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做这些。
刚刚擦地蛇抱着的女子,就和我那日状态差不多,他曾一度恍惚,回忆起那日的一幕。
他又自己倒酒,我捉住他手。
“云溪,不要再喝了好不好?你这病还没好呢。”我劝他道。他现在必然心里感慨万千,多喝对他没有好处。
“好,我听你的。”他笑看我,把酒递给擦地蛇。
擦地蛇一口把酒干了,笑着问他:“柳云溪,你不是让我上车看你腻歪的吧?”
“哈哈,对。刚刚那女子不太对。荒郊野岭的,如果是抢劫,犯不着捆了手脚,看她也弱不禁风,必然没有反抗能力。”柳云溪才想起说正事。
“谁知道……看那样子,不过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子,衣服虽破了,倒也不像被人欺负过。”擦地蛇也想不通。
刚好,就在我们被迫停下来的时候发现的她。
“救人要紧,醒了问问就知道了。”柳云溪点点头。
直到傍晚投宿时,女子才慢慢醒来。
我们依旧投宿在个小镇上。也许因这是往来杭州和江宁府的要道,这座小镇比之前落脚的镇子都要繁华。
抵达时天还没黑。客栈依旧没足够的房,有人拿到无一给的银子,欢喜地搬出来,去青楼过夜去了。
房间里,柳云溪一进门就趴在床上装病,安置好他,我就去找紫嫣拿他的汤药。
这女子年纪很轻,紫嫣给她换了自己的一身衣服,脸上的伤还在,眼里充满恐惧和担忧。
“小女子姓林名婵芝,本来从扬州前去杭州探望婶婶,哪知刚离家,就遇上两个彪悍劫匪,我只知道被人打了一下,其余就什么都不晓得了……”
女子边说边抽泣,见了紫嫣忙起身施礼:“刚刚谢谢姐姐出手相助,林婵芝没齿难忘。”
紫嫣忙摆手,指指擦地蛇道:“他救的你、他救的你,谢他。”
林婵芝面上虽然有伤,却也掩饰不住娇容,此时正害羞的向擦地蛇行礼。
擦地蛇也忙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擦地蛇示意紫嫣问问这林婵芝的来历,紫嫣假装听不见看不懂,一人跑一边喝酒去了,婉姝又说柳云溪着她来叫我,最后只剩擦地蛇自己和她聊着。
我回房,柳云溪已经换好衣服,还在床上装病,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人生地不熟的,别乱跑。”这就是他叫我回房的理由。
晚饭时,擦地蛇已经把林婵芝遇险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接下来,自然要和我们同行,一起到杭州。
接下来的两日,柳云溪依旧在装病中度过,紫嫣竟然一点都没怀疑。柔荑也很配合,一会儿紧张的蹙眉,一会儿埋怨紫嫣;擦地蛇、婉姝和林婵芝在另一个马车里,种春虽然一百个不情愿,还是不得不去骑马。
骑马对种春来说是种煎熬——楚楚一句话都不愿和他说。
柔荑事事都要先问过我;紫嫣看在眼里,果然消停许多,也学会凡是都要先问过我,没了往日的嚣张。
任凭紫嫣何等聪明,柳云溪只用一杯交杯酒、几句知心话,就让柔荑放下所有念想。
这几日出奇的顺利,也是跟铁家三兄弟有关。第三日的晚上,就顺利抵达杭州。
进入杭州城时,已经不知深夜几点了。
楚楚带人去杭州的戚苇堂了。其余的人,都去柳云溪在杭州的大宅。
马车里,柔荑正闭目睡着,紫嫣依旧关心地望着柳云溪。
我打着呵欠问:“云溪,几点……什么时辰?”
“子时。”他依旧恹恹的,懒懒地回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睡多了。
难怪外面已经没什么声音了。
马车停下,我们陆续从车上下来,眼见着又是高门大院,两盏灯笼在门前摇晃,大门敞开着,一排下人正在门口候着,门里头还备着顶轿子;领头的是个素衣长衫的男子,五十岁上下,面容和善。
为首的是管家。他见柳云溪下车,立刻迎上来。
“老爷,可算到了。无一先过来嘱咐过,饭菜已经备好,老爷先回房洗漱还是先用餐?”管家见到柳云溪竟然小小地激动,话都有些颤抖。
“辛苦了柳四,先吃饭吧,娘子们怕是都饿了。”柳云溪说话间还咳了两声。
我和紫嫣随着他进入,柔荑坐轿,其余人都跟着已经在门口候着的无一。
天黑的看不清府上的景色,门口的匾额我也没留意,只觉得又冷又饿又困,加上这几日柳云溪装病,白天不但连个怀抱都没捞着,他枕在我腿上睡的倒是香,我却连动都不敢动,自然觉也不够睡。
春风吹来,感觉清醒许多,迎着风还是打个呵欠。
众人跟随他一直到一处明厅,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香气袭人。
洗过手就落座。他此时已经精神许多——定然是白天睡足了。
望着一桌子好菜好饭,柳云溪自嘲道:“到家了,这病就好了一半,今晚再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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