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蔡老板、马老板他们在前面饮酒,不如一同过去喝两杯。大家都听说柳老板要成亲的事,还说怎么都没收到请柬呢,不是把咱们都忘了吧?不去解释下怕是要记仇咯!哈哈哈哈……”。
“事情仓促,这一两天就能收到请柬了,晚辈实在惭愧。”
“那还说什么,走吧!”
“好,好!请稍候晚辈片刻。”
柳云溪转回来,给羽凌轩一个眼神,羽凌轩便知自己该做什么,只对柳云溪说:“去罢,我会照顾好的,放心。”
“我去去就来!”柳云溪这次是看着我说的,我的眼神却停留在左边墙壁的一幅画。
李柔荑开心的向他点点头。
柳云溪刚离开,李柔荑看到天井有撒暂在卖坚果,便央羽凌轩去买些。
羽凌轩看看我,想着不过去去就来,盯梢的又不在,也不会有什么事便起身而去。
李柔荑有意支走羽凌轩,只为单独和我说几句话。
“姐姐……姐姐日日都在我未来夫婿房中……还希望、大婚之日姐姐能成全……”她眼里闪着自信和不屑。
我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她如此直接。
我在她的这个年纪,还什么都不懂,直到大学时被同寝室的小雯“科普”。
“放心!我不会再去他房间了”我低头干脆地说道,喝光面前的红糖水。
“姐姐……能体谅就好……”李柔荑轻啜口茶,轻描淡线般,似是道谢,实则警告。
我想我该告诉她,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至此,我已经不对柳云溪抱有任何幻想。
“我和柳云溪……”我还未说完,忽然听到沉闷的响声,接着就是大呼小叫起来。
“老爷!老爷!”
“老爷醒醒!老爷醒醒。”
“老爷,老爷怎么了?”
出于医生的本能,我冲出隔间,循声就到隔间的隔间,这会儿已经围上很多人。
拨开众人,刚刚那个和我对视的老人,正躺在地上,手扶心脏位置,已经不省人事。
突发心脏病!
我迅速上前蹲下查看他双眼、鼻翼。
旁边有人欲阻止我,我竟然头也不回的答道:“突发心脏病,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说完我才发现,这个年代还没有速效救心丸。
一个稍微年轻些的黑面男子,上前呵斥我:“什么人这么大胆!”
我转过头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我是医——我是大夫!”
那人被我的眼神镇住,不再往前,只在嘴里说:“你别诓我!否则有你好看!”
“让开,全都让开!”我起身大声喝道。
人群安静,刚要拦着我那黑面男子,竟然也大喊:“让开,让开!”说着人群慢慢散开留出足够大的空间。
这样空气才会充足。
迅速放平患者,我开始跪在地上做心肺复苏。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眼看一百下过去,还是没有反应。
“冰片,川穹,有没有?!……龙脑,龙脑有没有!”我回头焦急地跟那黑面男子喊道。
“去去去,快去药铺找!”那男子命令道。一个懵懂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我继续心肺复苏。突发心脏病,如果不能立刻送医抢救,就必须心肺复苏,运气好,醒来还是没有大碍的。
二百下以后,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纠结一小下——我决定就算他死了,也不能给他做人工呼吸,否则在他死之前,我容易先被打死。
我数着快到四百下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反应——慢慢地张开眼睛,自主呼吸也开始了,只是气息还很微弱。
看到他终于醒来,我累的瘫坐在地上,疲惫地笑笑——多累都值了!人命关天。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
人群开始骚动,议论纷纷,那黑面男子立即俯下身轻轻问道:“王——老爷!怎么样?”
那老人微张双眼,轻摆下手、示意自己没事了,看他已经意识清醒,我也开心地咧嘴笑了。
医生最喜欢的画面。
我缓缓站起来,胳膊和腿都酸的不要不要的,半晌才让自己站稳。
这时买药的人也慌张地回来,跑过来的时候,还撞到因找不到我而焦急万分的柳云溪。
“药……药来了。”那年轻人迅速双手呈上两个纸包。
“龙脑,取红豆粒大小,放在舌下含着即可。”我没接那药,只对那黑面男子说。
他立即着边上的手下去办。
老人被扶坐起来,含下药,神情气色都好很多——他必定是平日身体还不错的——双眼看我表示感谢。我也回敬他一个微笑,示意他不要乱动。
老人虽然疲惫,眼神依旧示意黑面人道谢。
柔荑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
与此同时,羽凌轩和柳云溪几乎同时回到隔间,却没看到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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