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扬起玉指,指了指身后的方向。
那人的眉间一凛,扬声说道:“追!”
一众人领命策马飞奔而去,那人用力地鞭打马尻,突然回头张望了一眼,眸底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丝隐晦的情愫。
凤锦忆深深地吸了一个气,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坐垫上,压低嗓音说道:“小全子,快驾车。”
她掏出绣帕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回想起来方才的场景,仍是心有余悸。
香莲用手捂着胸口,一脸惊慌地说道:“小姐,方才我都快被吓死了,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凤锦忆的眉间微微松动,低声庆幸道:“还好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她根本不敢想象,若是那个男人蛮横上车搜查,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
小全子驾车一路飞奔,很快抵达忘川阁的后院。
凤锦忆同香莲一同搀扶着那人下车,步履沉重地向庭院内走去。
远远便看见玉墨坐在凉亭内抚琴,她身穿着一袭碧色的襦裙,略施粉黛,轻捻慢挑,她的琴音婉转悠扬,一双娇媚的瞳眸里却隐隐掠过了一丝悲伤。
她不经意地抬眸,见是凤锦忆,连忙站起身子迎了上来。
见凤锦忆二人搀扶着一个重伤的男子,连连伸手帮忙,她微启红唇,语气里噙着一丝担忧:“小姐,这人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
凤锦忆沉沉地摇了摇头,嘴角扯过了一丝苦涩:“他被人追杀,我也是无意之间救下他,你替我找一个大夫,好生照顾他,待他康复便给他一些钱让他离开罢。”
玉墨会意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我也懂一些医术,先抬他进去清理伤口罢。”
凤锦忆微微颔首,想要说什么却又顿住,一双褐色的瞳眸里透着一丝悲悯。
玉墨很聪明,压低嗓音说道:“小姐还有何事要吩咐玉墨?”
凤锦忆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示意小全子过来,将他手中的婴孩交与玉墨手中,细心叮嘱道:“这个孩子是北国村一位农妇的遗孤,我不能将她带回宫中抚养,所以想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玉墨的眉间微微松动,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心底却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她能感同身受,自己便是自幼父母双亡,若不是凤锦忆好心收留,她恐怕早就曝尸荒野了。
玉墨微敛眼眸,很是动容地说道:“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教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凤锦忆欣慰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我是在落日时收留的她,她的眼下又生了一颗泪痣,便取名落蘅罢。”
玉墨的眉间微微松动,望着怀中的婴孩,嘴角不自知地向上勾起。
安排好一切后,凤锦忆这才匆匆回宫。
不料她前脚刚回到长春宫,慕容泽后脚便走进殿内。
瞧见她一身平民装束,目光微沉,一双墨色的瞳眸里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丝荫翳。
他在玉椅上坐下,凌厉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他的脸紧绷着,欲言又止。
凤锦忆倒吸了一口凉气,悻悻地坐在他身旁,低垂着眼眸,像极了一个犯错等待被教训的孩子。
慕容泽的眉间微蹙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语气很是霸道:“今日你又带着香莲偷偷溜出宫了?”
凤锦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赶紧老实交代:“我只是去北国村看看。”
慕容泽佯装生气地看着她,故意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他低垂下眼眸,却无意瞥见了她裙摆上了血污。
男人的脸色蓦地阴沉了下来,伸手撩起她的裙摆,细细检查,语气却分明是质问的口吻:“你受伤了?”
凤锦忆的身体一怔,连忙摇头,沉声解释道:“我没有受伤。”
她顿了顿,悻悻地垂着头,不敢直视男人的目光:“不过是在路上救了一个人,这血迹应该是那时不小心蹭上去的。”
凤锦忆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天热昏暗,那名男子并未看到她裙间的血迹,否则一切不堪设想。
慕容泽这才展颜,紧揪着的眉间这才舒展开来,语气里噙着一丝责备:“朕从不反对你出宫,只是你每次出宫能不能多带一些人手。”
他停顿了片刻,脸色严肃:“若是你遇到危险,也能有一个照应,还是你觉得朕不会担心你吗?”
语罢,他别过头不再看她,一双墨色的瞳眸里掠过一丝愠色。
凤锦忆的身体一怔,自知这次是自己行事鲁莽,若非是靠着一丝运气,恐怕今日真的会酿成大祸。
她伸手扯了扯慕容泽的衣襟,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慕容,你当真生气了吗?”
慕容泽的眉间紧拧着,只是生闷气,没有开口说只言片语。
凤锦忆站起身,蹑手蹑脚走到他面前,伸手捧着男人的脸,撒娇道:“慕容,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她眨了眨眼睛,狭长的睫毛扑朔着,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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