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文大小姐当即也来了脾气,她挥开唐昊明拉扯的手,气场全开地从椅子上站起。
“音音,你上次也就是借花献佛,不过从你家秦毅铭的嘴巴里听到些枝末就来我面前显摆,比起我袒露的那些消息的价值,你完全是赚到了,好吧!”
唐安然见她说得盛气凌人,一时间也不甘示弱地从椅子上站起。
“我那个完全是惊天大料好不好!孟阮阮要和大哥结婚的意愿,我老早就在大哥的病房里听说了,你……”
她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言,她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气势瞬间萎靡了下去。
她低下头,有些不敢去看坐在桌边的秦毅年。
那是人家的痛处,被她这么不知轻重地拿出来斗嘴皮子,唐安然觉得自己恶劣无比。
“大哥,对不起,我……我很抱歉,是我不懂事。”
她连番的歉疚说得有些手忙脚乱,直到她的耳边响起一声柔和的轻笑时,她才因为震惊而停下了话头。
秦毅年嘴角带笑,温和的眉眼里尽是大度和宽容,“没想到我们音音的嘴巴也这样厉害。”
“我们音音”几个字他说得是那样的顺其自然,以至于当坐在边上的唐昊明和文音琪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氛时,唐安然的脸已经烫得通红了。
她不敢去看秦毅年,更不敢去看坐在椅子里的秦毅铭,她只是低着头,看着桌边盘子里凝固了的油脂。
那是一道八宝鱼,因为秦毅铭爱吃鱼肚子,所以一整条鱼就只剩下了脑袋和尾巴,像是另一个品种的产物。
而在这个圈子里,在这张桌子上,她就是那个误入的外来物种,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又格格不入,还老是捣蛋犯错和惹麻烦。
“音音。”秦毅铭的轻唤让唐安然叠放在身前的手搅得更加的频繁了,她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秦毅铭拉过她的手,让她在椅子上落座,“某些人刚才的疑问还要不要解答了?”
他的话里明显带着几分笑意,让唐安然倏地一下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她睁大着眼睛,探寻着秦毅铭脸上的表情,妄图找到这个男人假装不介意的蛛丝马迹。
她家的秦毅铭有多爱吃醋她很清楚,可是今次她却只看到了这个男人和煦的笑颜,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秦毅铭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怕你在生气。”尽管唐安然的声音细弱蚊蝇,但是坐在桌边的一众人都听得分明。
唐昊明轻咳了一声,他本想出言打趣一下秦毅铭,却怎么都有些开不了口,他最后索性仰头喝起了闷酒。
他不想承认,他这是在嫉妒。
一个人能这样小心挂怀着对方的情绪,除了爱情,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而在唐安然的爱情里,他注定是那个站在一旁的哥哥,不会有其他的身份,这让他心知肚明的同时还有些怅然所失。
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而往往前后两者之间的差距,相隔十万八千里那么遥远。
唐安然的在意让秦毅铭嘴角的笑更深了,且不说他刚才没有任何的不悦,单是他小妻子这样的反应,都让他可以原谅整个世界。
即使桌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毫无所谓地倾身上前,在唐安然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浅吻,“对你,我怎么可能生得起气来。”
唐安然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和秦毅铭交握的手,语带嗔怪,“秦少爷,你……你还是给我答疑吧!”
“遵命,我的音音。”秦毅铭将文、孟两家联合的缘由娓娓道来。
当初孟凡达之所以答应了和文家的合作,看中的正是安齐悦借着左氏的便易,能够轻易地获取秦氏内部的能源渠道。
能源是第一生产力,有了能源就有了产业的原始资本,同时也具备了实力的强盛和抗争的能力。
但让整个孟家都没有想到的是,比起安齐悦的空头支票,一向锱铢必较的秦二少爷居然在一场家宴上,大方地向他们孟氏应允,承诺秦氏将免费提供能源的供给。
孟阮阮和自家的爷爷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眼中酝酿着将信将疑和小心谨慎。
身为长辈,孟老爷子自然有更多的发言权,他推开了梁晓清端来的汤碗,在脸上显露出了平时在慈善晚宴上端出的和煦。
“按理说,秦氏现在的处境应该有些孤立无援,毅铭不留着点儿资本傍身,怎么还想着仗义疏财呢?”
他佯装的好心让秦毅铭无谓地笑了笑,“我这人一向偏私,比不得外公的大方,但这不是大哥要和阮阮结婚了嘛,一点儿能源,权当我们秦家向孟家下的聘礼,不知表妹和外公是否满意呀?”
牵扯上和秦毅年的婚事,孟阮阮的脑子就开始泛起了迷糊,她望向坐在对面如常吃菜的秦毅年,小心问询,“这是毅年哥哥的意思吗?”
秦毅年夹菜的手微微顿住,但是下一瞬,他的嘴角漾开了一抹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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