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叔,我还是你师叔母!”
种夏闪着明亮的双眸,也爽然大笑说:“你是我们神乞帮帮主!师叔母不知道我师叔在杭州城日日放粥?今年蝗虫和大旱,灾民每天都拿着碗,等着你家相公放粥!”
我回头瞧瞧柳云溪,他说让我问大牛要个碗,让我带他去要饭!
好吧,再换一个扎心。
我跑到种秋面前,这个怪物没有一点表情,脖子梗的直直的,对我根本不屑一顾。
我哼笑一声:“师侄儿,你不知道我就是百花教教主的妹妹吧?她对你做过什么我可都知道!”
种秋果然马上就不淡定,挥着剑吓唬我,种春和种夏连忙拉开他。
他不近人情,活该被我姐姐祸害!
种秋举起青鹰剑,挑衅地对我说:“哼,你相公的剑都交出来了,以后你俩就等着要饭吧!”
我问相公,当初赎种秋的两万两,有没有人还。
种春用师哥的身份让种秋不要开口,忍着就是。种夏一边开心地看热闹。
种春说他们还要继续监视我俩,从前的朋友我们都不可以再联系。
就连这种待遇,还是种春费劲口舌给争取来的。
柳云溪望着我,说楚王和皇上没要我俩的命就是好事儿了,哪个帝王不是过河拆桥的主儿!
监视我们的就只有他们三个,每天换一个。
种秋和种夏在的时候,我也会多做些吃的,柳云溪要么和种春聊些从前的趣事,要么和种夏喝酒吹牛;只有种秋在时,我连口水也不给他喝。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我们的粮食蔬菜都是他们带来的;这晚又是种秋监视我们,我陪这柳云溪喝了些酒就早早灭灯休息。
夜里,我被浓烟呛醒,屋里屋外已经火光滔天。
我们的酒被人下了迷药,有人要让我们死于看似灾难的非命。
柳云溪不知因迷药还是一氧化碳中毒,我怎么推都推不动,房间里已经到处是烟火。
眼见没有生的可能,我却一点都不怕,我伏在夫君的身上,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直到自己也失去知觉。
我梦到我们到了天堂,那里鸟语花香,雷声滚滚。
轰隆隆地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缓缓睁开眼睛。
天堂竟然有……火车!
我努力揉了揉眼睛,没错,和谐号!
我躺在一处山坡上,下面就是火车轨道,一辆白色的子弹头刚刚呼啸而过。
我……回来了?
我真的回来了!
那就是说,昨晚我俩都差点死了。
柳云溪,他在哪儿?
我光着脚在附近找遍,也没发现他的痕迹。
情人锁依旧牢牢的不能转动,就是说他没死。
可是他人呢?
我走到一个村子,我竟然在贵州!
我身无分文,我跟村长说我被人贩子拐了,才逃出来。村长替我报了警,很快我就被接到镇上派出所。
我报出自己身份证号,一个年轻的警察查到我的信息:失踪人口!
女警给我拿来一身衣服,当天我就被送到市里。
两天后,我终于回到孤儿院,回到周妈妈身边。
周妈妈见到我很激动,我没办法解释我这段日子我在哪儿,只说自己被人打晕,卖到大山里关起来,费尽周折才跑出来。
接下来补办各种证件。每天,我都在想他回没回来,白天经常会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许久;夜里整夜整夜的失眠辗转,经常哭肿眼睛。
我在孤儿院呆了整整两个月,先去街道开各种证明,最后又去补办的身份证。
夏日的酷暑让人即使坐着不动都汗涔涔,我却总觉得周身冷冷的。我正在整理弟弟妹妹的衣服,周妈妈进来说话拉回我的思绪,不知何时我又陷入沉思,手里还拿着妹妹的小背心。
“淼淼,公安局打电话说你身份证补好了,快去拿吧……”
我坐在福利院的床上,阳光从一排窗子照进来,斜洒在窗子下的一排小床上。
周妈妈的白发比从前更多,依然慈祥。
“谢谢妈,我这就去。”我的落寞悉数落在周妈妈眼里,我不得不回应她一个微笑,好让她宽心。
拿到身份证,我就去买了最早去杭州的车票。
我又补办了银行卡,新办了电话卡。
从前的手机号,应该早就被放号、已不再属于我。
风景在火车上急速向后退去,比马车快出不知多少倍。
对面的一对小情侣说说笑笑,我想起我们初见时的情景,不禁潸然泪下;那个年轻的账房,在那时就卡在我的脑海里,卡在我的心里,再也不出来。
西湖上游人如织,却不见宽衫广袖;雷峰塔依然矗立,登上逼仄的楼梯,七层已经没有剑痕。
我在杭州停留两日,除了西湖,和几个寺庙,当时的房舍街道已经没有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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