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多喝几盅,夜里睡的很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身旁没有人,柳云溪应该已经起床;昨晚要和他说话的人太多,这会儿该是已经去说笑了。
隐约记得昨夜他好似很不安分,但我那时困的很,并未理他、任由他自娱自乐。我轻撩起衣服,果不其然,他总喜欢给我留下些作案的记号。
在我清醒的时候,他的动作总是很轻柔,生怕吓到我;我睡着后,就真的不知道了……
梳洗利落也没见夫君的影子,照照镜子,衣领处也隐约露出一处吻痕,他这种宣布主权的方式也许该改一改了。
见到何记的掌柜,问他柳云溪去向,他惊讶地望着我,说以为我昨晚就离开了呢;至于堂主,他说昨晚就被四夫人着人带走了。
带走了……被紫嫣带走了?
我皱眉质问掌柜为何不拦下她,他为难地说堂主夫人要带堂主走,他哪里敢拦着。
我只觉得隐隐不妙,不知道紫嫣把柳云溪带去哪儿,会不会有危险。
柳云溪现在看似日日对紫嫣疼爱有加,却只限于嘴上说说,他既不会单独陪着她,更不会碰她,每日也只有一起吃饭时才说上几句挑逗的话。
他只想日日给她无限希望,让她在这种期待中没有尽头的等待。
柳云溪说过,让紫嫣死心,对她都太过仁慈;他心里有黑暗的一面,他就是要如此折磨她,用甜蜜折磨她。
我顶着大雨,在二当家护送下匆匆地回到容淳庄,下人说柳云溪还在松萧苑。
我终于松口气,还好,他没事。二当家在门口候着,听我说没事便打道回府。
松萧苑里,他还在自己的大床上酣睡,昨晚的酒气还没褪去;可紫嫣此举又是为什么?难道单纯因为不愿意他和我在一起?
我也浑身酒气,见他安好,就叫束梅和我一起去沐芳斋。束梅拿过衣服举着伞,陪我慢慢走着,笑吟吟地说道:“夫人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望着她摇头,她继续笑吟吟道:“二月十三,今日是老爷生日。”
生日?我似乎从没问过他这个问题,我竟如此大意。忽然觉着开心起来,今天要好好陪着夫君才是。
洗澡时,我无聊的数着身上的吻痕,手臂和身前足足二十九个。
二十九,他今年应该二十九吧?
此时竟然想着他要是也在这就好了,好想好想他结实温暖的胸膛。
此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然而,当我从沐芳斋出来时,一切都将改变。
因外面下着大雨,我就让束梅离开、不必一直等着我。等我磨磨蹭蹭地出来时,雨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束梅并没离开,撑着伞一直在房檐下等着我,此时已经冻的瑟瑟发抖。
我赶忙喊束梅一同离开。还未走下台阶,只觉身后有声音,紧接着束梅就被推下台阶,我还来不及反应时,眼前一阵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后脖颈袭来一阵酸疼,手脚也都被结结实实地捆住、眼睛上也被蒙上布——我被绑票了。
柳云溪说过,无论谁绑我,跟他提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
我又一次害了他。我该乖乖在他身边才是。
我深深呼吸叹口气。
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把我捆到这种程度,完全也不需要有人守在身边。
当我确认我身边没人时,便安静地思索。
除手脚被捆的地方很疼,其余没有任何地方不适,应该没被人xx;这样说来,绑我的人很清楚我对柳云溪的重要性,轻易不会伤害我。
能进去容淳庄的,绝非等闲之辈。
如果不会伤害我,逃生的机会就大许多。
赵宗礼?如果是他,公主应该会救我;如果是他,我现在应该不会这么清醒,以他的狼性,一定会给我喂药……
不是赵宗礼就好许多,性命无虞、名节无虞。
这里没有一丝风,那应该在室内;而且还很安静,安静到以为自己失聪。
我身下应该是床,我试图左右滚了下,没错,是木板床,还铺了很厚的褥子。
也许有人要拿我和柳云溪换钱、换剑、换甲衣,总之有各种可能。
终于不知过多久,听到沉重的开门声,像是石头缓缓打开,而不是普通的木门。
那么我就可能在密室——这密室的门可不如沐芳斋的好。
如果有人来,我最好装做昏过去还没醒来,也许还能听到些有价值的话、有助于我逃跑的话……
接下来装死……
进来的是两个人。
“还没醒?”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我心里一惊,这声音我认得——盛老大!
完了完了,他绑我怕是什么都不会和柳云溪交换,他只要他妹妹做柳夫人——我必死无疑。
这么说来我可能在江宁府,那么我至少要昏迷三天才有可能从杭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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