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怕,怕一个蛊惑间,她会在那双浓情蜜意的眸子下忘却了正经的事情。越早解开她心中的疑窦,她就越能看清当下的局势,对她这模棱两可的身份而言,相当的重要。
秦毅铭也收了几分笑意,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却不显得有多严肃,仍是一个十足的贵少爷派头,“好,音音想从哪里开始听?”
“从头啊!”唐安然觉得他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始末巨细,不可隐瞒一星半点儿!”
秦毅铭叹了气,“那怕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他这是在同她诉苦,目的嘛……自然是想先从这个丫头口中为着他的不辞辛劳换得一点儿好处了!
“我们很赶时间吗?”唐安然凑近他的面前,“我怎么记得,我们俩后半辈子都是要一起过的?”
秦毅铭放声大笑,愉悦的笑声溢满了整个书房。他的小丫头给人扶起高帽子来,实在算得上一绝。
“是,不急。”秦毅铭吻了她,“天长日久,我们讲到地老天荒去。”
他们两个人就那样依偎坐着,一个人说,一个人听,前尘往事,一一道来,直到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秦毅铭的嗓子也哑了下去。
“音音得让我缓一缓了。”他着实是口渴得紧。
唐安然从他怀里跳到了地上,饶是心里震惊万分,她却没忘让他在书房里等着,她去给他泡壶茶来。
可是谁知她一个心急,被脚上穿了一半的拖鞋一绊,顺势就往地上倒去,饶是有秦毅铭的拉扯,但在这黑灯瞎火的房间里,还是叫她跌到了地板上。
身上倒不怎疼,反而是一颗心,被这样一撞,像是将刚才听进去的话都撞得更深了。
秦毅铭将她拉起,转身就想去门边开灯,好以此察看她的安好,可是他脚下的步子还没有迈开,唐安然从背后环手就搂住了他的腰,“等一等。”
是叫他不要走,还是叫他不要开灯?
秦毅铭在身前覆上了她的手,“刚才摔着没有?”
他的声音确实有些哑了,像是被沙纸打磨过,钻进唐安然的耳朵后,在心间缭绕了一圈,“没有,我去给你倒水。”
最后秦毅铭还是跟在了她的身后,一起进了厨房。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两个闹到凌晨才睡,秦毅铭又起得早,所以唐安然不准他喝茶,只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怕他待会儿又睡不着。
看着他仰头灌水的动作,唐安然急了,“你喝慢点儿!”
秦毅铭将空了的杯子递到她的手里,“音音,再倒一杯。”
唐安然有些恼了,不过更多的却是对着她自己,但说出的责怪却是不遗余力冲着秦毅铭的,“你口渴不早说,忍成这样!”
这个男人吃穿用度一向讲究,进食喝水一向规矩,若不是真的口渴坏了,定不会用如此不雅的牛饮方式。
秦毅铭仰头又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展齿冲她笑笑,“我最烦人家说故事说到一半吊人胃口,哪能让你遭这罪!不舍得。”
又是句四两拨千斤的情话,瞬间瓦解了唐安然想要兴师问罪的架势。
她走上前,接了他手里的空杯子,“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开始撸袖子了。
秦毅铭却摇了摇头,“不想吃,我们接着说。”
“好了。”唐安然拉着他的手,很温存地摸了摸,“哪里就急成这样了,总要给我时间消化消化。”她在帮他找理由,好叫他休息一下。
最后他们两个人吃了面,秦毅铭还兴致颇好地从酒窖里拿了瓶酒上来与她对饮。
秦家饭厅的长桌夸张得出奇,足以容纳下上百人,可是此刻,整张桌子只有他们两个人落座,两个酒杯,两个碗,还有两双搁在上面的筷子。
唐安然的面颊枕着秦毅铭的手背,侧首倒在桌面上。秦毅铭怕手上的指节硌得她不舒服,于是抬起她的脑袋,让掌心贴实了她的面颊。
“音音在想什么?”
唐安然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自然是你白天说的那些。”
秦毅铭告诉她,她真实的身份本就是唐安然,文音音不过是因为结婚而闹出的一个意外插曲。
自然而然,她的亲生父母也不是文友彬和安齐悦,而是叫唐国斌和林怀玉,父亲是个汽车修理工,母亲是个中学老师。
在她母亲因病逝世后,父亲因为难过,整日借酒消愁,又沉迷赌博,久而久之,欠下一屁股债,而这也成了唐安然不得不扮演文音音角色的导火索。
文家的人帮她还了债,以她父亲的性命为威胁的筹码,迫使她借用秦家孙媳妇儿的身份偷盗出秦氏的矿源文件,好作为救出她父亲和抵消大笔赌债的代价。
但不幸的是,她父亲最后还是死了。而文家的人却不甘罢休,于是利用秦毅铭手底下的一个心腹,令他反叛,从而实施了对她的绑架和记忆改造计划,让她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落寞,秦毅铭有些不忍,“困了吗?”
唐安然摇摇头,因为她的脸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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