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看他,他端着酒盅嬉笑:“少喝点,下午就不该喝的……”
晚上,沐浴后,我回房抱膝坐在床侧,看着洗漱的他。
我沐浴的时候,他一直守在外间,不时隔着屏风和我说笑。
“祛祛寒……”他听我阵阵咳嗽,难免要担心。
这会儿,被热水浸泡过,我周身舒畅,下午那阵酸痛也缓解不少。
楚楚席间和我说的悄悄话儿,让我对他下午那番伤人的话,已经有些记不起来了。
柳云溪见我定睛看他,径直向我过来。
我委屈地向他伸出双臂,他微微愣神下,就笑着坐在我身边,任由我缠住他腰身。
“不怪我了?我下午说了胡话……”他轻抚我发,喃喃地询问。
他可以对所有人冷若冰霜,唯独我的温柔片刻就能融化他、无论何时,即便他忘记我是谁的时候。
“云溪,昨晚,你杀人了?在这屋?”我小声儿问他,紧紧搂紧他结实的腰身。
他轻抚的手忽然停下来。
“谁……这么嘴欠……”他笑着默认。
我也不必问他原因。他是最不愿伤害别人,否则也不会从不出剑。
必然还是为我。
我紧紧靠在他胸口,他紧紧握住我手。
他已经猜到是楚楚告诉我的。楚楚下午就说过,该让我学会自己找他寻求庇护,而不是他一味默默付出。
他懂得楚楚意思:只怕我不懂他为我做过的事,白白荒废他的心意。然而,他并不介意,甚至希望我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愿我放下所有压力,心无旁骛地和他牵手走下去。
见他默认,也是在我意料之内,楚楚没有必要和我说谎。
昨晚他在我的酒里做了手脚,难怪我会睡的那么沉。
在他怀中,这一日的惊吓吵闹、委屈心酸都烟消云散。
当我寻到他熟悉的呼吸,他慌着笑着躲开。我迟疑下,皱眉道:“你不会趁我睡熟,只留下吻痕吧?”
他喉结动了动,忍住笑意道:“打死也不说!”
我轻笑下,其实自己已放下所有防备,难道他还不知道?。
一整夜,我都缩在他怀中。
第二天刚微微亮,就被他轻轻摇醒。
“起床了,准备出发。”他轻轻在我耳畔说到。
“怎么这么早啊!”我嘟囔着。
昨晚睡前想了很多,很晚才睡着,感觉像刚睡就被叫起来。
匆匆用过早饭,就马上启程。
这会儿戚苇堂的人早已等候多时,楚楚自己骑一匹马,其余人步行或者坐平板马车。那个有封条的箱子,赫然绑在平板车上。
马车的行进速度并不快,只是让人省些力气罢了。
车上,柳云溪看我莫名的笑着。
我递过询问的眼神,他忍不住对我耳语:“昨晚,我成全了小王爷和辽国公主……”
我不解地看他,不知他说什么。
他神秘地笑着说:“杜淳就是杜五,他是萧丛梅的师傅。萧丛梅是赵宗礼未婚妻,年前无一特意去雄州让人放流言,这流言很快就被戚苇堂在大定府四散开,说赵宗礼要和别人成亲,公主按捺不住,跑来找赵宗礼了。”
“你?哈哈哈,真有你的诶!”我痴痴地小声笑着。
他总是做些我难以想象的事。
昏暗中,紫嫣和柔荑只能看到我俩说笑,并不知说的什么。
“那你怎么成全的他?”我小声儿问。
“我给他点了些迷情香……”他忍俊不禁、继续低语。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不就是传说中“下三滥”的手段么?
“放心,我绝不会对你这么做!”他察觉到我的疑惑,对我保证。
“……我倒不担心,没想到你也会下药……”我说出我的疑惑,不是他想的那样。
“咳,人不坏,死得快。不多点心眼儿,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他坦然。
“你从前也受过伤么?”我忽然伤感起来,他的过去还不知如何弑血而行。
他只安静地笑笑,给我比个“嘘”的手势。
柔荑静静地看我俩说笑,紫嫣闭目养神。
昨天柳云溪让掌柜给杭禄另外安排的房间燃了些加料的香。
赵宗礼见杭禄也被安排房间,见过掌柜对柳云溪的毕恭毕敬,就知道是柳云溪安排的。赵宗礼只怕自己的房间被动过手脚,就和杭禄换了房间,正和柳云溪预料的一样。
赵宗礼房里的香,让他躁动不安;借故去找萧丛梅时,萧丛梅已经睡下,门都未开……
柳云溪的安排,只忽略了萧丛梅这有心计的公主,她故意早早睡下,只是对赵宗礼的欲擒故纵。
离开房间的赵宗礼,感觉就清爽些,就一人去湖边散步。他也想知道,除了他以为,还有什么人想要劫走我。
外面夜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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