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然近乎是狂奔上的楼,当她推开房门发现床上躺着的人后,瞬间泪睫于盈,“爸!”
听见这声带着哭腔的轻呼,唐国斌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等他的手触碰到微凉的指尖时,当即也哭了起来,“然然,你可算来了!”
许久不见的思念和担心充斥了整个房间,尽管唐安然发现自己这个父亲身上满是酒味儿,但她的心里却觉得踏实又安心。
她搂着这个男人的脖子,心里涌起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但嘴上却任然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知道害怕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赌。”
“不敢了,不敢了!”
他的脸上还有被拳头揍过的大包,此刻连声的哀求更是显得滑稽又可怜。
唐安然也不好在数落他什么,连忙询问他那天逃跑后的场景。
唐国斌坐在床边,紧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娓娓道来。
他那天为了避免再遇上来追债的人,特地选择了从楼梯逃走,可是谁知他刚推开楼道的消防门,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沉着一张脸的年轻人,二话没说直接就将他敲晕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间别墅里。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屋子里的冰箱却定期会有人来送食物。
但让他纳闷的是,他平平淡淡地生活了几天后,昨天忽然有人暴揍了他一顿,还扬言要砍他的手。
他叙说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大力地推开,等他看清站在门口的人后,连忙颤抖着身子向床上退去。
“然然,就是他!他绑架的我,他打的我,你……你快逃啊!”
方深鄙夷地看了一眼不断退缩的唐国斌,转头朝唐安然递出了手机,“联系老板用这个。”
他扔下手机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离开了这间房子。
唐安然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她拿着手机的手却一把被边上的唐国斌握住,“然然,我们必须马上报警!你……”
他没有说完的话因为自己女儿的摇头而打断,“爸,现在待在这里对你和对我都是安全的,不要轻举妄动。”
唐安然说着安抚似的拍了拍自己父亲的肩膀,然后出门拨通了秦毅铭的电话。
“方深,是不是唐安然发生了什么事?”
明显焦急和关怀的语气让唐安然的眼眶有些泛红,“秦毅铭,是我。”
听见她的声音,秦毅铭微微松下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待在那儿等我回来,奶奶那边你一个人应付不了,缺什么就告诉方深。”
唐安然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垂柳,轻轻地说了一声好,“你父亲的事我听那个来接我的人说了,你还好吧?”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关心,秦毅铭本想冲电话那头的人笑一笑,可他此刻却难以笑出来。
“本来手术已经完成,但是他的一根大动脉忽然爆裂,失血过多,最后抢救无效。”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直听得唐安然抓紧了自己的衣摆,“你在怀疑是人为的事故,对不对?”
精准无误地猜测让秦毅铭的手撑在了桌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唐安然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只是我的单方面猜测,我在布鲁塞尔的机场看到了安齐悦。”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唐安然的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秦毅铭?”
“好,我明白了,你让方深十分钟后等我的电话。”
秦毅铭挂断电话后,看着桌面由警察提供的现场资料,因为唐安然的提醒,他瞬间知道了探查的对象。
安齐悦!
他走到保险柜边,轻松地打开了密码锁,却发现昨天晚上被那个人拿出来翻阅的新能源资料不见了踪影。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关易宏的电话,“关叔,我爸关于新能源的计划书呢?”
关易宏正在教堂里让牧师做弥撒,此刻听见他的询问,连忙跑到了外面的草地上,“没在办公室?”
秦毅铭心里的不对劲的儿越来越浓,“没有,会不会他去机场的路上带在了身边?”
“我马上去警察局查看车里的遗物。”
教堂的钟声在此时响起,即使是透过电话,秦毅铭也能感受到一丝悲伤。
“把教堂的地址发给我,我去取他的骨灰。”
当他来到教堂的时候,牧师刚做完弥撒,他双手接过了一个大理石盒。
真不敢相信这个人明明昨天晚上还在办公室里质疑他的能力,而此刻却已经化作了一捧清灰。
他紧握着石盒的边缘,直到骨节发白而颤抖。
“懦夫,是不敢回去见奶奶和我妈吗?”
“混蛋,每次说话都不算话,你明明答应过我回去的,又想食言吗?”
“该死,你真的是我爸吗?”
青灰色的石面上突然有一个地方变成了深灰色,慢慢朝周围晕开成一个不规则的圆,秦毅铭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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