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疲倦的缘故,他的声音像是梦中的呓语,有些沙哑,又带上了几分魅惑。
唐安然环手搂着他的腰,感受着他起伏的胸膛,杂乱的心绪不禁慢慢平复了下来。
陆知洋发给她的检测报告她已经看过了,上面的诊断内容同她父亲主治医生开出的诊断书略有出入。
虽然两份报告数据都显示,她父亲后半生无法恢复到清醒的状态,但陆知洋却在其中揭露了另外的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父亲此时出现的症状不是因为先前的断药所致,而是因为他正在服用的解药所导。
她偏着头,将耳朵贴近了秦毅铭心脏的位置,有力的跳动让她平静又心安,“毅铭,你有没有骗过我什么?”
秦毅铭此刻已经熟睡,根本没有听见她的提问。
他不知道,他们此刻的错过会给他们两个人带来怎么样的误会。
第二天晨起,赖床的毛病换到了唐安然的身上,“不行,秦毅铭,让我再睡一会儿。”
秦毅铭看着她紧搂着被子,连带着还将脑袋一个劲儿地往里面藏去的动作,一时间只觉得好笑,“音音,吃点儿东西再睡,免得伤胃。”
唐安然因为身心的疲乏一点儿也不想动弹,索性用被子罩住自己的脑袋,以此抵御住秦毅铭的柔情攻势。
伤胃也比睁不开眼睛要好,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正当她准备跌进一个黑甜的美梦时,脚踝处的轻挠让她微蹙了眉头,紧接着那样麻痒的触感从一个点很快扩张至一个面。
当她发现撩拨的感官抵达她大腿内侧时,她倏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秦毅铭!你……”
唇瓣上落下的亲吻使得唐安然原本涨红的面颊更红了些,以至于当秦毅铭撤离时,她觉得自己的耳根都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我们音音醒了?”
唐安然偏转过头,没敢去看他带笑的眉眼,只能强迫着自己细弱蚊蝇地开口,“醒了。”
秦毅铭对于她的回答相当的满意,他将唐安然从床上拉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洗漱完了下楼陪我用早餐。”
唐安然弱弱地回了个“好”字,可是当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秦毅铭的身影。
在餐桌边的管家见她过来,笑着同她欠身问好,“二少爷说他有急事要赶去公司,让少奶奶慢用。”
唐安然轻轻点头,可是当她捧着粥碗后却有些食不下咽。
除非是出了什么紧急的大事,否则秦毅铭绝不会这么着急,连一顿早饭也顾不上和她吃。
当她从秦家坐车来到医院时,意外地发现她父亲的病房外站了很多的保镖。
看来秦毅铭对于前车之鉴格外地上心。
她朝病房走去,门口的人在见到她后,都识礼貌地向她弯腰行礼,靠近门边的一个男人帮她打开了病房门。
门刚一打开,里面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方深当即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仍叫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但惯于化妆的唐安然却知道,一个人的眼睛是最骗不了人的。
方深不喜欢她,可以说是讨厌。
逐渐靠近的身躯让唐安然缓缓抬头,“请留步。”
方深为着她的请求脚步一滞,可是下一秒,他还是推开了房门,大步朝门外走去,“你没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
忽然,手腕处的拉扯让他紧蹙了眉头,“唐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安然转过头,迎上他不悦的目光,“我父亲的事,谢谢你。”
她这个人恩怨分明,有仇就会报,有恩就会谢,从不愿欠下人情。
毕竟当年她就是因为欠下了一个人情,使得最后她不得不舍却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方深轻笑出声,大力地挥开了她的手,“要不是有老板的吩咐,就你父亲那种叛徒,早下地狱了。”
他满是轻蔑的措辞让唐安然的面色一下子就沉郁了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深根本不欲搭理她的问题,他转过身,继续朝门外走去,“唐小姐听不懂没关系,只要不有样学样就好。”
他的话说得像是一句诅咒,使得唐安然在探望自己父亲的过程中产生了不安的情愫。
方深说她父亲是叛徒,而她记得,秦毅铭也说过她父亲不值得让他相信。
到底她的老父曾经做过什么事情,使得秦毅铭会对他有所防范?
防范!
一念之间的一个词让唐安然握紧了手里的水杯。
需要警惕防范的身边人,最好用药物控制起来,孟一月对秦家的老夫人就是用的这样的手段,那有没有可能,秦毅铭对于她父亲也用了同样的办法?
房门推开的声响吓得唐安然跌落了手里的水杯,端着托盘进门的护士也被玻璃杯碎裂的动静吓了一跳,“文小姐,你没事吧?”
唐安然强装镇定地从沙发上站起,“没事,就是不小心手滑了。”她说着还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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