的孩子。
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只希望她心中所想是前者。
“啊!”
突然产房内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夹杂着宫女的呼叫声。
看着室内的人影,仿佛已经乱做了一团。
太后紧攥着手中的佛珠,口中低声念着经文,一颗心紧揪在一起。
杨庆步履匆忙地走出产房,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额间的汗珠顺着鬓角淌了下来。
太后有些担忧地坐直起身子,连连问道:“水月如何了?”
杨庆死死地垂着头,声音却有些颤抖了:“回太后,慧贵人的胎位不正,如今恐怕是难产了……”
太后震怒而起,一双墨色的眼睛晦暗不明,嗔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那皇嗣如何了?”
凤锦忆的眉间微蹙着,心底却有些不是滋味,虽然水月腹中的孩子来历不明,可她终究是一条人命,如今她难产恐有生命危险,太后关心的却只是皇嗣……
杨庆的眉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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