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孟阮阮依旧进行着自己的表演。
边上站着的陈年在接收到她的眼神示意后,转身朝客厅走去。而当他再次折返回来时,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手里还多出了一个透明的密封袋。
袋子是警方收集证据时惯用的口袋,而里面放着的正是一把带血的水果刀,凝固的血液使得原本泛着寒光的刀尖染上了嗜血后的满足,让它只剩下作为呈堂证供的作用。
“阮阮要是喜欢,大可以尽情诬陷,如果连一桩子虚乌有的凶杀案我都处理不了,那么我唐昊明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唐昊明索性闭起了自己的眼睛。
“昊明哥哥是身经百战、历经风雨的,这么个小小的过失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孟阮阮不遗余力地奉承道。
“但是如果我们将行凶者换一个人呢?比如……我的好表嫂,你说面对着一具带血的尸体,她那本就微弱的神经还能承受吗?”
唐昊明的眼睛倏地一下变为了怒目圆睁,“孟阮阮,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终于泛起涟漪的语气让孟阮阮瞬间笑靥如花,“看看,我们的焕阳哥哥终于急了。”
“你要是敢动唐安然,我要你和你们孟家陪葬!”唐昊明已经咬牙切齿了。
“嘘——”孟阮阮将食指覆在自己的唇瓣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能得昊明哥哥感兴趣是好事,但是可不能太大声了,毕竟隔墙有耳不是。”
她笑着直起身,望向了陈年手里的刀,“游戏很简单,我们来一个二选一的单项选择,昊明哥哥选哪一个,我们就进行哪一个游戏,怎么样,妹妹我够大方吧?”
“大方!”唐昊明的眸子暗沉,说出的话里满是嘲意,“同你那个慈善家的爷爷比起来,不遑多让。”
“谢谢夸奖。”孟阮阮的表情僵了半瞬,但这丝毫不影响她进行游戏的乐趣。
“这里一共有两把刀,一把刀上有唐安然的指纹,另一把刀上有昊明哥哥的指印。”
她说着欣喜地露出了自己齐整的皓齿,那样明媚的笑颜怎么看怎么都不该用来进行在威胁的事情上,“你选中哪一把,我们就交哪一把出去,很好玩,对不对?”
虽然在公众的眼中,方深早在数月前因为心中的忏悔而在监狱里选择了自尽,但那样的正面故事不过是她为了换取秦毅铭的信任而伪造的一场逃狱。
毕竟那个时候,安齐悦向她提供了一个更好的计划,好到除了在最后她能亲手手刃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外,还能让导致那一场灾难的幕后主使一起下地狱。
谁能想象,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竟会伙同另一个一般大的孩子,共同引发了一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人不知鬼不觉间,完成了所谓的复仇。
秦毅铭的心机,无人可以企及。
也就是因为她那个表哥的深不见底,所以孟阮阮才会选择一次又一次地和安齐悦达成狼狈为奸的协议。
她们两个人都很清楚,无论是她们孟家,亦或是文家,想要单独对抗秦毅铭和秦氏,简直是难如登天。
既然单打独斗行不通,那就来携手合作。即使她们双方都知道彼此怀着狼子野心,并不安分,但在利益面前,总要联手先将最强的那一方击败才有最起码的活路。
为了活下去,一个人可以不择手段到一种极限。而孟阮阮觉得,在纵容方深杀害她毅年哥哥以后,她的极限已经是无所顾忌了。
一个原本早该死去的人,忽然又惊现在了一栋属于秦氏名下的地产里,而在身体的边上,还留有一把沾有秦家少奶奶指纹的匕首……
公众的生活虽然单调乏味,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养就了他们过于丰富的想象力。
联系到唐安然无故失踪的三个月,大半有点儿常识推理的人都不禁会心生怀疑:难道那个叫文音音的女人正是因为杀人逃难的缘故才无故失踪的?
“我选我的那把刀。”唐昊明毫不犹豫地开口。
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唐安然去送死,怎么可能!
孟阮阮露出满眼的钦佩和艳羡,不禁轻轻鼓掌,“昊明哥哥对我表嫂这样情深意切,她知道了应该会很感动吧?”
“她不需要知道。”唐昊明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游戏我已经参与,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开口。”
孟阮阮为着他的配合和大方,不禁笑得更是欢愉,“我就知道,在我们这群人里面,真正会玩的只有昊明哥哥和音琪姐姐两个人,不过……”
她顿了顿,颇为惋惜地轻叹出声,“音琪姐姐这辈子怕是都只能待在病床上做一具靠器械维持的行尸走肉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尽管唐昊明被麻绳束缚着,但他因为心中的恼怒而握紧了拳头,使得捆缚着的麻绳“嘎吱”作响。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题外话而已。”孟阮阮抬手让陈年收起那把被唐昊明选中的刀,对于刚才自己的感叹选择了戛然而止。
人都是会得意忘形的,她可不想因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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