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大少爷,老夫人和夫人去文家做客了。”
秦毅铭看着唐安然用咖啡勺轻轻搅动着杯子的动作,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休息室的餐点区,“有没有说去干什么?”
“文夫人亲自来秦家接的人,当时只说请老夫人去聚一聚,其他具体的原因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派秦家的车去文家候着,等奶奶和我妈出来后让她们坐自家的车回来,并让她们给我回个电话,什么时间都可以。”
他挂断电话后,用食夹从旋转盘上取下了几个马卡龙,然后端着盘子重新坐回了扶手椅里,“音音,落地应该给家里的人报个平安。”
毕竟由唐安然打电话寒暄显得没有那么可疑。
唐安然看着被他堆到面前的点心,并没有用叉子去叉,而是抬头淡淡地望着他,“家里人?秦大少爷是想让我打电话回文家呢,还是给我爸?”
她见坐在对面的男人挑眉并没有回答,冷笑出声,“如果是前一个,那我想没有必要,因为文家的人不会关心,如果是后一个,那就更没有必要,因为我连我爸在哪儿都不知道。”
一句话下来,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凄凉,她此刻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她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打电话的亲人。
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拿起了放在椅子上的手袋,起身后直直地朝贵宾休息室的大门走去。
等秦毅铭察觉到自己因为她的话在愣神时,白色的身影已经在门口消失了。
他转动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就微勾了唇角。
唐安然不知道的是,秦毅铭要的就是她的孤立无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一个人完全控制在掌心里。
唐安然坐在机场厕所里的马桶盖上,深吸缓呼了几轮后,终于平复下了自己杂乱的心绪。
还好她刚才没有在秦毅铭面前掉眼泪,不然真的是丢死人了!
她正准备从包里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忽然就听见厕所的广播里响起了她的名字播报,冗长的英文发音里将她的中文名字念得清晰无比。
她第一反应就是飞机起飞前的最后通知,于是连忙打开厕所的门,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吓得在外面打扫卫生的机场工作人员险些丢了手里的墩布。
“劳驾,让让!”
但是挡在她前面的人却丝毫没有侧身让路的意思,使得她直接跌进了这个人的怀里。
“音音,原来你在这里,亏我还动用机场的广播四处寻人,生怕你坐错了飞机。”
唐安然猛然推开了秦毅铭的怀抱,大口地喘着粗气。
感情是这个男人让工作人员呼叫的她的名字!
她隐忍下自己心头的火气,咬牙切齿地开口,“秦大少爷,这里是罗马的国际机场,随意征用公共资源是犯法的。”
更主要的是,她不想在世界友人面前丢了中国人的脸,想想,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还在机场走丢,她是智障吗?
秦毅铭低头笑了笑,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眉梢眼角显露的却是满满的认真。
“音音,你又犯了一个概念性的错误,公用资源的提供就是为了服务大众的,而我为了找你动用的是私人影响力,所以算是一种特权服务,和法律没有什么冲突。”
他看着对面唐安然一张猪肝色的脸,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主动过来牵我,还是要我主动过去牵你?”
唐安然低头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笑了一声,她抬起自己手的同时就重重朝秦毅铭的掌心猛拍了下去,“都不用!”
掌心传来的疼痛让秦毅铭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微微泛红的指尖,慢慢将那只手紧握成拳,转身就将那个擦身而过的女人的手紧攥在了手里。
“那选择权就到我手里了,我选第二种。”
在接下来等候转机的一个小时里,费尤米西诺机场六号登机口的旅客都能看到,一个长相俊逸的亚裔男人面无表情地紧拽着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歇斯底里的东方女人。
虽然大家都很好奇这对看似吵架了的情侣怎么了,可是介于那个男人的气场,有眼力价的人都识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偷瞄和想象,毕竟这是最便宜也是最安全的看热闹方式。
最后唐安然觉得“放开”这两个字说得她的嗓子都快冒烟了,所以也就放弃了挣扎,任由秦毅铭拉着坐在候机的金属椅上。
但是她人穷志不穷地在心里用力所能及的词语咒骂着这个男人的无赖和一根筋。
安齐悦本来在沙发上亲自给秦老夫人削水果,听见自家管家的话后,她手里连贯的苹果皮断成了两截。
秦家居然专门派司机来,是怕他们文家在车上动手脚吗?
孟一月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沉郁看得一清二楚,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打圆场,“齐悦你不要多心,毅铭是怕麻烦你来回多跑一趟。”
安齐悦连忙说是小事情,然后将手里的苹果分半剔核后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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