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这个,赶紧先找条裤子穿穿,这破屋居然还漏风,小风吹着还有点冷。”
可能是因为新穿越来的原因,原身因为产后起身的大出血已经止住,眼下的迟轻羽除了有点贫血头晕以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屋内刚好有一盆凉了的水,迟轻羽随意扯了块布,沾湿了挤了挤,先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又从屋角的破旧衣柜里翻了一身还算整洁的衣服换上,这才舒了口气。
“总算像个人了。”
迟轻羽随意拖了个板凳坐下,右手轻轻搭上自己的左手手腕处,先把个脉看看这具身体的身体状态。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尽管这外壳看着已经不太乐观了,这知道这内里更是一团乱麻,也许是刚刚产后大出血,现在这具身体不仅气血皆亏,更是寒气遍体。
就算是自己亲自调理,没个三五年的怕都是调理不回正常人的体魄。
我的老天鹅啊,穿越这金手指都给开了,就不能给换个健康点的吗!
迟轻羽认命地眯了眯眼,还没想出下一步要怎么做,院落外便又传来了嘈杂声。
“贱妇!还不赶紧出来!”
迟轻羽闻言,皱了皱眉头,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赶紧扯过一旁刚换下的血衣套在身上,紧接着在床板上躺下,闭上眼睛假装成昏迷的样子。
“轰”的一声,便有人粗鲁地踢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来。
听脚步声,大概来了四人。
“呵,莫不是死了吧。”
拎着婴儿的粗使奴仆一脸鄙夷,快步走到床边呵斥道。
罗家大夫人远远地站在门口,似是嫌弃这院内的晦气而不愿踏入,面色更是嫌恶扭曲,声音更是如同浸了毒一般,阴狠无比。
“如此闺德有欠的女人,我当时可真是瞎了眼才答应了迟家的亲事。”
身旁一年轻女子身着青黛,如同浮水的白莲花,一副娇弱模样,正是王盈盈。
“没事的娘,以后,以后我会陪着书哥哥的。”
“是啊,幸好云书还有你在。”
大夫人见身旁的女子如此懂事,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面上的阴郁稍稍散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子脸上一闪而过的鄙夷和阴狠。
躺在床板上的迟轻羽面色苍白,单薄的胸脯几乎看不到起伏,满身血污的粗布衣裳更是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大夫人已经吩咐了,明天将这贱妇和她的野种一并沉塘。”
“倒是便宜她了,这样死了倒是轻松不少。”
“快走快走,这屋子晦气的很。”
一把将手中拎着的婴儿扔在了床板上,两个粗使奴仆转身就要离开。
而被婴儿砸个正着的迟轻羽,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闷哼,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来,记住了这两个奴仆的背影。
待两人逐渐走远后,迟轻羽这才缓缓起身,目光看向正蜷缩在自己肚子上的婴儿。
自己前世虽为传世的鬼医,非疑难杂症不治,但也的确出手救治过许多难产的妇人,见过无数的新生儿,他们或哭或闹,惊天动地地昭告天下他们的降生。
但从未有过这样的婴儿,没有父母精心准备的襁褓,甚至还没有擦去身上的血污,肚上的脐带也没有剪完。
哪怕这样的被抛掷,也没有任何哭闹,仍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见鬼了,难道这还真是自己亲儿子?”
迟轻羽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母爱蓬勃惊到,要知道自己之所以有鬼医这个称号,就是因为自己喜好无常,救人与否仅凭心情,可以说是冷心冷情。
但手里的动作却是老实,轻轻抱起了这个婴儿,起身找来了刚才自己擦身子的布巾。
擦完身子剪脐带,一边快速操作,迟轻羽还一边念叨。
“完全是看在你还算安静的份上,要不然老娘才不带着你这个累赘。”
“闻着味,后院好像有些无需草,过会儿采一点做点药。”
“现在实力有限,先把刚才那两个老娘们收拾了,罗家人后面再来收拾他们。”
很快处理好婴儿,然后就开始屋前屋后的忙活了起来。
忽然,屋内的迟轻羽见一年轻女子缓缓向着院内走来,连忙躺上床板,再次闭上双眼,自己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来应付这些无聊的杂碎,这力气是要留着马上夜深了逃跑用的。
“羽姐姐,别装了。”
王盈盈在床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向简陋床板上的一人一孩,神色冷漠,语气却是亲昵。
嚯,一开口就是老白莲了。
不过你说别装了就别装了,我堂堂鬼医不要面子的吗?
迟轻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但装昏迷装的仍旧稳如老狗,就连胸前呼吸的幅度都没有什么变化。
谁知道这朵白莲居然是个带刺的,一个伸手就捏住了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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