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忙忙碌碌,心态平和,自然不容易衰老,说吧,阿檀,我知道你的来意,也等你两天了。”老妇稳稳地坐下,对柳云溪说道。
柳云溪被叫做“阿檀”时显然有些窘迫,听老妇的话语没有嘲讽贬低之意,却似唤自己的孩童一般。
“既然前辈知道在下来意何又不明示?”柳云溪恭敬的起身拘礼。
“哈哈哈哈哈…”老太太爽朗的笑,眼睛眯成缝:“还没有介绍这位小娘子你就急着问话?”
“这位是在下表妹,蔚迟淼淼。”说话间我也忙起身行礼。
老太太甩出稍许鄙夷神态:“柳大侠也开始打诳语,从未听你提及还有亲戚在京城……”
我该配合柳云溪才是,于是轻轻啜泣用手拭泪:“父亲前两年染病身亡,母亲思念亡父,不思饮食,一年前也跟着去了……只留我孤身一人,母亲病榻时修书一封,让小女子只身前来京城寻姨母家,半路小丫鬟又跑了,哪知只有哥哥还在……”后面只剩上气不接下气的哭了。
我是真的哭了,想到自己孤儿的身份,还不如编的这个故事。
柳云溪怔怔地看着我,不知所措。
那兰谷师太果然心软,为自己所言而悔悟,忙扶我,她自己也眼红。
“还以为柳公子……”师太知自己失言,道:“小娘子莫怕,可许了人家?闲来无事可来我这耍玩,有姐姐妹妹们一处打闹,不会寂寞的。”师太甚是关心。
“嗯……”我低头应答,依旧郁郁的。
“师太,说正事……”薛捕头大概看不惯我的样子。
师太起步领着我的手道:“你们随我来罢”。遂跟去。
穿过中堂直到后院,后院依旧正房、东西厢房,院子里亭台假山树木兰花错落,虽不很开阔却干净别致。
院子里竟晾晒浆洗的干干净净的儿童衣物,还有被褥。一侧兰花环绕的亭子里有三个小孩儿和两个女子正在玩耍,东西厢房都只开小窗,正房则门窗紧闭。
师太带我们往东厢房外停留,从小窗可见里面床铺上一溜躺着三个孩童,狗蛋也在其中。
这些孩童病恹恹的,咳嗽声不时传出来。
里面有两名女子正在照料,其中一名虽素颜素衣,面容却美得惊为天人:肤白而细腻,眉若弯月,眼如秋波,动作柔美轻盈,时而蹙眉时而微笑。
正巧此女子回头看到我们,点点头,信步出来。
“夫人说得没错,柳公子果然来了……”这女子的声音也如夜莺般婉转好听,看来古代的美女真是美得立体,难怪柳云溪用凶悍形容我。
“只可惜此柳生非彼柳生……”兰谷师太微笑里有丝难以捉摸。。
“师太只管打趣——这位小娘子是……”女子也无嗔怒,逆来顺受似的,也给柳云溪行礼,眼神平淡坦然。
如果柳云溪和眼前的女子站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这是我表妹,蔚迟淼淼,才来京城没几日。”柳云溪忙说道。
“淼淼……真是好听……山重如黛柳自垂,月桂落花逐淼淼……”这女子狡黠的笑道。
“虫娘说笑了……”柳云溪忙退步作揖,脸却微红。
薛捕头直接问:“师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师太叹气道:“听我细说吧!”
后随了进后堂的书房,也就是昨日柳云溪和薛捕头从密道潜进去的房间。
房间陈设古朴,而香气怡人。定是那些兰花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造型别致的腰桌上还放着那首词,那是虫娘特意留给柳云溪的。
师太开始慢慢道来事情始末:
几年前一赐乐业人前来汴梁也就是东京定居时,很多人都是反对的,理由也各种各样,其中少林寺也是反对的,一是担心异教蛊惑人心,二是担心他们带来异域瘟疫。
但是朝廷并没有禁止他们在东京城内的活动。
司天监和少林主持私交甚好,这些日子天象有变乃凶兆,果不其然,从中秋节后就陆续有人无故咳喘发热,还伴随出疹子。
最初只是在手心,后来会在脚心,面部,躯干起红色疹子,甚至连成片,并且发疫病的都是些孩童,小到三四岁,大的也就八九岁。
就在上个月二十,西城就有一家孩子得病不治而亡。少林主持认为这和一赐乐业人有关,是他们带来异域瘟疫传染给中原孩童,而中原并没有治疗这种疾病的药物,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这异域瘟疫也得异域的药才医得了。
但是得病初期,除起疹子并无它状,因此很多病童都延误了。
兰花教的女子们曾经善意提醒手心有疹子的孩童双亲,但由于外界对兰花教的误解众人避而不及更不会听劝。
司天监虽报于朝廷但大内并无此症,太医院也觉得是个案不能称为时疫。
大内更崇尚“泰山”,少林寺的建议根本得不到重视。
于是少林寺找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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