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多陶随便逛逛,她不过才三年没来京城,可京城的转变可不是一般的大。
她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紧急刹车的马车声,顿时一阵吵吵嚷嚷。
褚多陶回头看了眼,只见身后有许多百姓围在一起看热闹,他们窃窃私语着什么,仿佛是瞧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她依稀听到了‘怪物’两个词。
“别动,这是我先看到的,你们这几个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它给我抓住。”
尖锐又熟悉的叫嚷声,这嚷着跟泼妇似的竟然是孟妲婕,不难听出她声音里的激动,仿佛瞧见了什么令她热血沸腾的东西。
褚多陶心口忽然一阵抽疼,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但疼痛持续时间不大。
她给自己把脉后发现没问题,就去做对她而言更重要的事了。
而对她来说,什么是重要的事,那当然是去找爷了。
她回京城,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能随时看到爷。
不过御王府的人都不认识她,拦着不让她进去。
褚多陶有些挫败,而在北尉迟的地盘她也不敢硬闯,只能在对面的酒楼坐着等。
这里是他家,他总是会回来的。
喜闻楼是京城的第一大酒楼,听闻这是相爷蒋汉义的产业,因此在这位大人物的威严下,没人敢在喜闻楼闹事。
褚多陶找了个靠窗、一抬眼就能看到御王府门口的位置,洋洋洒洒地点了些糕点,坐等她家爷回来。
另一边,太子柳仕鹿刚从三楼雅间下来。
虽皇帝都厌恶皇子跟大臣结党营私,可背地里哪个皇子不跟几个重臣有所联系,而作为太子,他也要联络朝臣,必要时也派得上用场。
太子是最有可能即位的,这些个官员巴结得不像样,好为自己的将来铺路,他们恭恭敬敬,奉承着柳仕鹿,而男人聊的,无非就是事业跟女人。
“听闻太子的未婚妻回来了,吉日可选好了吗。”有个不知所谓的人忽然开口。
其他官僚面面相觑,那表情似乎在说‘这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当今谁不知道,上一位镇南侯挂掉了之后其庶弟上位,将太子的未婚妻给赶到了乡下,十年过去,那女子在乡下除了会插秧还会干啥。
堂堂太子娶一乡下农妇,这可不是一般的丢脸。
柳仕鹿神色微沉,没有说话。
这位官员才恍然大悟自己说错话,忙改口:“这京城权贵小姐这么多,太子要什么女人没有,也没必要守着过去的婚约。”
话一落,周围官僚脸色又是一变。
这毕竟是当今圣上还是相爷时定下的婚约,这人如此说,岂不是说当圣上一家都是嫌贫爱富,不守诺言的人吗。
那人讪笑,尴尬极了,知趣不再说话。
柳仕鹿走在众人面前,沉默不语。
其实他心里很是不屑这种笼络应酬的局,可他母后却硬要他参与。
他很讨厌跟这些虚伪的人一同虚与委蛇。
下到二楼雅间时,柳仕鹿忽然瞧见坐在二楼雅间窗边的一姑娘,倏地顿住了脚步。
那少女坐在床边,杏眸执着地望向窗外,也不知是有什么美妙的风景吸引了她的视线。
她身穿一袭湖蓝色的广绣齐襦裙,衣上的图案绣着杜鹃花,脸上的妆容精致又淡雅,看着是挺讨人喜可爱的姑娘,但坐姿却极其不规范,竟然像个大老爷们儿一般双腿搭在了桌上。
可以说是很不优雅了。
只是……
柳仕鹿猛地顿住,瞳孔紧缩,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女子白色绣花鞋上的图案。
那是一朵非常漂亮的花,黑紫色,却只有两朵花瓣,妖娆又带着诡异的黑暗。
这个花是……
柳仕鹿的异样,引来了周围官僚的疑惑,他们顺着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了褚多陶的身上。
官僚几个第一眼就觉得那是一个非常精致可爱的女子,看穿着,应该也是富贵人家,但太没家教,不懂规矩,就算是在家里,女子也不应该是这般的坐姿,更别说这是在酒楼。
众人还以为柳仕鹿不满女子的姿态,不由得都插一嘴。
“这谁家的小姐啊,未免也没规矩了。”
“就是,真不知这父母是怎么教的。”
“跟这种女子订婚的男人,脑子估计都是被驴踢过了。”
……
柳仕鹿神色铁青的看了眼最后说话的官员。
官员眨巴眼,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这明明大家都有议论的啊。
这个说柳仕鹿脑子被驴踢的,就是刚才在楼梯口说错话的那位。
柳仕鹿没有说话,或者说是懒得搭理他,他淡漠的朝眼前的少女走去。
这边,褚多陶一边啃着点心,一边死死地盯着御王府的门口。
啊……
爷啥时候回来啊,等得她花都快谢了。
这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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