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的时候,沈拓一脸笑意,走路带风,好不潇洒。
秦鹤还跟徐一行表示羡慕来着:“我突然觉得,当只单身狗也没什么不好,你看他,每天都这么开开心心的。”
“开心?”徐一行轻笑,一脸的不赞同,“他开心个屁!也就在我们面前假模假样地嘚瑟两下,喝醉了都把电话打到我大哥那里去了。”
“他跟你大哥交情比跟你的好?”
“就是不好,我才觉得他是个二货。”
秦鹤:“……”
徐一行这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兄弟,安慰阿拓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你去哪?”
“回家啊,不然还去哪?我又不是孤家寡人。”
秦鹤:“……”
明明是在说沈拓的事,为什么自己也有种被内涵到的感觉?
……
沈拓的车上,他安静地趴在方向盘上,已经十多分钟了。
人多的时候,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就不会有什么。
可一旦安静下来,心口就跟破了个洞似的,冰冷的风呼呼地往里灌,咬着牙都抵挡不住那种寒意,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吓了他一跳。
是岑知的来电。
他想也没想,直接就挂断了。
岑知不放弃地又打来,他也继续挂断,两人之间像是在比谁更有毅力似的,就这么一直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件事情。
最后,还是沈拓败下阵来,接通了电话,咬牙切齿地问:“岑知,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啊。”
电话那头的人回得很快,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他的拒绝而恼怒,欢快的语调异常诡异:“我打这个电话,只是想要跟你道个别。”
“道……别?”
“是啊,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里要安排我出国,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定了明天一早的航班,九点二十的。”
是时间说得这么清楚,是想让自己去送机吗?
沈拓低头无声地苦笑了一声,想了个体面的借口:“明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我走不开,不能送你了,提前祝你一路顺风吧。”
“这样啊……真是不凑巧。”
岑知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失落,但似乎又还在可承受的范围。
她接着说道:“你的生日快到了,礼物我早就买好了,本来想明天当面给你的,既然你明天没空,那我给我姐,你什么时候有空自己去拿?”
“你姐比我还忙,天南地北到处飞,还是我现在来拿吧。”
话一出口,沈拓就后悔了。
可是岑知应得很快,“好啊,我在花钿园,礼物也在这,你来吧。”
沈拓懊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不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行。”
其实,自己也是想要见她的吧。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远离自己,斩断这份无望的感情,自己应该高兴。
高兴吗?
并没有。
甚至有点难过,有点……心痛。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圆满,总有人爱而不得,总有人……不能去爱。
……
半个小时后,沈拓到了岑知的小公寓,就是上次他喝多了,方羽放他下车的小区。
那次是岑知跑到小区门口去接他,这次则是他自己到门口,还敲了好一会儿门,岑知才姗姗来开。
她似是刚洗完澡,头发也是刚吹干的样子,柔顺地披在肩头。
身上一袭松松款款的睡袍,腰间的带子绑得不是很扎实,让人感觉随手一拉就会开。
睡袍的袖子卷上去一截,露出莹白纤细的手腕,上面戴着一根红绳。
就只是一根很普通的红绳,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从小到大,沈拓送过她很多礼物,随便哪一样都比这跟红绳来得珍贵,但岑知却最喜欢这跟红绳。
因为,这是她跟沈拓表白后,沈拓最后送她的东西,从此再也没有送过礼物。
哪怕岑知直白地开口去要,他也不送。
他的话、他的行为、他所有的一切,都在透露着同一个意思——我不喜欢你,我在拒绝你。
为此,岑知甚至故意去了外地读大学,以为他长时间见不到自己,总会有一点点想念。
不曾想,只要她不出现,沈拓就永远不会找她。
太累了。
单方面的追求,追了这么多年,真的累了。
所以,今晚是最后一次。
不成功、便成仁。
岑知笑着将人迎进屋,又问他:“喝什么?咖啡?还是酒?”
“开水吧。”
岑知瞥了他一眼,诧异道:“不是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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