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唐安然有些嗔怪地拽了拽自己老父的衣袖,慌忙用眼神向他示意不要问这种问题。
秦毅铭倒是无谓地笑了笑,抬手示意边上站着的方深将东西交给他,“是伯父的名字。”
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底下的人还是办得很仔细的。
唐国斌看着房产证上的名字,一张脸笑得灿烂无比,“秦少爷为人就是大方。”
“应该的,伯父是安然的父亲,一套房子不成敬意。”
一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说出这番通情达理的话,叫唐安然只觉得满心的感动。
她笑着挽住秦毅铭的胳膊,用口型向他道谢。
忽然,她的余光里发现了一抹探寻的视线,她一转头,对上的正是方深一双看不见底的眼睛。
见唐安然回望过来,方深仍没有撤开视线,但耳边的一声轻咳迫使他低下了头。
秦毅铭将唐安然往自己的身后带了带,隔绝了方深的视线,“伯父的药准备好了吗?”
方深连忙将一把钥匙交到唐国斌的手中,“一月的量,都在保险柜里面,需要钥匙和密码同时解锁。”
唐国斌紧攥着手里的钥匙,不住地说好。
当他们一行人离开时,他走到窗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远处是蔚蓝的海水,晴朗的天空中飘着几朵闲散的浮云,这样的夏日悠然让唐国斌慢慢上扬了嘴角,“安女士,我想我们的合作恐怕要失效了。”
安齐悦猛然从皮椅里站了起来,单手撑着桌沿,声音低沉,“唐先生,且不说你的那笔赌债你还不还得上,单是你的解药也能让你和你的宝贝女儿黔驴技穷,你确定还要说出刚才的那番话吗?”
唐国斌轻笑了一声,转身朝沙发走去,“无论是赌债还是解药,都不需要安女士操心,我再好意嘱托你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你绝不会是秦毅铭的对手。”
电话挂断的声音让安齐悦大力地将手机摔到了地上,她看着满桌的狼藉,只觉得怒火中烧。
当初唐国斌的出逃是他们故意放纵了的,为的不过是套出深埋在秦毅铭背后一直暗中调查的人,而与之交换的代价是文家一次性付清唐国斌的赌债。
当他们锁定那个方深后实施了一次绑架,目的自然是为了检验这个人的能力,考量他能不能被他们文家所用。
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不单深谙高科技,而且应变力极强,处事小心谨慎,唯一的缺点就是对秦毅铭太过忠心。
过于忠心的一条狗很难为其他人所用,最直接的手段自然是杀了,但让他们文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叫方深的人将唐国斌藏匿的地点他们一直探查不到。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秦度霖回国发丧前夕,唐国斌居然主动用电话同他们取得了联系,这才让他们有机可乘,将人质重新转移到自己的手里。
因为那个赌棍以为他们文家手上捏着他女儿的命脉,但唐国斌当时万万没有想到,唐安然的软肋竟是他自己。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用担心了,有了秦毅铭的保护,他再也不用受制在文家人的手下,而他的女儿更是可以高枕无忧。
而这一点,安齐悦也心知肚明。
原以为秦毅铭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没想到做起事来倒是这样的滴水不漏,雷霆手段。
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秦毅铭,我们走着瞧!”
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安齐悦的沉思,她走出书房就看见客厅里出现了她消失三天的女儿。
文音琪四仰八叉地倒在自家的红木沙发上,一张脸上浸满了笑意,“妈,你好像又老了,我都跟你说了,生气的女人老得快。”
安齐悦强忍下心头的怒火,缓步走下楼,“文音琪,你是不是巴不得见到我和你爸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才高兴?”
文音琪大笑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话您老可说错了,要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的是你和我爸两人,我一个人颇有先见之明地提早上了岸而已。”
她说着起身走到了自家母亲的面前,还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我对秦毅铭的了解,他是个从不怕下地狱的人。”
因为那位少爷,本来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她说完也不去看自己母亲因为生气而不断抽动的一张脸,扬声吩咐底下的佣人给她放洗澡水,“阿娥,沙发太硬,明早铺些软垫。”
她舒舒服服洗完澡后,抱着手机躺到了床上,美滋滋地同自己的男朋友聊完视频后,心血来潮地给唐安然打了一个电话。
又是长久的无人接通让文大小姐有点儿起毛,唐安然那个丫头难道就没有接电话的习惯吗?
她索性套了一身裙子蹦出了家门,临行前还不忘让人熬碗燕窝端去她母亲的书房,美其名曰是身为女儿的孝道。
她妈要是完蛋得太早,那秦家的那位小少爷肯定会觉得玩得不够尽兴。
来到莫奈尔工作室,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文音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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