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褚长东携侄女褚多陶拜见皇上。”褚长东带着褚多陶下跪行礼。
皇帝坐在主位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霸气威武,不苟言笑,仅一个眼神便令人不寒而栗。
“平身。”
褚多陶两人这才起身。
殿内十分的安静,皇帝锐利的黑眸打量着眼前的叔侄二人,当然,他的目光主要是放在褚多陶的身上。
毕竟此事,都是她引起的。
只见那稚嫩的少女一直站在她叔叔身后,她似乎很害怕,一直缩在褚长东的后面,娇小的少女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可身形看着却很瘦弱。
对于太后宴会当天的事,皇帝早就已经探知清楚,据说她当日很嚣张,本以为是个虎腰熊背的女人,可却想不到如此瘦弱,就这幅稚嫩胆怯的模样,很难跟嚣张乖戾扯上边。
“你就是褚多陶?”皇帝问,声音充满霸气。
少女如蚊子一般的声音缓缓传来:“是……”
“孤又不是老虎,站出来,抬头说话。”
少女肩膀一颤,这才走出来,缓缓抬头,而她的脸,一半红肿得可怕,另一半看着却十分小巧甜美。
皇帝神色微变,似乎是没想到她的脸肿得如此可怕,他看着甚至还有些心惊,而太后神色微妙,就仿佛被噎住了似的,
就连孟国公也是吓了一大跳:“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比昨天的还严重。”
褚多陶仿佛是被他吓着了,肩膀抖了抖,不由往旁挪了挪,那双圆溜溜的杏眸,顿时浮现出了水雾。
瞧,她多可怜,都被孟国公打怕了,稍微大声一点就能被吓着。
稚嫩而乖巧的女孩,最会让男人心疼,就连心肠冷硬的皇上也不为过,但他仍旧是理智的:“孟国公,你这算是承认你打的?”
孟国公脸上竟有了冷汗,支支吾吾,竟然说不上话。
承认了就是应了传言,说他不满圣上,还想着先皇,可若不承认……当时在场的这么多人。
正当孟国公脑子飞快思量应当如何回答时,那少女忽然‘哇’的一声痛哭出声:“陛下,请您为臣女做主,孟国公他打人,他打我……”
像是终于忍不住,他哇哇大哭,委屈得就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小孩。
褚长东脸色微变,训斥说:“褚多陶,圣上面前,不许无礼。”
褚多陶嚎啕大哭,似乎根本听不进去,她就像是从未被管教过的女孩一般,不懂规矩,受了委屈就只想着发泄,哭泣。
褚长东见她哭不停,脸色难看,可在皇上跟太后面前,他也不敢如何对褚多陶,可殊不知,褚多陶这般的表现,才是正常。
她本就不是贵族圈里长大的小姐,她是从小生在乡野里的蛮女,才回京多长时间,怎会懂得什么礼数,而就因为她如此在天子面前不得体,初生牛犊不怕虎,才更让人无奈。
规矩,只能管束懂规矩的人;不懂的,即便犯了错,也不会让人多恼怒,甚至会让被规矩约束久的人觉得新鲜。
昨日她还那么嚣张,这会儿怎么就哭得这么惨烈了。
孟国公觉得自己被下套了,恼羞成怒的吼:“褚多陶你什么意思,演戏啊你,赶紧给我起来。”
他这一吼,倒是把褚多陶吓得不轻,她猛地一缩,哭得更鬼哭狼嚎,就差没被吓得屁滚尿流。
皇帝略有不满,毕竟谁都知道褚多陶是钦点的未来太子妃,即便他们不满褚多陶的出身,可孟国公当着他们的面还敢如此放肆,怕不是真像传言那般,对他们皇室不满已久?
“放肆。”皇帝叱喝,疾言厉色。
孟国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越俎了,憋屈说:“微臣不是有意的,而是这蛮女实在会演,那日在镇南侯府,她可是嚣张得很。”
他辩解说,但着实没什么可信度,甚至让人觉得他小气,作为长辈,竟然还跟晚辈置气,甚至还把人打成那样。
“小女的确是跟孟小姐有恩怨,可孟国公您作为大人,重臣,怎能如此诬陷我一个小女子。”褚多陶抹着眼泪,吸着鼻子,“就算孟国公对小女有再多不满,可这一巴掌下来,总归是消气了吧。”
她说着,看似委曲求全不计较,但却落实了孟国公动手之事。
“你把妲婕弄成那样,难道一巴掌就想了事?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提起自家女儿,孟国公就来气,语气充满轻蔑。
在他看来,眼前的人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蛮女,一不小心竟忽略了她还是当朝未来太子妃的身份。
皇帝脸色顿时就不好了,隐忍不发。
孟国公没注意,可褚多陶却注意到了,眸底倏地略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狡黠。
不管她的身份有多不被人认可,可她就是当今的未来太子妃,这是全国百姓都知道的事实,而孟国公这般明晃晃的鄙视她,四舍五入这不就是藐视皇室,还是当着皇帝的面。
而她褚多陶要的,就是落实孟国公藐视皇室的罪名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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