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青瑶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玄阳,便起身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师父,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玄阳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轻轻将她抱在了怀里,一下下的顺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师父就在这里,青瑶不怕……”
这样安慰好一会,青瑶才止住哭声,缓缓的直起了身子,不好意思的看着玄阳那被自己弄湿了肩头,抱羞一笑道:“师父,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玄阳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轻声道:“不打紧。”说着屈指一弹,肩上的水渍立即干了,衣服也完好如初,看到青瑶又是一呆。
“青瑶,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待青瑶情绪稍稍稳定后,玄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青瑶轻轻点了点头,歪着头道:“嗯嗯,好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我在一片白雾中看到了一个女人,奇怪的是,那个女人长得跟我好像好像,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样。”她说着又拉了拉玄阳的袖子问道:“师父,我是不是还有个姐姐啊?”
玄阳微微摇了摇头,“师父我也不知道,反正师父遇到你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姐姐,哦,对了,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青瑶思量了一会儿,道:“嗯嗯,她问我叫什么名字,还问我我是不是也有师父,我说师父是最好的师父,她便不高兴离开了,再也就醒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玄阳听得出神,虽然他没有见过那个女子,但是有一种直觉在告诉他,那个女子便是青瑶,或许是另一个青瑶。
他记得从前青瑶也跟他说过,他是世上最好的师父。
青瑶见到师父听得出神,觉得自己也能说故事给师父听,不由得又思索了一番道:“对了,她还会弹琴,只是弹得曲子让人想哭……”
玄阳的心突然想被什么揪了一把,狠狠一疼,能让青瑶觉得想哭的曲子该是如何哀伤?他面上不露声色,温言道:“时间尚早,青瑶接着睡吧,师父……师父就在这看着你睡。”
青瑶这才甜甜一笑,躺了下去,继续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看着青瑶再次睡去,玄阳却陷入了沉思,他不用刻意去想,便能想象出青瑶的满脸哀怨,是,他本以为待事情完结,他便能告诉她所有,可是事情一旦展开,便有着这样那样的意外,好多事情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更没有想到青瑶会为救他而失去性命,更想不到他极力救回来的竟是这样一团孩子气的青瑶。
看着沉沉睡去的青瑶,他也缓缓起身,走了出去,望了望天上已然偏西的月亮,不知道牢蒲和狴犴那边如何了。
*
天边微微泛起了白光,一会儿太阳缓缓露出一个头,接着是一半,整个太阳都露了出来,红彤彤的,在一瞬便放出万丈光芒。
这天才刚刚亮,若水镇的一户的门户便打开了,那人做着一副书生打扮,头戴儒巾,一身青色儒袍已然洗的泛白,却也是一尘不染,他身后背着一个藤子编的箱笼,里面似乎放了些字画,想来是因为今天镇上有集市,所有想要拿着去卖。
而这个书生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六皇子的转世,牢蒲和狴犴两人自二十年前就一直跟他,而且这已经是他的第三世,第一世是六皇子,第二世却是一个神童,三岁能颂,五岁能诗,到了七岁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神童,只可惜身子孱弱,纵然有父母的细心呵护,也没活过八岁便去了,令人扼腕叹息,牢蒲两人便又跟了他的第三世,可没想到,他的第三世依旧喜欢读书写字,两人不禁日日夜夜的盯着他,生怕他像上一世一般,早早去了,就这样一直守着,守了一十六年。
这一世他投生在一个不是很富裕的人家,好在是个书香门第,父亲是个考了多年也没考中的秀才,只能在镇上的小私塾里做了教书先生,一个月拿着微薄的月奉,本根不够一家人的一个月的花销,还要靠着他的母亲做绣活来贴补家用,即便是这样,一家五口也过得拮据的很,因为秀才自己考不中,便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书生的身上,家里只有书生一个男孩,其他的都是女孩,此时大姑娘已嫁为人妇,家里除了书生还有一个妹妹。
也就在两年前,秀才因为一直考不中,郁郁而终,而他的母亲也因为常年劳作,在父亲去了的第二年,也随之去了地下,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书生和比书生小四岁的妹妹,书生自然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一面遵着父亲的遗愿苦读等着进京赶考,一边照顾着妹妹。
集市不是很远,但离家也不近,他只得早些去,才能占个好位置,家里的米已经不多了,他得靠着卖了这些字画,换些银两才能有米下锅。
书生一路来到了集市上,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有人已然摆上了自己要卖的东西,因为父亲在镇上做私塾先生,认识他的人也不少,有几个熟人见到书生还跟他打招呼,“顾家大哥儿来了。”
书生点头笑了笑,“恩,来了,李叔早。”
书生四处看了看,挑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支起架子,开始一幅幅的挂出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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