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的没有沏茶,壶里的水也是凉的。
“挑筋教,好奇怪的名字。”我避开桌子的方向,直接看他眼睛说话。
柳云溪笑笑,继续摆弄茶盅:“他们自己取的名字,无论朝廷还是民间很多人都反对他们在这里定居,尤其是兰花教。但是皇帝亲允居住的。”
我也暗自思忖:“若被视为异教,却是皇帝允许,可见其影响。”
“挑筋教平日并无作奸犯科,安分守己,所以狗蛋的鞋出现在挑筋胡同不似看到这番简单。”柳云溪向我这边探身,举着空茶盅,还特别翻过来看茶盅的底部,继续分析到:“若真为挑筋教所为那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我明白,即便查到真相也不能完全公开,暗地里该杀的杀,该关的关。
房间的门虚掩着。听到院里脚步声时门也被推开。
茵茵推门见我们孤男寡女自觉有些鲁莽,迟疑下要不要退出去。
我还在想该如何解释,柳云溪已开口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茵茵行礼遂上前,拿出手帕包裹着东西。
打开看,不过半块店里的点心,茵茵拿起来说“我和刘二娘经过旧曹门时发现的,这是我昨天给狗蛋的。”茵茵着急的说,看看我再看看柳云溪。
“点心不都一样,茵茵怎么知道这就是狗蛋那块儿?”
茵茵一手托着点心,一手指着点心说:“姐姐你看,这点心背面有铜钱印,正式我昨天不小心压上的,我发现有印子就给狗蛋……”
柳云溪放下手中摆弄的茶盅上前细看:“果然……”
挑筋胡同在我们西边,旧曹门在我们东北边,这显然不对啊……能调监控就好了。
柳云溪迅速给捕头大哥打电话——这只是我想象中的画面,其实是派人通知捕头大哥在东门碰面。
宋人的突出特点:跑!着急的时候都是嗖嗖嗖地跑,根本不像电视剧里咻咻咻的骑马…我们乘柳云溪的平头马车到旧曹门。
柳云溪和薛捕头汇合后,着我们带刘二娘回铺子等消息……他们二人出城去了。
路上听柳家小厮说又有人报案丢孩子了,昨夜的事,已经第七个。
夜里城门是关着的,只有粪车之类才能进出。要出城也得是早上,薛捕头早就派人在四个城门把守,并没见这丢失的孩子。
为不打草惊蛇,柳云溪和薛大哥都换成守城卫兵的衣服,不动声色在新曹门处盘查。
如果狗蛋曾路过旧曹门,那么要出城的话十有八九就该在新曹门。
傍晚时分有牛车慢悠悠出城,车上放许多麻袋,赶车的人却是女扮男装。
柳云溪和薛捕头都不动声色,注意着牛车的方向。之后他们换装,悄悄跟去。
这时候我们一直在铺子里等消息。
牛车停在十里外的义庄,麻袋被扛下来的时候动的厉害。
牛车被继续赶走往大杨庄方向,等牛车走远柳云溪和薛捕头就进了义庄。
这里的空气异常冰冷。棺材挨排放着,无人看守,却不见麻袋和那个抗麻袋进来的人。
此时天已黑,薛捕头在角落寻到蜡烛燃起来,即使一个做过n多台手术的医生,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会毛骨悚然。
他们俩并不怕,都是见过风浪的人。
薛捕头发现后院的草垛有些奇怪,过于整齐,用佩剑捅了下竟给顶回来,轻敲像是有隔板。
眼神示意柳云溪,两人合力推下竟给推开——里面是段弯弯曲曲通道。
通道一人高,不过三尺宽,柳云溪需要略略低头才能通过。通道缓缓向下延伸,接着是极平缓的,最后一段是向上的缓坡。
两人轻轻地通过通道,这一去竟有一里多远,最终到一扇门。
从门缝望去,里面隐约若有光,还有人说话——像是叹气、像是唱曲儿,声虽细却好听。
柳云溪细细听来,神色凝重,他听得出屋内女子是谁。
直到外面安静,他们才悄悄推门进去。
这原来是个密道,通向一处乡间的秘密大宅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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