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就在书房看书,束梅在一旁垂手伺候。不知柳云溪又跑去哪儿了,一直到午饭前,他才出现在我跟前。
他进书房时,带来春的气息,更显得意气风发。
束梅闻声退出去,他爽笑着拉我跟他去见白瑶。
白瑶,不错的名字,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何会在他身边七年之久,为何会瞒着我。
一上午,我都觉得心神不宁,竟然都是白瑶两个字搅的。
他拉我往白香园方向走,还没进院就听见小猪们惊恐的叫声。
他望着我玩味十足地说道:“这就是白瑶的院子——你来以后,我才悄悄把白瑶送走。”
我皱眉瞪他一眼,他果然还有别的女人。既然来了,总该会一会,就算不想去恐怕也身不由己。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低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愿意你是别人的。”
他似乎很开心:“没事儿吃个小醋也挺好的,可是你咋都没难过?是不是对咱俩特别有信心?迫不及待想给我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我好像真的没难过,也许是对他太过放心了。
他把我手放在掌心,我讷讷问他:“她是专门帮你养孔雀、仙鹤的女子?”
柳云溪大笑道:“算是吧……都养死了是真的。”
说着就拉我进去。
猪叫声充斥整个园子,忽然一声摄人心魄的低吼笼罩猪叫声,循声望去,无一正在一个巨大的笼子前,开心地望着一只……大猫?我揉揉眼睛,是白……虎,它正在轻咬着一头小猪玩……
我倒抽口凉气。低吼声再次来袭时,我惊叫着蹿到夫君身上,他大笑着紧紧抱住我,慢慢靠近那大笼子。
吓死人了,养什么不好,他竟然养老虎,还是一只得了白化病的老虎。
“怎么样,这就是我养了七年的女人,你一来,它连家都不能回。”夫君欣赏地望着笼中的老虎,似是替它抱委屈。
这白虎见到柳云溪仿佛特别亲切,眼里没有一点凶狠,真是温柔地像猫般。
白虎的伙食看来不错,长的很肥壮,白毛光滑柔顺,看上去很健康。
我示意夫君放下我,白瑶又轻吼一声。
柳云溪拉着我手道:“它不会伤害你,你和我这么亲密,它都懂的。”
我低声嘟囔一句:“它不会吃醋么?”
这庞然大物若是吃醋,我还不分分钟交待。
柳云溪笑笑说我傻,之后与我耳语道:“来月事的时候万不可以靠近它,毕竟是兽。”
我点点头,心想着我是绝不会单独来看它,即使它在笼子里。那笼子仿佛并不牢靠,不过是个心理暗示般的存在。
无一跟它也很熟络,这会儿又跑去抓了一只粉嘟嘟的小猪扔到笼子里。
要不要这么残忍啊,小粉猪那么可爱。
我把这话刚说出口,夫君的唇就落在我额头,嬉笑道:“什么人喜欢什么宠物。”
还没等我抗议,他就拉着我手往外走了。
“你手还没好,有血腥味,不要在这儿久留。”
听完这句,我揣着扑腾的小心脏离开,种春和笑笑又被引了进去。
夫君让束梅带我回书房,还要给我煮一碗安神汤。
白香园里。
柳云溪望着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的种春,他此时还被捆着双手,塞住嘴;他再望着忐忑不安的笑笑,笑笑依旧头也不敢抬,只用眼角偷偷打量种春几下,就干脆无视柳云溪的存在,怜惜的目光就落在略显憔悴的种春身上,说什么都不不挪开。
笑笑根本没料到,柳云溪主动认下新婚夜是自己和她在房里,是为了至种春与死地。曾经种春冒犯柳夫人的事,笑笑也无意听紫嫣和易水寒说笑过。
片刻后,柳云溪拉过种春大声道:“小春,我是绝对舍不得动你师叔母,所以只有你死了,才能解我心头恨,也算给笑笑一个交待。毕竟,笑笑也是我娘子!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吧?”
种春点点头,望眼笑笑,眼里道不尽的复杂情绪。
柳云溪又喊来笑笑,冷言道:“笑笑,你是有夫之妇,却行事不检。我做事向来不喜欢报官,都是私下解决,这辈子我还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顿了顿,他厉声喝道:“无一,把种春送给白瑶;笑笑——笑笑就装进笼子,沉到西湖,不要脏了我的院子!”
之后二人都慌了,种春为笑笑求情,请柳云溪放过,自己愿意一人承担;笑笑为种春求情,请柳云溪从轻处罚,说都是自己的错……
家丁用麻袋把笑笑罩上,捆好抗走了;无一拉过种春,只听见白瑶一声声低吼……
半路,家丁有意放走笑笑,笑笑哭着直奔白香园过来。白瑶刚刚饱餐一顿,正舔着肥厚的爪子满意地伏在树荫下,满地都是种春破碎的衣服……
笑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引得白瑶在笼子里不耐烦地瞧着她。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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