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咳!只要你喜欢……”种春才明白楚楚的意思,不禁有些难为情,放松地叹口气。
“哈哈哈哈,你那小狐狸,可以送给我么?”楚楚笑着问他。
这个年轻人,刚刚用笛子从容迎敌的一举一动,已经开始打动楚楚,尤其柳云溪最后放走黑寡妇,让她更加明白,柳云溪心里那份感情是坚定不移、绝不会改变的。
“当然……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种春有些意外,这惊喜依然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明眼人都明白柳云溪为何放走黑寡妇,只因他觉得她不是个无情的人——对爱情执着的人,在他眼里都是可以感化和原谅的——他亦是一个对爱情执着的人。
明眼人却很少,只有楚楚和擦地蛇看的真切。
紫嫣也是明眼人,只不过,她不愿意让自己相信,所以她也不解柳云溪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那就给它改名叫春春吧……”楚楚笑笑。
种春挠挠又后脑勺,“我……其实想把笛子送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
“我又不会吹笛子……你喜欢的,我未必喜欢。”楚楚坦然地说。
“对……只要你喜欢……”种春痴痴地说出这几个字。
楚楚叹气,为何他不若初见时那般伶牙俐齿,那样洞察别人的心思?
爱情,让调皮的种春变傻了……
我没心思细想柳云溪因何放走黑寡妇,这会儿只想待在他身边。我只要知道,他都是为我好就可以了。
再回到马车里,紫嫣也和我们同行,只因欢乐谷主的大马车,没有夹层,没藏好酒。
柳云溪正在为刚刚的事整理心情——不为他自己,而是为我。
我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怕我一点点慌乱都让他不安。柔荑和紫嫣这时尤其不适合与我们同一辆马车,偏偏二人都凑过来。
紫嫣的又提出一坛好酒,柳云溪接过来倒进两个酒盅里,马车虽晃,依旧滴酒未撒。
紫嫣看在眼里,光这一点,怕她再练二十年也赶不上。
紫嫣接过一盅,不舍地在面前嗅嗅,之后一饮而尽。
柔荑也想要一盅,可车上只有两只酒盅。
柳云溪把自己那盅递给柔荑,柔荑接过去却没喝,想了想,递还给柳云溪。
“老爷先喝吧。”柔荑娇羞地说,因惊惧还有些迟疑。
柳云溪接过来,没做声,迟疑片刻,一饮而尽。这里面柔荑年岁最小,他觉得有些疏忽她了。
他又倒了一盅,我也想喝一小口,结果我和柔荑同时伸手过去。
柔荑停住,看我笑笑:“姐姐平时不喝酒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抽手,看看面无表情的柳云溪,摇摇头道:“你喝吧。”
紫嫣递过羊皮酒囊,柳云溪给她灌满,她用酒盅是喝不爽的。
半晌,夫君才拉过我:“怕不怕?”
我摇摇头,浅笑。
他一直在思量楚楚的话,我的成长,正是来源于受过的伤害,他又何尝不是这么一路走来。
眼见我在这样混战下都没惊叫,没有慌乱,让他很意外。
他望着我,若有所思;无论他接不接受,相不相信,我都在变化。这种变化,他说不出是喜是忧。他很矛盾,他不希望我像紫嫣那般独立,也不愿我没有一点自我保护能力。
我的变化,正是为适应眼下的环境;如果我还是铺子里的漂亮掌柜,到现在也许依旧是提着棒子、打无赖的那个人。
思量片刻,他笑着,递上酒盅,我小小啜一口咽下;他笑眼望着我,把剩余的酒慢慢喝光。
我的成长,没人能够阻止。
他想明白,也就不纠结了。无论我有多么独立,只要他愿意,我都必须在他羽翼下,做甘愿被他照顾的小女子。
因为他强势。
“老爷,刚才是什么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柔荑尚且心有余悸,毕竟她刀光剑影地实战了。
“铁家庄的,想要劫镖。你——还好吧?”柳云溪解释,同时关心下柔荑。
“嗯,刚刚真是吓到了。”柔荑有些委屈,向前探了探身。
柳云溪最多只会用语言安慰她,绝不会用怀抱慰藉她。她再怎么探身都是多余的。
“淼淼那有安神丸,晚上睡前服一粒吧。”他淡淡地说。心里在琢磨柔荑都吓到了,身旁这小医生怎么如此淡定。
他看看我。
我其实特别想让他抱抱。我当时并没害怕,只是担心他,只是非常担心他。
“铁家庄?是什么人?你都知道?”我先开口道。
“江湖上的名门望族。铁家庄庄主,就是那日你见过的铁厘。他们自诩正义庄,肃清江湖,只为正义出手,没想这次惹到戚苇堂头上。”夫君侧脸过来给我解释。
“那我又做过什么错事,要他们来替天行道。”我嘟囔着。
“你——错在出现的太晚……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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