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街,后街酒馆,记者依然认真倾听老者的故事。
哦,应该是老者讲述,关于这条街和他自己的往事。
已经是第三杯特调了。记者有点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
“老先生,您讲得这么慢,不会是故意想让我请您多喝两杯特调吧?”记者在老者思索的时候开了个玩笑说。
“怎么会?”老者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这家酒馆您经常来吗?”记者问。
“是有经常过来喝两杯。”老者喝了一口特调,说。
“这家酒馆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记者好奇地问。
“这家酒馆没什么历史,你看酒馆老板就知道了。”老者微笑着说。
“那您知道这家酒馆的来历吗?”记者随口说。
“当然了。”老者淡淡地说。
“我挺喜欢这家酒馆,请您先讲讲这家酒馆的来历。”记者说。
“这家酒馆叫后街酒馆,酒馆老板姓钱,叫钱生,是一个海外留学回来的海归派,因为不想在他父亲的公司里帮忙,所以向他父亲借了些钱,在这条街上开了这家后街酒馆。”老者喝了口特调,慢慢地说。
“按照年龄上算来,您认识钱老板的父亲吗?”记者想了想说。
“当然认识了。”老者微笑着说。
“老先生,我再请您喝一杯,您继续慢慢讲。”记者显得很激动,因为钱生的父亲是著名企业家和慈善家,如果写一篇有关于他的报道,一定会火,说不定还会被总编表扬,升职加薪。
“我要一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者对吧台的调酒师大声说。
镜头切到当年动荡不安的七十二街……
冷冷的街,没有人的阴暗角落,三个高大的身影把一个气喘吁吁的少年堵在墙角。
“让你交一点保护费,他喵的有这么难吗?”叼着烟的光头使劲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瓜,对少年恶狠狠地问。
“哥几个也是在别人手下办事,小兄弟你别让我们难做。”一个削瘦的短发淡淡地说。
“跟这个小兔崽子废什么话?给他放点血立刻就听话了。”一个黄头发的家伙冷冷地说。
黄头发的家伙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慢慢地向少年凑过去。
少年惊恐地看着这三个人,害怕的不停发抖。
“别这样,豹哥说了,我们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光头按住黄头发的手说。
“豹哥说得是我们遇到那些地头蛇,这只是个穷小鬼而已。”黄头发不以为然地说。
“我真的没有钱了,再给我几天,就三天,不,一天!”少年蹲下身子,大声说。
“这小鬼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短发叹了口气,淡淡地说。
正当那个心狠手辣的黄头发失去耐性的时候,我和几个弟兄接到报信刚好赶到那里。
“喂,那边三个人渣。”麻雀淡淡地说。
“放开那个小孩!”我大声说,带头冲了过去。
“真是头疼。”削瘦的短发叹了口气说。
“好久不见。”黄头发用衣袖擦了擦手里的刀,冷冷地说。
“光头,黄毛,豆子,你们跟着豹子老八他们就干这种事?”我冷冷地说。
“麦子,你和麻雀老卫他们非要和我们作对吗?”光头使劲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瓜,皱着眉恨恨地说。
“我没想过和你们作对,我只是想保护这些弱小的普通民众。”我淡淡地说。
“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废话少说!”黄毛最沉不住气,嚷嚷着挥着弹簧刀冲过来。
“唉,真不想和你们斗。”豆子叹了口气,卷起了袖子。
麻雀侧身一闪,避过黄毛凌厉的一刀,一拳使劲打向黄毛的后背。
黄毛一击落空,就地一滚,躲开麻雀的重拳,重新摆好架势。
“在旧城区你就没打赢过我,以前还算是弟兄,今天就给你放放血。”黄毛恶狠狠地说。
“放马过来。”麻雀往地上啐了一口,冷冷地说。
另外两个弟兄和光头斗在一处,光头把烟往地上一扔,认真起来还是很难缠的一个角色。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豆子,我和他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从来没想过,彼此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拳脚相向。
“麦子,我真的很不想和你打。”豆子苦笑着说,却快速伸出了拳头。
“我也是。”我淡淡地说,挥拳迎向他的拳头。
两只充满力道的拳头,在相击的一瞬间发出很沉闷的声音,似乎击碎了我们之间的剩下的友情。
“既然志不相同,我们又站在对立面,那么我们的友情好像就到此为止了。”豆子后退了几步,看着发红的拳头,无奈地说。
“到此为止。”我紧紧地咬着牙,冷冷地说。
我知道,在旧城区出来的七十二个弟兄里,豆子的拳头是最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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