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太后就要礼佛了,褚多陶不方便再留下,便先行告退。
“听说皇上还在跟褚长东说事儿,也不知说的什么。”在离开太后宫里时,褚多陶跟如夜叨叨。
论香是不可能了,现在皇家的香几乎都是由夏家承包,褚长东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但若这么想的话,那就只能说她的婚事了。
她有些犹豫,其实留下婚姻,对她而言未尝也不是好事,至少能有个大树靠着不是,只是……爷会不会嫌弃她?
想到这,褚多陶就猛地摇头,似乎想甩开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爷对她根本就没那方面想法,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伤心也就罢了,要是丢脸……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反正这婚事儿爱咋咋地!
想通了的褚多陶一脸无所谓,走路还一蹦一跳,可很不巧的,竟然在宫道的拐角处碰见了柳仕鹿。
她的脸顿时拉得就跟马似的。
“看来以后出门还是得看黄历,这也太背了。”
柳仕鹿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文质彬彬,自带温文儒雅的气质,他看着褚多陶,泰然自若,仿佛二人之间就从未发生任何不愉快。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褚多陶瞪她,不待见几乎是写在脸上的。
在外人看来他可能是触不可及的翩翩贵太子,可在她看来,鬼太子还差不多,表里不一、败类一个。
柳仕鹿失笑,说:“之前的事,你就忘了吧,本太子也吃过教训了。”
他轻描淡写,那语气随和得就好像在说今日天气如何。
褚多陶‘切’了声,双手环胸,抖着腿,一脸不耐烦。
柳仕鹿看着她,忽然有些出神,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褚多陶,仿佛在透过她另个人。
褚多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烦躁说:“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柳仕鹿收回视线,又撇了那她那半边肿得像猪头的脸蛋,仍旧云淡风轻:“你很拽啊。”
“你想说的是我低俗粗鄙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吧。”褚多陶一口气说完,不带喘气,“你大可以直截了当,不用拐弯抹角的。”
柳仕鹿笑笑,倒是也没否认,仍旧保持着温文儒雅的绅士风范:“从前我觉得你是欲擒故纵,可现在看来,你应该是心有所属,也一样对这桩婚事很抵触。”
他声音一顿,眸光忽然变得犀利:“你喜欢的人,是北尉迟吧。”
褚多陶睫毛一颤,竟有那么一刹那的出神,甚至是心虚的。
她抿了抿略有些干燥的唇瓣,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上次在客栈的是意外,人家王爷是看你这赤佬不过才出手相助,虽然人王爷比你长得帅,也比你有才,但一见钟情放本小姐身上并不管用。”
她又继续道:“太子殿下有时间胡思乱想,倒不如好好拿盐好好搓一搓你这黑心肝跟花花肠子,老远就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真恶心。”
褚多陶打心底里厌恶柳仕鹿,说话也及其不客气,可在柳仕鹿看来,她这是虚张声势,好以此掩盖对北尉迟的那份心意,虽然她的这繁华的粗俗程度是真的让他厌烦。
“本太子是想告诉你,在还未解除婚约之前,最好不要跟别的男人走太近,你自己脏了不要紧,可别连累到我,抹黑了皇室。”
在这个圈子,不管是皇族还是贵族,名声都十分重要,但显然,从乡下来的褚多陶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她的言行举止,就没有一样是合格的。
褚多陶眉头一扬,笑容明媚,却带着最致命的嚣张:“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有本事,就让你那皇帝老儿把婚事解除啊。”
略带挑衅的语气,使得柳仕鹿皱眉,心里多少觉得她不知道好歹,毕竟自己是好声好气的与她说话,竟这般不识抬举。
褚多陶嗤笑,是真不将他放在眼里,临走时,竟然还故意地撞开柳仕鹿的肩膀。
柳仕鹿的属下瞧见几乎是立即上前把褚多陶逮住,但是却被柳仕鹿阻止了。
他脸色深沉,望着他,给人一种仰视深渊的错觉。
“这个女人不简单,背后一定有人,或许……她根本就不是褚多陶。”
>>>点击查看《爱妃,你马甲又被扒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