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有些惊讶,没想到柳云溪会要求我饮酒,便知楚楚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一般,转而就赔笑陪酒:“紫嫣竟然又错了……”
楚楚看看费力喝酒的我,再看一旁心疼的柳云溪,又倒一盅自饮下去:“刚刚是楚楚为难柳夫人了,柳夫人不但没计较,还破例饮酒,楚楚当自罚一杯。”
柳云溪会心的对楚楚微笑。
楚楚不解地再看看紫嫣和柳云溪,刚刚柳云溪当着紫嫣的面就叫她“四当家”,除非紫嫣也知道柳云溪堂主的身份。
“盛紫嫣,她猜到的。不过紫嫣,会替我保密,是不是?”柳云溪解答楚楚的疑惑。
“就怕是你故意让人知道的。”楚楚不屑地笑着。
她果然了解柳云溪。我都不由地投去敬佩的目光。
楚楚笑问我:“妹妹认识云溪多久了?是怎么收服这铁石心肠的?”
我心里思量,相公究竟招惹过多少女子?!
“认识他还不到半年;就是看着很顺眼……。”我不知该如何作答。夸多了,有得便宜卖乖的嫌疑;说少了,有不屑一顾的倾向。
柳云溪笑看有些不知所措的我。
“紫嫣,我和楚楚还有事要谈,你出去走走吧。”柳云溪给紫嫣下逐客令。
紫嫣饮尽手里的酒,应声离开,丝毫没有不悦。
我也起身,准备回房。
“干嘛去?”柳云溪问我。
“你们谈事情,我回避下啊。”我以为我不该听戚苇堂的事。
“呵呵,你回避什么啊!坐下。”他拉我坐下。
楚楚看我笑着,不好琢磨的笑容。有嘲笑,有怜惜。
“这五千两,比那紫嫣可单纯多了。”她当着我面,就如此评价我,看来和柳云溪是极熟识的,根本也不怕我会不悦。
“就是,该知道的人什么都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人拼命打听。”柳云溪和楚楚聊天很是放松随意。
“淼淼,这是四当家秋楚楚;戚苇堂的哥哥姊姊们,你慢慢都要熟悉才行。你不仅是我的妻子——更是堂主夫人。”他又嘱咐我到,认真而严肃。
“淼淼明白了。可是云溪,昨天的信为何不直接给你呢?”我好奇昨晚那信的传递方式。
“你有没有觉得那样更刺激些?”他坏笑反问我,收起笑容时又说:“你总得学会在各种环境下都处事不惊。”
“哦,我明白了。”我才恍然大悟。还以为自己有多机智,原来都是他故意的。
这会儿我倒觉得有些郁郁的了。他是在引导我么?
柳云溪像是安排接下来几天的路线等等,他用手指在桌上比划,我只一知半解,楚楚听的很认真,两人不时讨论,不时大笑。
楚楚接下来会一路随我们到杭州。
“以后的几日,怕是没有消停时候了,夫人还是要小心些,毕竟五千两不是个小数目。”楚楚言谈都很成熟,完全不像紫嫣那般轻浮。
现在,我已经不单纯是一个富商的妻子,也是一个堂主的夫人,我根本不知道日后有什么样曲折的事情等着我。
擦地蛇从院子里过来,刚要坐下,柳云溪挥挥手:“带淼淼去湖边转转,透透气吧,这半天也跟听天书似的,定然早就觉得闷了……”
我虽然没觉得坐不住,但的确有些无聊,而且他的话也让我紧张,倒不如和擦地蛇去散步。这么多人,只有把我交给擦地蛇他才最放心,其中缘由我也懂得。
他是要和楚楚认真地说他俩的事情。
“咱俩的婚约,虽然是酒后玩笑,我一直也记在心上……只不过,现在已经作废了。我成亲了——淼淼是我真心爱的人。你不要再等我了……”他最终还是要说出来,早说晚说都要说。
火红的衣衫,对于今日楚楚,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她虽然还心存侥幸,希望柳云溪否认和我之间的关系,哪怕柳云溪承认他和我只是逢场作戏,她都愿意义无反顾地接受他……
她含泪,最终把泪水咽回肚子。
“好了,没事的……你若有心,也不会让我等这么久;从前一直以为你铁石心肠,今日才知,若为她,你就算杀了我也未必不会……”
柳云溪叹口气:“我为何杀你……”
“你不已经要了我半条命了?!”楚楚自嘲苦笑
“楚楚,你若不肯留在戚苇堂,我不会强求,随时可以走,带走我所有秘密我也毫无怨言……”柳云溪怅然道。
“是去是留,我是为我自己,你不必替我安排;等我想走了,你也留不住。”楚楚笑着坦然道。
柳云溪红了眼睛点点头。楚楚是个好伙伴,却做不了他的枕边人。
他不近女色,有人道他无情;他从不忍说狠话拒绝,有人道他多情。只是他自己不知,他的无情和多情,其实都是那么绝情。
……
我和擦地蛇在湖边,看人来人往。
“有没有觉着你家相公,越来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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