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是卖胭脂水粉的,租户回老家扬州去了。”柳云溪站在空地向我介绍。
之后他便引着我往后院走“小娘子请!”
跟在他身后,看他背影不觉双颊发烫,连忙压压自己手指,让自己快清醒起来,别失态才是,毕竟以后都要一个人面对这陌生的环境,马虎不得。何况,我并不知这柳公子的来历。
参观完后院又回到前面的铺面里。
“很好啊,茵茵,我们要是能在这里就好了。”我兴奋地对茵茵说着,就像自己要买房子一样。茵茵也兴奋地瞧着,不时还瞄眼柳云溪。
柳云溪却在房间的暗处的角落看着我俩,就像欣赏一幅画。我察觉到时反而更不好意思。
掩饰不住笑意,上前向他致谢。
“多谢柳公子!”我微屈膝行礼,低眼只能看到他胸前的高度。
“小娘子客气了!”说着他依旧优雅地上前。
四目对视中我看见他眼中的自己。
“不知道那些钱够不够首付。”再转过来摸着榆木柜台,我竟把心里想的小声嘟囔出来。
“什么?”柳云溪唐突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说柳公子不会是京城首富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我身后,我忙转头对他说。
“呵呵,惭愧惭愧……云溪确实有些买卖……”柳云溪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就这吧!不知道那些首饰够不够抵房租?!”我再次打量那高高的门楣。
“小娘子可以暂住在这,做点买卖。柳某可以教给小娘子一些经商之道。小娘子的那些西洋首饰,少说也抵上十年房租,日后小娘子若赚钱再买下这宅院也可。” 柳云溪干脆爽利地说。
十年?我才不要在这待十年!希望下个月圆之夜就是我回家之时。
虽然期待回到吾朝,还是转身不舍的看眼柳公子。
都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房子就这么搞定了。
接下来的几日都在打扫置办中度过。凡事我都亲力亲为,加上茵茵,很快就置办妥当。没有多华丽的装饰,也没有多典雅的古董,全然都是朴朴素素,却是我今生第一个自己的家、一个可以按照自己意愿,让自己为止奋斗的家。
虽然日日也在偷偷想念着谁,忙碌的日子多少也让人分心些。那种小念头经常在不经意间蠢蠢欲动,来匆匆去匆匆。
这期间柳云溪偶有路过我们铺面,进来见我忙碌,屡屡夸赞我:“一个小娘子便能独挡一面,若非见过大世面确实做不到!云溪佩服!”我想我该是见过世面的人。至少我曾经在现代的京城学习生活六年多。
我拿出女汉子的魄力打点周遭的一切。有时和茵茵笑着闹着就忘记身处异境的孤独。
只是卡碟,时有发生。
这日柳云溪说帐也算好了,却先只收一年房租。多出来的银子换成他银号里的银票给我送来。
茵茵提议我该择日登门致谢柳云溪。
每每提到柳云溪,茵茵都会双颊泛红。个中缘由不说也知道。
一日柳云溪稍作停留后离开,茵茵却疑虑道:“按理柳公子该叫自己‘柳某’或‘在下’,小娘子与他并不熟识,他却自称‘云溪’,似乎不太合规矩?”
我倒不是很懂这些,并没很在意茵茵说的这些。
倒是我和柳云溪,总是能说很多话,他在指导我整理店铺时,竟也像个主人般。这几天,我们熟识很多,有时,就在后院逗着拖把;有时,我拿个锤子敲敲打打时,他就在边上大笑。在阳光照耀到的地方,我们像多年的朋友,没有拘谨,没有不适,只有不舍。
小小四合院整理起来倒也不麻烦,我就住在正房,茵茵在东厢房。西厢房就用做浴室,放个大大木盆。自打回到宋朝,搬家后才算洗个澡。也因为光想着洗澡,却忘记留会客室。
店铺虽然收拾妥当,柜台和架子却始终空着。白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把头支在柜台上,两根手指孤独地跳着华尔兹,却始终想不到该做些什么:本想卖首饰,却被柳云溪阻止:如果他来卖这些西洋首饰绝没问题,我若来卖,不日就要惹官司。想他此言有理也就作罢。
一日,茵茵做些可口点心,我便着茵茵给柳云溪当铺送过去以示谢意。
虽然我也想去见他,可总要有些矜持,也是不想让自己陷得太深——单相思终归开不了花。
我还在后院逗着拖把时茵茵就回来了,不知走得快还是别的原因,脸色更加红润,很是动人。
“姐姐”没人的时候茵茵叫我姐姐,但凡有外人在她都叫我“小娘子”
“姐姐,我做点心的手艺是跟原来老爷家张厨子学的,张厨子的师傅是大内御用点心师傅!我们可以做点心卖!”茵茵原是因为这个兴奋。
茵茵走的急,鼻子上渗出微微汗珠,弯腰挠挠正在和她亲昵的拖把又说:“这是刚刚柳公子提议的。”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我也是烘焙小达人那。在医院实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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