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侯夫人的眉间微微松动,徐徐抬起眼眸,凌厉的目光快速扫过男人的脸,用慵懒的嗓音说道:“有的时候连我都觉得你和你哥哥很像,特别是这股子谨慎小心的劲儿。”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了尾音:“既然你要证据,我便给你。”
慕容浔的眉间微蹙着,一张冷峻的脸上不苟言笑,眸底透着一丝荫翳。
他本以为一切都是宣侯夫人设计他的伎俩,即使是证据,或许也是伪造的,可是如今她的语气如此淡定,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自己渐渐被她牵制,全然成为了被动的一方。
宣侯夫人看向绿箩,不经意间挑了挑眉,压低嗓音说道:“把证人带上来。”
绿箩点头,快步走出殿外,示意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进来。
只见那人身穿一袭黑衣,腰间配带一把弯刀,他的身形高大而削瘦,一张黝黑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道刀疤,他低垂着头,双手抱拳,显得有些不自在。
宣侯夫人微敛眼眸,从红唇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夏翊,把你知道的尽数告知十四王爷。”
夏翊沉沉地点了点头,单膝跪地行礼,他徐徐抬起眼睛,用瘖哑的嗓音说道:“参见王爷,奴才夏翊,原本是太后手下的一名刺客。”
他顿了顿,黯淡的目光落在慕容浔的脸上,脸色却有些微妙:“在一次任务失败后,我侥幸活了下来,多亏宣侯夫人出手相助,我才可以重新回到东盛国。”
慕容浔的眉间紧拧着,细细体味着他的每一句话,虽此人有意提及太后,可他却想不明白宣侯夫人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他暗自攥紧了手,任由指尖深陷入肉中,以此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压低嗓音说道:“我为何从未听母后提起过你?”
夏翊的眉间微微松动,嘴角扯过了一丝苦涩:“我们这种人出生卑微,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只为了替主子铲清一切,若是计划失败,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则只剩下自尽这一条路。”
慕容浔的身体一怔,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仿佛有一块磐石重压在他的胸口,令他呼吸困难。
宣侯夫人提唇冷笑了一声,目光掠过男人焦灼的脸,故意拖长了尾音:“十四,你是不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任务,竟要严重到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慕容浔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底被一团团迷雾重重包围,他从未想过,他从小敬重爱戴的母亲,可能手中也沾满了别人的鲜血。
他的眉间紧揪着,深陷成一个“川”字,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姨母为何不一次性将话说完?”
宣侯夫人提唇冷笑了一声,凌厉的眼波里透着一丝荫翳,压低嗓音说道:“因为姐姐要除之而后快的是她的亲儿子。”
慕容浔的目光蓦地阴沉了下来,拍桌而起,嗔怒道:“姨母若是特意来离间我们的母子关系,请回吧。”
即使宣侯夫人真的知晓他和嘉月遇刺的真凶,他也断然不会让她仗着此事污蔑他的母后。
不料宣侯夫人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用慵懒的嗓音说道:“怎么?这样你便承受不住了?若是我将真相抽丝剥茧般地告诉你,你岂不是会发疯?”
她顿了顿,一双娇媚的瞳眸里掠过了一丝狠厉,压低嗓音说道:“夏翊,你来告诉他。”
夏翊的眉间微微松动,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容浔,用瘖哑的嗓音说道:“那日太后收到王爷您回京的消息,便命我等在途径之处伏击,不料竟发现了另一群人马,先于我们动手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在刺杀前我们便服下了毒药,只等最后一死,可我却侥幸活了下来,却再也不敢出现在太后眼前,只能隐姓埋名做一个活死人。”
慕容浔的眉间一凛,额间渗满了一层汗珠,声音却有些颤抖了:“故事编得很动人,姨母,十四很佩服您的想象力,竟可以编造出如此荒谬至极的东西。”
他微敛眼眸,眼底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丝怀疑,若夏翊所说的是实话,他不敢再想下去……
宣侯夫人冷哼了一声,拿起手边的茶樽,用杯盖捻了捻沫子,方才递到嘴边小啜了一口。
不久,她悠然放下杯盏,犀利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剐在慕容浔的脸上,微启红唇:“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会来见你,今日我便遂了你的心意,让你彻底看清你那道貌岸然的母亲!”
她顿了顿,目光看向绿箩,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把那封信交给他。”
绿箩点头,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封信笺,小心翼翼交与慕容浔手中。
慕容浔接过信笺,眉间紧拧着,面色凝重。
从火漆的颜色看,这封信的确刚开启不久。
他用力地咬了咬下唇,极力地抑制着心底的不安,默然取出了其中的布帛。
布帛的材质是宫中才有的上等锦缎,其中用墨色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就地格杀。
慕容浔的心脏猛地落了一下,不禁往后退了半步,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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