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母悻悻的垂下头去。
许张氏又道,“还有你刚才说啥,你说你不来打秋风的?那你拿这么多糖果回去开铺子么?你是不是打秋风,乡亲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懂。你家大宝小宝的话也都说得很清楚,咱们老许家的日子是好过了一些,有那难过的亲戚来打个秋风,我们能让打的就让打下,没什么,但是那种恶心巴啦,还偏偏自以为是的人,那就算了,一点好处也别想占。”
这话直白,让廖母难以接受了。
说她坏两个丫头的名声,让她道歉,她道了。
反正她老脸一张了,道个歉也不掉块肉的。
可是,说她打秋风她也能忍了,但是只差明说了,老许家不让她们廖家打秋风,她就不能忍了。
“亲家母,你这话说得欠妥当吧!我家大宝小宝不懂事,拿了些糖果子就算是打秋风了?他们就在你的嘴里,变成了恶心巴啦打秋风的人了?我好歹是廖青的娘,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也把他从小养到大,十八年的,养恩大于生恩,你也是给人当过继母的,你也知道这养母的一片恩情。
以前就算了,以前我们老廖家自认为对不起廖青,吃没好吃的,穿没好穿的,在家里也娶不起好媳妇,让他当了上门女婿,上了你们老许家的门,知道他是吃你们家的喝你们家的拿你们家的,所以,他的工钱银子的事情,我也退了步,我和他爹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常年有病的,但为了不让廖青这孩子为难,你们老许家发送的工钱银子,我们也不要一文了……
现在呢,现在我们廖青争气,考上了案首,每个月都能拿朝廷的供俸补贴,银子与粮食都有的,这可不是你们老许家的东西了吧,是我儿子廖青堂堂正正的争来的荣耀和实打实的好处。我听人说了,这银子是咱们大祥王朝给案首的特例,其中有一条,就是给案首赡养父母双亲的,我和老廖就是他的父母双亲,来儿子家里吃点糖果子怎么了?这是合该的,这是咱们王朝给我和老廖的殊荣……”
廖母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头抬得越高。
许娇娇抿了抿唇,她就知道廖母这么搞事情,就是想说廖青考上案首的事。
想沾光呢。
还什么赡养双亲,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这人到底是有多不死心!
有多不识趣!
廖青一成亲,就改了祖谱,只差改姓许姓了,她们还惦记着。
依廖氏这股劲儿,看样子,她要与廖青好好的商量一下,怎么样与廖家了结清楚算了。
这样下去,不识趣,隔天儿的来闹一趟,隔天儿的又来搞点事情,虽然没让她占到什么便宜去,但是搞得也很烦,坏心情。
上次来闹工钱的事情,最后以廖洪海出场说廖氏中了邪,把她带走了,才罢了。
今天又来闹廖青俸银的事……
现在二郎那边还在拜天地呢,这倒好,好些亲友们都来围观这里了。
这不是抢了二郎成亲的风头吗?
许娇娇转身就去找廖青,这事情谁来说都不好使,还是让廖青来把话说清楚。
许张氏听完廖母的话,气得险些乐了。
“我说有人怎么那么不要脸,连个喜糖果子还要打秋风,这合着是早有不满,另有所图啊!廖青现在是我们老许家的人了,族谱都上在我们老许家了,你还在瞎想些什么呢?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廖青自从进了我们家的门,不管他是穷困潦倒,还是泼天富贵,就跟你们老廖家关系不大了,就算是朝廷发给廖青的廪生补贴什么的,你们也不要屑想,与你们无关。”
廖母呼哧两声,“怎么就无关了?我们是他的爹娘,他升了官发了财,不管什么原因,难道说还不管爹娘的死活了?”
许张氏看见亲戚朋友们都过来围观了,影响不好,这是大喜的日子里,让人看笑话呢。
干脆道:“亲家母,你这话真心没有道理,我说句不好听你不爱听的,就算是你死了,该给你披麻戴孝的人也不是我女婿,而是你的两个儿子大宝小宝!还要老娘怎么说?”
廖母差点气个仰八叉。
“哎唷,欺负人唷!诅咒人死哦,这大喜的日子,你许张氏也不怕给你孙子招来晦气,还咒我死,说得什么话唷……”
当即就哭哭啼啼起来。
在人家婚宴上哭啼是极不吉祥的。
她这一哭,把许张氏给彻底的惹恼了。
“砍脑壳的东西,你个背时鬼子,要嚎丧回你家里去嚎,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正哭闹当中,,廖青他们走过来了。
与廖青,许娇娇一起的,还有廖洪海。
许娇娇和廖青说了说,刚好廖洪海就在附近,廖洪海一听说,顿时赶了过来。
还没有靠近,廖洪海就听到了廖氏的哭声,赶紧挤上前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上前就给了廖氏两个大耳朵括子,“你个婆娘又犯病了,在二郎大婚的宴席上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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