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你………”
青瑶仔细着用着字眼儿,可是总觉得要么说不出口,要么词不达意,最后还是白狐救了她,只听他颤着嗓子道:“昨夜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就紧闭着嘴。
青瑶听到这句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虽然她还是不知道昨夜到底是谁,但这个小家伙是排除在外了。
她心中一松,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慌张,柔柔一笑道:“不!好白狐,告诉我,昨天你都看到什么了?”
白狐小心觑了他一眼,看到她鼓励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道:“有人抱你回来……”
青瑶点头,再次循循善诱道:“那人长得什么样?”
“我不敢看他,反正是很好看。”
看到他这样害怕,八成就是孔宣了,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宠溺的笑了笑,“谢谢你。”
绿萝在一旁看着,听说昨晚阮妃得了失心疯,今天才人看起来也怪怪的,难道是昨天被阮妃吓到了?
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打量着她,小心翼翼的道:“才人,你没事吧?”
听到绿萝这样问,她才想起屋里还有这么多人等着,便轻轻拍了拍白狐的头,走到了梳妆台前,由着她们为她梳洗,而她则努力的回忆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出了门到了皇后宫中,才打起精神,她坐在后面,暗暗打量着皇后,见她今日似乎心情大好,脸上总是挂着笑。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才知道皇上的病已经有了起色,就是太医也都惊讶不已,青瑶便更加肯定昨夜里的是孔宣无疑,只是她又欠他一个人情了。
萧光启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但许多事还是要依赖太子,可是近日来病情的反复,却让他的心有些不安起来,他是如何坐上皇位的,皇族中那些手段他不是没见过,这日他便心血来潮,命白泽传来轿撵,一路去了太子的东宫。
现在已经到了初春,东宫的古树生长的更是繁盛,枝繁叶茂的,远胜其他树木一筹,下人们也都用心浇灌着。
萧光启偏头瞥了一瞥那树,却总觉得哪里不妥,只是若硬要他说出个什么来,他又不知该怎么说。
下了轿撵,白泽扶着他慢慢的走到了殿前,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似乎是大臣在与太子商议国事。他伸手阻止了宫人的通报,只站在门外侧耳细听,这是慕容高朗的声音。
只听慕容高朗朗声道:“臣虽入仕时间尚短,但也知道太子殿下仁德厚义,臣恳请殿下重审六皇子私制龙袍一案。”
他的话说完,另一个声音又道:“是,臣重新整理过案卷,的确有商榷之处,臣也请太子准许微臣,重审此案。”
“可是……”
太子有些踟蹰,这是皇上钦定的案子,现在的他是监国,若此时翻案,父皇的颜面何在?可是若中间真的有什么冤屈的话,他也不忍置之不理。
“慕容,你且容我好好想想。”
萧光启听到里面谈论六子之事,心中又是隐隐作痛,他的临儿是被冤枉的?
他闭了闭眼,缓缓转过身去,“走吧,我们走吧。”
回到养心殿,萧光启疲惫的半倚在床榻上,除了惊奇六子之事外,也对太子刮目相看,这才短短几日,群臣都跑到他太子宫中商议大事了,假以时日,他这个病了的糟老头子便会被人渐渐忘记,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他沉吟片刻道:“白泽,你看太子如何?”
白泽面露苦色,求饶道:“皇上,您这是为难奴才了。”
萧光启虽是在病中,但也是长居高位,眼中寒光一扫,也是直抵人心,“怎么了?连你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朕问你,你如实说就是了!”
“奴才不敢!”白泽微微低头。
“那就说!”
“是。太子生性温和,有仁义之心,对皇上也有孝心。”白泽简单直白的说了两句,萧光启还在等他的后文,却见他迟迟不再说话,眼睛微微张了张,“这就完了?”
白泽也跟着奇怪,“奴才也就在宫中见到太子,知道的便也是这些。”
萧光启缓缓垂了垂眼,摆手道:“好了,朕累了,让朕躺会儿吧。”
白泽应声上前,拿掉了他身后多余的软枕,让他平躺在床上,放下帷帐,慢慢退了出去。
他跟在萧光启身边已经三十多年,萧光启是个什么脾性他自然比谁都清楚,刚才萧光启问他话其实还有另一层用意,想看他对朝政了解多少,可是他只是一个皇上身边的宦官之臣,绝不应该跟那些前朝大臣搅和在一起,皇子也不行。
萧光启也缓缓闭上了眼,这些日子他左思右想,是不能单单凭着一个梦便有所猜忌,何况在他的梦中,他们的表现都是一样的。
萧永彦还是个好孩子,他一直都相信他。
他之所以封赏重用大皇子萧永康,无非是想给太子一警示,但这些似乎给了萧永康一个错误的信号,让他误以为皇位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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