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一早就取过来,放在我们面前。
被人强行照顾,感觉自己和废物差不多,看着无一前前后后忙着,我即使饿了,也不好意思伸手去拿这些吃的。
婉姝和无一慢慢嚼着干巴巴的烧饼,少许喝些酒,柳云溪也没动口,只盘腿坐下聊天。
戚苇堂的人,嘴都很紧,只说赶路进度,天气好坏,绝口不提和镖有关的事,柳云溪也有意无意说些之后的路线。
“老大,恐怕明天晌午这雨才能停,继续赶路么?”一个满脸红光的人问楚楚。
他们八人是一套组合,楚楚正是这几人的老大。
楚楚看看柳云溪,再对其余兄弟发话:“收了柳公子的银子,这趟还要护送他们一起到杭州,明日看天气,听柳公子的吧。”
“明白了。”几个男人应着,并不多问。
小酒坛在大伙手中传来传去,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
柳云溪也饿了,接过酒坛迟疑了下,直接递给了楚楚。楚楚刚举起酒坛,又被柳云溪止住。
“你还没吃干粮吧?别喝了!”他笑笑对楚楚说。
他时刻都在关心身边的人,尤其他看着还顺眼的,常让人无从知晓他道是无情还有情。
楚楚放下酒坛、思量片刻,再看看柳云溪,浅笑下,还是举起来喝了几口,才递给一旁的羽凌轩。
戚苇堂从未护送过人,这次只觉得新鲜,也不解老大为何接下这种累人的活;每个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我们,尤其是柳云溪和我;见柳云溪白白净净文邹邹,而我又一副羸弱的样子,多少有些嘲笑。
坐在两个一米八男人中间的秋楚楚,如此娇小。
柳云溪会心笑笑,楚楚不会再回应他的关心,这世上乖乖听他话的女子,该只有一人。
我从未觉得对不起紫嫣和柔荑,却一直觉得对不起楚楚。
猜也猜得到,柳云溪和她酒后口头的婚约,定然不是他随便说说。在他心里,如果没遇到让他倾心的那个人,最后可以相伴终生的,该就是楚楚。
他不会轻易说笑自己的终身大事。
大家随便说笑,聊着白天发生的事。柔荑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她虽是练武之人,实战的经历还少的可怜,从前也只在街上,教训过试图调戏她的混混,和我挥大棒子也没什么区别。今日若不是羽凌轩在她身旁,只怕也会被这阵势吓到。想到这,她感激地看眼羽凌轩。
“今晚会不会有人摸到这来?”柳云溪问楚楚。
“不好说。附近的人都传这是座鬼宅。可是我常走这边,也时常在这借宿,从没见异样。”楚楚轻松说到,“也许就是以讹传讹,行走江湖的人估计不会顾忌传言,找过来也说不准。”
“老大,你忘了前年正月的事?”一个大汉问楚楚。
“对!前年,我们早上要出发时,供桌少了两张大饼!守夜的人都没发现何时丢的。”楚楚坦然,却丝毫没有惧色;说话时迟疑的表情,和柳云溪真是一模一样。
“也许是老鼠拽走了……”柳云溪似笑非笑地说。
我听到他肚子饿的咕咕叫,却不知他为何不肯吃东西,难道等紫嫣和擦地蛇带好吃的回来?
楚楚笑笑:“我们在这边借宿,从未见过老鼠。老鼠都在有人的地方出现,这里鲜有食物。”
戚苇堂的大汉继续说:“我曾跟这附近的人打听过,都说这宅子闹鬼!”接着,他压低声音,面色凝重向前探身、压低了声音道:“有人说是女鬼,有人说是狐狸精!”
我狐疑地看眼柳云溪,他不置可否。柔荑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直往柳云溪这边看。
此时房里安静极了,房顶传来窸窣的声响,不由让人竖起寒毛,众人向上看,除了黑戚戚什么都没有。
羽凌轩耳朵虽尖,眼睛却望不穿房梁上的黑暗。
谁说科学没证明的不代表不存在?说得真好,此时我感觉背后一阵寒凉,却不敢回头。我记得,鬼都爱待在活人背后朝脖子吹风。
柳云溪注意到愣神的我,忽然揽我入怀、大笑起来:“莫要再吓我家娘子了,既然盛传闹鬼,楚楚却从未见过,可见传言有误,兴许是两只动物出没也说不定啊!”
戚苇堂的大汉也跟着陪笑,楚楚盘腿坐着一言不发——她也想不明白这情形。
沉默片刻,楚楚开口:“西夏欢死帮的人定然不怕鬼宅,也许会找来,今晚一定要更警醒些。”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紫嫣和擦地蛇都一起回来了。
两人都淋湿头发和后脊。据说,路上紫嫣的斗笠被风吹跑,擦地蛇把自己的给她了。
两人带回很多食物,有油饼,有烧鸡,还有一整只宰完腌好的羊羔。
刚刚还觉得没有柴火可以生火,这会儿戚苇堂的七兄弟见他们老大微笑的眼色,各个都活分起来,只听见侧室噼啪一阵响,就抱回好多长长短短的木头方和木头块,对柳云溪也由衷地笑起来。
“用紫檀烤全羊,真够奢侈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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