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么上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扬你了!”他眼里的忧郁,不知何时都消失了,现在,又是那么完美迷人。
这几日偶尔在院中见到柔荑,我总是目不斜视,并不说话。直到这天我去前院找婉姝和柳无一。
“姐姐!”她在我身后喊住我。
“有事么?”我停下脚步,淡淡地问她,并没有回头。
“姐姐就不想知道,大婚当晚都发生过什么?”柔荑试探着问我。
“我都知道了。”我平静地回她,不知她还要耍什么花样。
“姐姐可知,云溪错把我当成姐姐,荑儿的清白之身,也全都毁了!”柔荑有些激动。
我深呼吸口气,“那是你咎由自取。”
我知她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些事。纵使我不知,也不会给她破绽。我就是让她知道,我和柳云溪之间的亲密无间,无隙可乘。
“对,是我咎由自取!姐姐可知,老爷说,他宁可用药,也不会让姐姐有孕!”柔荑说的这些,柳云溪确实没说过。
“我知道。”我头也不回,直接回她。也知道柳云溪必然还存心瞒着我些,那必然也是为我好,我不必去疑他。
“姐姐可知,云溪有多喜欢小孩子么?他怕姐姐经历生育之苦,姐姐难道就不能为他想想么?”柔荑依旧有些激动。
我转回头,看着柔荑,她关切的表情,讽刺极了。
“那你想怎么办?”我反问她。
“柔荑练武之人,不怕吃苦,愿意为老爷开枝散叶……”她看我恳切地说到。
“柔荑,不是因爱而生的孩子,只会是他一生的痛。”我不想把话说的那么决绝,“除非,让他爱上你。”
“姐姐,你这么做,不觉得太自私了么?难道要柳家因你而断后么?”柔荑被我最后一句激怒,皱眉质问我。
我要为他继承的是千年之后王家的香火,可不是柳家。
“是!他不愿我生,我便不生!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别忘了,你和他是假成亲!”我不客气地回她,只想快点结束,不想和她再纠缠。她的话又让我想起那些难听的流言,那些让人想起来就想呕吐的流言。
“成亲便是成亲!我与他已有肌肤之亲,只怕他还没碰过姐姐。老爷说过,会对我负责!我是堂堂正正娶进门的,不像你,来路不明,还偷偷摸摸嫁过来!”李柔荑是准备彻底和我开撕,也撕破我因流言而得的伤口,她和凤儿,就是这些流言制造者。
“李柔荑,你若不这么心急,兴许还真做的了二夫人,没准儿真能开个枝儿,散个叶什么的。现在,我恐怕你只能一辈子独守空房!他从来都只爱我一人!”我也撂下狠话,句句扎她心。
柳云溪远远见我俩在说话,忙过来,他怕柔荑伤了我。
“柔荑,你是不是忘记我的警告了?”柳云溪皱眉严厉地喝到。
他拉起我手,径直离开。
“柳云溪,别忘了你做过的事!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身后响起李柔荑尖利地喊声。
下人们闲聊时又添新料,说大婚夜,我因为老爷在柔荑房中,醋意大发,拿剑胡乱砍过,自己喝醉酒睡在地上,最后博得老爷同情……
凤儿的嘴,十足的流言制造者。
只是,没人敢正面惹我;对柔荑,却都巴结和同情。
“蛇鼠一窝!”柔荑恨恨地说。
东厢房的夜,一直都很漫长。
“小主人,不是说那一位胆小如鼠……不如……就送她几只……练练胆儿?”凤儿眼珠子一转,果然没好话。
柔荑疑惑地看着凤儿,凤儿眨眨眼。
二人很快就商量妥当。耗子,这种从上古过来的生物,一直都倍受各种人的青睐。
第二天柳云溪要出门办事,留婉姝陪我在家。
上午婉姝还在训练我反应速度,等到下午,已经有些疲累,婉姝陪我说会话,见我困乏,便出去找无一聊天去了,我就在西厢房睡着了。莺儿则一直守在房里。
我在莺儿的惊叫声中醒来。
莺儿站在凳子上,地下竟然好几只乱窜的老鼠。
这些老鼠,像是喝醉了酒,没长眼的瞎跑。我那扫帚竟然就能撵上,轻轻一胡噜,就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之后就瑟瑟地蜷着不动。
我琢磨,谁还给耗子注射麻药了?
这五只耗子有大有小,不一会儿,就被我都胡噜到地中央。一家老小聚在那哆嗦,莺儿怯生生地下来。
“夫…夫人,你不怕?”莺儿都不敢上前。
我还在想这些耗子是哪里跑来的,身上都有一股酒气。
没多久,这些耗子就昏睡过去。
他们和柳云溪中了一样的迷药,柔荑干的好事。
我正想要不要解剖两只练练手,却担心莺儿害怕,便支她出去。
“老爷快回了,去帮我备些热茶点心,哦,对,多准备些花生碎。”我只想让莺儿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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