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礼貌地点头微笑,心里却不爽;柳云溪举杯邀请她,他俩共饮一杯;薛捕头也举杯同饮,强挤一丝笑容。
当她自报姓名时,柳云溪就猜到她是谁了。
“紫嫣刚多有得罪,自罚自罚!你们自便自便……”她笑眯眯地说又进一杯,仿佛她才是这桌主人。
虽然其他人都喝了,但是也伴随几个白眼。我刚跃跃欲试,就被柳云溪的眼神制止。
“姐姐这可是记恨紫嫣了?”她见我没喝,竟有些焦急。
“淼淼不能饮酒。”柳云溪直接握着我手,对她说,“柳某替娘子喝。”
柳云溪根本不在乎对我的称呼,无论在府里,还是在外面,他总是叫我叫的很随意,他根本不怕被人诟病。
说完柳云溪自倒一杯,这壶也干净了。婉姝起身,又取一个托盘过来。
“不……喝酒?那还有什么意思?”她瞪大眼睛,看看我,再看看柳云溪,惊讶地说到。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酒葫芦!”薛婉姝白她一眼说。
“那柳公子平时得多无趣啊,一见柳公子就知道是个爱酒的人。”紫嫣往前探身,白皙的双手抓住桌边,依旧惊诧地说道。
“爱酒,更爱佳人。”他依旧握着我手,温柔地看着我,把酒喝光。
这时,又有人不顾劝阻,直接坐到紫嫣的桌子旁,是两个衣着华丽的公子。
紫嫣回头瞄了一眼,也不在意,转回身继续倒酒喝。
那俩公子坐定后,其中白面的说到:“戚苇堂在京城的分堂,据说初三开堂,这几天得有不少人过来!”
黑面膛的说到:“你说戚苇堂各地都有分堂,为何唯独京城没有?”
紫嫣听他们说完,向前小声神秘地对我们说:“我知道为何!”
柔荑白她一眼,“哼!”
紫嫣不理会,柳云溪皱了皱眉,问道“为何?”
紫嫣伸出一根手指,“他们堂主久不现身,而京城至今才有分堂,就说明他们堂主在京城!他怕暴露!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说完她得意地看了看我们。
我略微惊讶地看眼柳云溪。
柳云溪笑着说到:“据说也没谁见过那堂主,没准就是唬人的。”
“谁……说的?!我就见过一次,在……雄州总堂!”紫嫣立刻回嘴,虽然说的不太利落了,可还是明显脸红了。
柳云溪先是一愣,继而笑着说:“那你认得他?”
柔荑嘲笑着说,“听说那堂主长得像只猴子!不见也罢,免得做噩梦!”
我憋住笑,柳云溪却锁眉,也往前探身,很认真地听她说。
紫嫣立刻锁住眉头冲柔荑,却有些打晃:“我见过他!比……柳公子不知强多少!”
说完,她俏皮地冲柳云溪“嘿嘿”一笑,眼睛已有些迷离。
这一笑,差点没吓死柳云溪,以为自己身份被发现了。
“虽然……我……只见过……他……背影一下……”她双臂已经放在桌子上,两颊绯红,嘟嘟囔囔说着,眼睛也合上了。长长的睫毛让她睡着时,看上去也非常美丽。
“没出息……”李柔荑不屑地说出这句时,紫嫣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末了的这句,柳云溪看看我,悄悄长出一口气。
婉姝叫店小二,把她扶到后院去了。
驾走这不速之客,柳云溪笑着独饮三杯。
其余人都没什么心情,临分开时,薛婉姝又递给柳云溪一个信封,柳云溪依旧笑笑,把信封揣进自己怀中。
离开时,我见柳云溪把那俩枚铜钱都带走了。
心里酸酸的。
回去的路上,依旧热闹。柳云溪准许我去看一个耍大刀的。他和柔荑在一旁注视着我。人群围着一个虬髯男子,光着上半身,耍一和自己身高一样的大刀,除了力气大,也没什么技巧,看了眼,留个碎银便钻出人群。又央他带我看一个吹糖人的,才叫神奇,和天坛庙会的差不多,手艺却精湛许多。
最后路过一处耍猴的,他说什么都不准我去看,从那走过时,他把那两枚铜钱,放在小猴子举着的盆里。
回府后,又乏又累,回到房间才发现,衣服,梳妆台都被搬空了,不用想也知道了。
想换个衣服,也只好去柳云溪房间去。
推门,没推开。敲门,他竟然问是谁,从前他从不挂门,也不会问是谁。
“我……”我有气无力地回他。
之后门就开了。
一进门,就看见我的梳妆台,还有柜子里我的衣服,也都叠的整整齐齐。
“你叠的?”我瞪大眼睛问他。
“嗯,怎么样,整齐不?”他得意地说。
“等等,你是不是一定要把东西分类放?比如按颜色、按大小等?”我警惕地问他。
“你总算开始主动了解我了!”他喜滋滋的地对我说。
“天哪,你强迫症!”我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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