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前,柳云溪给两人介绍我和李柔荑。
他先点头朝柔荑:“这位就是柳某即将过门的娘子……柔荑。”
说完接着对李柔荑和我说:“戚苇堂总堂杜五哥、大名府分堂封衍副堂主,得知我要成亲的消息,特意送贺礼来。”
先介绍那位就是邋遢的那个,笑嘻嘻地对柔荑说:“见过小娘子!小娘子果然貌美动人,难怪能打动柳公子的铁石心肠!”
第二位则彬彬有礼,抱拳说道:“在下封衍,见过二位娘子。”
李柔荑分别回礼,动作柔美,拿捏的恰到好处。
刚要入坐,那杜五哥忽然拉着柳云溪,笑嘻嘻地说到:“还有这位小娘子没介绍呢!”说着朝我看来。
“哈哈哈哈哈,差点忘了,这位是云溪表妹,蔚迟淼淼。”柳云溪爽朗笑过,如是介绍我。
我倒无所谓,淡淡笑下行礼。市井对我的传言大概也都听说了。
这杜五哥嘻嘻笑下:“这一路也有所闻了……”说着又窃笑的看柳云溪。好吧,我也该适应见怪不怪。
李柔荑挺了挺自己腰身,从容到座位旁。自然还是柳云溪左首。
柳云溪一边引大家入座,一边打趣到:“听闻贵堂堂主尚未成亲,哪日把表妹送去,做个堂主夫人也说不定啊,哈哈哈哈哈……”
在他嘴中,我就这样被送来送去,像个商品——丫头的身份只是一张卖身契,自然会被卖来卖去。
还来不及细思他这话的意思,柳云溪就双手按在我肩上,温柔而坚定,示意我坐下。
杜五哥听这话又嘻嘻笑着,皱纹把眼睛都淹没了:“我们堂主那可是挑剔,但既然柳公子这么说,也会给这个面子……”
封衍倒是一脸正气:“五哥,休要拿堂主取乐……”
从始至终我就像个哑巴,只垂着眼、谁也不想看!本来还想送柳云溪的帕子,这会儿只想系在三毛下巴上当口水巾……
李柔荑显然喜欢听他们说把我送走的话。
柔荑坐好轻轻说到:“只怕,云溪舍不得呢!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正常……姐姐这么标志的人儿,不要说送走,就是别人多看两眼,怕是都不高兴呢!”说话时还很贤惠的看柳云溪两眼。
柳云溪笑笑,定定的看着柔荑:“无论把谁送走,我都还能再娶。不过你们堂主,好像只肯娶一个……”
说着转过来又询问似地看我,像是要征得我同意。
我也只冲他笑笑,望着他期待的双眸,平静地说:“嫁去堂主也好,匹夫也罢,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听我说完,柳云溪哈哈大笑,招呼大家喝酒。
“来,先谢谢二位远道而来……柳某先干为敬!”柳云溪端酒一饮而尽……
李柔荑和那两个客人说说笑笑,俨然女主人的气派。显然,她没被凤儿的事情影响到。
我只礼貌的和那两人说几句话,点头示意,绝不想多说一句话——他们无非讨论大婚、武功和柳云溪的生意。房里灯光昏暗,虽然点十多根蜡烛,却也比不上一个六十瓦的灯泡。
杜五好像特别能喝!一杯接一杯没停过。柳云溪就也陪着喝起来。
“云溪,你是怎么认识戚苇堂的人呢?”李柔荑笑着问柳云溪和两名客人。
“我在雄州的生意……多亏有戚苇堂照应……”柳云溪看着手里的酒盅说。
“听说那戚苇堂堂主终年不现身,只有几个人见过?”柔荑又笑着问道。
“哈哈哈哈,能做事就行了,现身干什么?”杜五大笑到。
柳云溪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我感觉他今晚要喝多。
我的酒杯也被倒上酒,偶尔抿一小口,挺辣的。见我偷偷抿酒,柳云溪给我个不知所谓的表情——似是关心地皱眉,似是会心地微笑。我知道他心里是矛盾的——既不愿意我强迫自己,又想让我走进他生命。
听着只言片语,这戚苇堂总堂就在雄州,常年在边境做些贸易,但更多涉及的却是镖局、妓院、赌场等,和柳云溪青天白日的买卖完全不同。而且,这戚苇堂似乎和辽国关系很好。
“我也听说过,戚苇堂在江湖上很有威望,尤其在边境上,更是举足轻重。二位哥哥都是戚苇堂豪杰,柔荑敬二位一杯,小女子先干为敬!”柔荑不失时机地显示她才是柳云溪的女人,话说的干净利落,酒也喝的干净利落。
那俩人也痛快的干了。杜五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不愧是柳公子的娘子!真是爽快!来,杜五也敬我们未来堂主夫人一杯!”说着举起酒杯向李柔荑。
李柔荑疑惑和犹豫要不要起身,不解地看眼柳云溪。
柳云溪也有些醉意,眼神些许迷离,自倒一盅站起来,“柳某替表妹喝吧!”说着就一饮而尽。将干掉的酒盅向下,示意自己已经喝光,眼神也明朗起来、带着坦然,定定地看着杜五哥。
杜五被柳云溪看的酒醒似的,慌着喝下自己那杯坐下。。
他们频频举杯,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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