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中堂内,李柔荑奔波大半天已经疲惫。坐在椅子上正要喝茶。羽凌轩怔怔地站在堂中。
“还站着干什么?”李柔荑明白这是天赐良机:这样她就可以为羽凌轩拿回青凌剑为名,嫁进柳府,而羽凌轩又不能再阻挠她;而且,柳云溪说过这青凌剑更适合女子,即使拿不到青鹰剑,拿到青凌剑也是美事一桩,如果再能笼住柳云溪的心——那可比和羽凌轩一起独步武林更令她向往。
“坐吧,你也倦了吧?凤儿,给师兄看茶!”李柔荑故意道。
羽凌轩坐下,他算不出日后该如何,只想着回去玉皇山清虚观和师傅请罪。
凤儿端茶给羽凌轩,垂手在一边立着等召唤。
“下去吧……”李柔荑接下来的话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见凤儿离开,李柔荑便看看师兄道:“师兄莫急,此事还是有缓和之计的!”
听到李柔荑如此言语,羽凌轩定定地看着李柔荑。
“这都是我的错,我明日便回去玉皇山找师傅领罪!小师妹不必为我劳心了。”羽凌轩一扫往日的清高,一味地想去找师傅认错。
“领罪?!呵呵!你别开玩笑了?!你领罪有什么用?能拿回青凌剑么?师傅要是知道我们白玉派的宝剑,落在别人手上可能轻饶你?!”李柔荑轻蔑地说道。
之后她态度一转,不容羽凌轩说话便接着说:“师兄大可不必劳心,你难道忘了我可是柳云溪未过门的娘子!柳云溪并看不上你那青凌剑,他已将剑转赠给他表妹蔚迟淼淼,那蔚迟淼淼昨日肯在雪中救你一次,若知道你会被师傅为难,也定然能再救你一次!”
“师妹——羽凌轩大丈夫,技不如人输掉就是输掉,定不会向一个小女子屈身讨回,大不了——大不了将命抵还给师傅!”羽凌轩是不肯向人低头的。
“那也好办,你大可不必亲自前往。”李柔荑端着茶碗不动,若有所思对羽凌轩说道。
这正中李柔荑下怀。
“师妹去讨回不就行了?!”李柔荑不屑地说:“但是,我直接去跟柳云溪讨这把剑恐怕名不正言不顺:第一,这剑虽属白玉派却不是我的;第二,我即使要回来也不便立即就还你……”
羽凌轩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只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除非——”李柔荑瞥眼看毫无表情的羽凌轩:“除非——我设法要回这青凌剑,暂且由我保管,等时机合适,我再将这剑送还师兄。这期间只对师傅说,是你把剑借给我即可,反正我也要嫁去柳家,青凌剑也在柳家。如果我直接取这剑送还师兄,怕柳云溪也不肯……听说昨晚柳云溪也是被师兄为难,骑虎难下……等下注赌博的事情被人忘得差不多了,我想办法把剑取回送还师兄!”
“我备嫁这几个月,会跟师傅说留你在我家,我也没有兄长,出阁之日还得请师兄领轿——”李柔荑继续偷窥着羽凌轩说。
羽凌轩听到这,嘴角连带左侧的耳朵都不禁微微一动。
“你知道,我和柳云溪只是作戏而已——”李柔荑依旧试探着说道:“本想取他青鹰剑,这回倒好,嫁过去能把白玉派青凌剑拿回来便是好的了。昨日之事,以后也不知道柳云溪对我是否会心存芥蒂……”
“就算师傅知道这剑曾落到别人手中,我们若能完好无损取回来,师傅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这人还是我相公!”
听到李柔荑如此劝说,羽凌轩已经些许动心。
毕竟青凌剑真是把好剑,毕竟那是白玉派的宝贝,毕竟他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
“你——”羽凌轩依旧低沉:“有把握吗?”
他转回头看李柔荑。
“哼,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再说剑在那个蔚迟淼淼手里,我正愁没法动她呢,这正好是个机会!”李柔荑嘴角列向一边,狠狠地说道。
“你——还是想留在柳云溪身边?”羽凌轩发现柔荑的心思还是在柳云溪身上。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李柔荑说出心里话。
“如果这样,我宁愿不要青凌剑!”羽凌轩转过头看前方,他不愿看到李柔荑那副和年龄不符的成熟,本该天真无邪,此时却让人惊心。
“不要?!”李柔荑没想到自己的话没有起任何作用。
“这不是你说的算了!羽凌轩,那把剑已经不是你的了!不是你想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无论如何我都会把青凌剑取回!至于怎么对付蔚迟淼淼,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说到这,她仿佛想起什么:“哼!你不会因为昨天她救过你,就喜欢上人家了吧?别忘了,柳云溪说过要娶她!”
羽凌轩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想李柔荑这小小年纪就算计害别人。
“我——”羽凌轩不知该如何说:“我喜欢谁你该知道。”
“你还是不要挖空心思的去了,我自己去找那个蔚迟淼淼!”说着羽凌轩就起身向外走,头也不回。
虽然他不屑小师妹的手段,但还是不忍心说半句伤害她的话。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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